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平安,脉相平安她吃什么吐什么,已经七天了,你们竟然查不出,朕竟是养你们一群废物……”容北辰眉眼竖起似刀,脸上已是隐隐带了层狰狞的神色,咬着牙高喝,“查不出公主的病朕留你们还有何用?来人呐,给朕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拉下去,统统砍了。一个不留,再去太医院找刘首正,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若是他也没办法,那就摘了他的脑袋,把太医院都给朕封了!”
“是,皇上。”
两侧侍卫上前来拖人,几名御医吓的双腿发软,有那胆小的当场便翻白着双眼晕过去。
“皇上您息怒,容臣再想想法子……”
门外有焦急的声音响起,正是容北辰刚才嘴里所说的刘首正,一脸的紧张。
花白的胡子一根根竖起来,一身狼狈,还在喘粗气。
看样子应该是小跑着过来的,衣袍的下摆还沾了些污渍,看着倒像是药渣。
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皇上您便是封了太医院小公主的病也是一样无解,还不如再给臣点时间。”
“朕已经给了你们五天时间了。”
“臣恳请皇上开恩。”
“皇上饶命呐。”
容北辰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耳边一声声饶命和开恩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飘荡,盘旋。
不知为什么他听着越来越觉得焦躁,脑海里好像是有针在扎,又麻又痛。
望着地下跪着的一地人,容北辰的眼神慢慢恍惚起来。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袭上来,地下的那些人好像都在转在飘,又好像在冲着他吼冲着他在喊什么。
脑子里有一股巨痛,似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又好像要炸开一般。
再也承受不住的容北辰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都给朕闭嘴。”
“皇上,您受伤了。”
是独孤贵妃的惊呼,下一刻,容北辰也清醒了过来。
拧了眉看一眼独孤贵妃,一脸不悦的瞥一眼独孤贵妃,“爱妃,注意你的风度。你在说什么,朕好端端的……”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容北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忍不住皱了下眉,抬手在鼻端随手一抹,下一刻,眼前出现是带血的手掌,鲜红的,带着热气的血,是他的血……
“来人,赶紧打水来。”
独孤贵妃亲自拧了帕子帮着容北辰净脸,心头却是充满了惧意。
刚才那一瞬间容北辰真的是口鼻都在出血,而且他那个表情,好像要吃人……
绞湿了帕子,轻轻的缚在容北辰的额上,帮着他仔细揩拭干净,咬了咬唇,她压下心底的惧意,独孤贵妃又亲捧了漱口水令容北辰饮了,又端了茶,径自忧心的道,“皇上,御医就在外头,让他们给您诊下脉吧,不管如何说,您龙体为重。”
“朕没事,朕不信他们,连小六的病都看不好。”
“皇上,小六是小六,您是您,您可是一国之君,龙体不能有半点损伤的。”
“得了,罗嗦什么,朕说不看就不看。”
容北辰伸手啪的一下打飞她手中的茶盏,茶杯摔在地下滚了几滚落在独孤贵妃脚边不远的地方,茶叶沫子和茶汤溅了她衣摆几大团,好在地下铺了厚厚的地毡,茶杯倒是没摔碎,可独孤贵妃却怔了,她何时被容北辰这样的语气对待过?一时又伤心又难过,又有几分不敢置信,径自痴痴的望着容北辰呆了起来……事实上她也被这凶狼的语气唬了一跳,半响后,待看得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皱脸带倦意双眸阂起的容北辰看都没看她一眼之后,独孤贵妃嘤嘤两声轻泣,眼圈含了泪花,晶莹的珠泪在睫毛上转呀转,一脸的泫然欲泣,“皇上您息怒,臣妾是担心皇上您,您若是不想看,臣妾不说就是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过是说你一句,有什么好哭的,让他们进来吧。”
“皇上您,是,臣妾这就去请御医进来。”
独孤贵妃自是听出容北辰尽管语气不耐烦,却仍是包含了几分宠溺和纵容。
破啼一笑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御医请了脉,说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专业词,总结一个词:上火。
开了些保养的方法,只道好生保养,静心就好。
静心,保养……
这一堆堆的事他怎么能静的下心?
容北辰烦躁的揉揉眉心,看着面前的御医挥挥手,“都退下,六公主的病朕再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然……”
“臣等多谢皇上恩典。”
待得御医退下,容北辰似是有满肚子的火,冷哼一声,扫一眼御医才开的几个方法指向独孤贵妃,“你看看你看看,朕就说他们御医没用,你看,这都开的什么方子,朕不过是上个火,竟然弄出这么一堆的药,朕就是没病也都吃出毛病来了。”
“您是皇上,他们慎重些也是应该的呀。”
独孤贵妃温声软语的一笑,上前帮着容北辰轻轻的揉起了肩,“皇上您累了吧,臣妾帮您揉揉,您且歇会。”
“好,看了大半天折子,朕还真的有些倦。”
“臣妾都说您总是不注意身子,您还不听,有什么事让那些朝臣去做嘛,一个个领着国家的俸禄不办事,也就是皇上您心肠软,能容得下他们,换了别的主子呀,怕是早把他们一个个都罢免了。”独孤贵妃的手法极是娴熟,熟练的在容北辰肩头来回上下的推搡揉搓着,没一会容北辰面上神情便轻松起来,多了几分惬意,听待独孤贵妃略带些许娇嗔的话,他轻轻的拍拍独孤贵妃的玉手,掌心里女子青葱般纤玉柔荑传来嫩滑而幽凉温软的触感,容北辰眸底一沉,不知怎的小腹间一股燥热止不住的涌上来,好像要把他全身都灼烤,这样炙热的感觉下,唇角都好似是干裂的,他忍不住的便舔了舔唇,可下一刻,鼻端若隐若现的女子幽香袭上,有女子青丝似风般轻轻拂过他的脸,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