安贤王,华二,失踪足足年余,没有半点消息,甚至整个大越的官场都形成一股声音,说这位安贤王在云沧出了意外,甚至这两军交战的最初幌子都是大越打着为安贤王复仇的口号,可现在,这个让大越百万军队为他复仇,甚至在大越皇城被风光大葬的安贤王,就这么静悄悄的出现了。
出现在已经失踪达几个月的容五面前!
对,就是容五对面的紫衣男子,脸色唰的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向容五。
“她不跟我走,难不成留在那里被人利用吗?”
“而且,宝儿是我的女儿!”
一头银发刺眼,紫衣艳绝,华二脸上神情多了抹盛怒的瞪向容五,“你现在自身难保,护不了她们的安全。”
圣城已经不是之前能保护她们母女的地方,容五的计划一启动,肯定是乱成一团。
各方的魑魅魍魉都轮番上场,说不定还会有大越的暗探。
再加上那个明显不知敌友又探不出深浅的大祭师。
他能放心才怪!
看着他不断变幻的表情,容五眸光轻闪,淡淡的一笑,“最起码,我比你的情形要好的多。而且,圣城那边想动我的人没那么容易。”容五眼底一抹肃杀一掠而过,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寒冽和怒意再次响起,“再有,安贤王,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和我表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宝儿是不是你的女儿还说不定呢。毕竟,小九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和你说起过的。想想当初你做的事吧,对于宝儿,你无权过问!甚至她便是再嫁,那也是她的自由。至于她的安全,她即是我们云沧的公主,自然由我们来负责,就不劳你费心了。”手里的茶盅转了两圈,放到唇边呷了两口,容五勾唇冷笑,丝毫没把华二阴霾的眸子看在眼中,“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事情是你的那位大皇兄,若是你再不出手,大越可就没你的位子了,别说一介闲王了,怕是连个老百姓都没得做了呢。”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提醒。”
“这倒也是。你即然能找到我,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这几个月来你那位皇兄突然休战,中间据说还病了不少天,怕是你在朝里动了手脚吧?”容五一脸了解的点点头,对上华二满面的笃定蓦的沉了脸,眼底聚起一层薄怒,“我再和你说一次,管好你自己的人,如果因为你的人再让小九受伤出事,咱们之前什么合作布局都一拍两散。而且,我一点不介意和你的那位大皇兄合作的。”
“你什么意思?”华二脸色沉下来。
“什么意思?”容五咪了眼,轻轻一哼,“你和小九的事我不会管,但你若真的有心,便先把你自己身的事都解决了,我不管你什么心思,留着她那是你的自由,可若是再因着她而伤到小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定定的看着华二越来越黑的脸,容五直直的,一字字的道,“还有,别让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会忍不住废了她,若是你不想你的大计被破坏掉的话。”
“她现在我还有用。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伤到琼儿。”他也很想废了她,可有些事还得再等等!
“那样最好。”
容五端茶送客,华二挑了下眉自窗子里一闪而没。
身后,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一人静静站到容五的身侧,“主子。”
“事情已经办好了?”
“回主子话,都办好了,人已经安全送走。”
食指微屈,轻轻在桌面敲两下,容五唰的起身,“走,咱们也回圣城。”
华二刚才的话说的很对,他不能再让娘亲和三姐她们几个再待在城内了。
得寻个安全的地方给她们住才是。
“主子,您,要不,让属下回去吧,您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属下定以命护皇后主子和两位公主的安危。”
小厮装妆的男子大急,情急之下一步挡在容五的跟前。
主子现在的情形怎么能回城?
被那些人发现可是要前功尽弃的,若是再出个什么差子,那就要没命的!
“无碍,我这一回还想要会一个人呢,那可不是别人能代替的。”
容五笑着挑了下眉,眸光却是一片清冽,大祭师,我倒是要看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在千里之外的云沧皇城。
让容五和华二两人都掂计的凤九正被某人气的直欲吐血。
凤九看着自个手里的东西越气越眼熟,最后,一张让她哪怕是在梦里都恨不得喝其血噬其肉的脸渐渐出现在她眼前,最后,变成手中这张薄若蝉翼戴在脸上却又栩栩如生,连鼻子眉毛都不差半点的容颜,最后,这张脸再蓦的一换,变成坐在她身边淡淡挑了眉,明明眉眼在笑,却偏给人冷意无端的黑衣男子,凤九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对着面前的那人一头砸过去,“姓无的,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这里。”
“这是我的东西,自然是在我这里呀。”
对面的人轻啜一口茶,神情意态优闲而恣意,挑起的长眉里带着一种让凤九捉狂的戏谑。
仿佛在说,你怎么也会问出这么笨蠢的问题来?
胸口有一团火仿佛炸开,凤九气的双眼都欲喷火,“姓无的,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纤细如玉的五指捏紧手中薄削而精致到极点的人皮面具,凤九吡牙,就差没把手里的人皮面具丢到他脸上,双眼有股凌厉的杀气直袭坐在那里半点神情波动不见,气态优雅轻漫的男子,“我问你,为什么是这张脸,嗯,你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你的,你戴过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