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影二,给我好生盯着四皇子,若是被他发现,你们就不用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是,主子。”
“传话给血卫,拿我的令牌去找琼玉公主,我不在,一切听从琼玉公主调遣。”
“是。”
下头跪着的两人微微一怔,瞬间回神,抬眸对上容五漆黑的眸子,心头一震,赶紧垂下了头。
只是心里那份震撼却是着实存在……
血,影两卫是主子的死卫,直接听令于主子,更是甚少有人知晓其两卫存在。
可现在,竟然把血卫直接交给了一个女人……
主子竟然这般看重那位琼玉公主!
书案后头,坐在椅子上的容五如何不知下头人的心思?
如果他在皇城,这些事自然不用托付别人。
可现在,他远在千里,他不求别的,只想让凤九在必要时用他的人能保住她们几个人的命。
仅此而己。
至于为什么选凤九,而不是容三这个嫡亲的姐姐。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觉得自家姐姐能比凤九做的更好!
那个位子他一点都不稀罕,他只想要他在意的人平安,希望某些人别太出出格……
坐在椅子上,容五手指用力抠进椅子两侧的扶手上!
转眼又是小半个月,军营里倒是难得的平静了这些日子。
这一晚,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有风,吹起边疆满地的灰尘,漫天沙尘里,某个帐篷的一角快速掀起一条缝。
一个人影以着及快的速度钻进来。
半刻钟功夫,那帐篷一角再次被掀起,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溜出去。
只是他才走出不到半里地,扑通一声摔倒,没等他喊起来,几个人一拥而来,一团布便塞到他嘴里。
吱唔两下,有人一掌打在脖颈上,那人翻了下白眼便晕了过去。
被人当成死猪般扛在身上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时辰后。容五的住处。
灯影幽幽,容五一袭青色麻布长衫,手捧书卷看的相当入神,时而展眉时而凝思。
门外轻咳两声,接着是男子低低的声音响起,“主子。”
放下书卷,伸个懒腰,容五声音低哑,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进来。”
进来的人是名二十多岁年轻的男子,容貌极是清秀,唯面上有种被风霜吹打过的凛冽,让人知晓他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特别是那眼角微微一挑,所透出的一种凛凛气息,那是只有在战场上见过血杀过人才能具有的!待得到了近前,男子单膝跪地,面上的冷冽换成恭敬和崇拜,“属下见过大将军,大将军安。”
“起来,差事办的如何?”
“拿住了,将军您料事如神……”
“可有问过他的话?”
“搜出一封信……”
容三挑了挑眉,嘴角微弯,淡淡的勾出一抹不带半点暖意的笑,“是么?”
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缓缓接过那封薄薄的信。
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拆开,只是掂在手里,眸光定定的望了半响。
就在那名将军以为这信有什么问题,欲上前问时,容五回神,眸底掠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凌冽。
“辛苦几位,那人我就交给你了,给我看好了,不许给别人知晓,你可办的到?”
“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嗯,去吧。”
“属下告退。”行个恭敬的军礼,那将军缓缓转身退下。
屋子里只余容五一人,伸指弹了弹被他放在桌上的薄薄的信,低低两声笑。
不知道这信里所写,会不会似是他所想的那样呢?
云沧皇宫。清华宫。
容北辰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内室走出的御医,一脸的紧张,“如何?六公主她怎样?”
“回皇上话,臣……无能……”
“没用的东西,滚。”
看着那一脚被踹到殿门外的同伙,一侧几个御医都闭了下眼。
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了……
“你们几个一起去,看看六公主到底生了什么病,要是再诊不出来,朕拆了你们太医院。”
容北辰气的暴跳如雷,一脸的阴霾,大有生吞活人的表情。
几个御医心头一颤,我命休矣。
一侧,独孤贵妃缓缓滑落玫瑰椅,纤细玉手拽了容北辰的衣角,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哀哀切切的神情足以令的天下最为铁石的心肠都能软了,更何况是本就宠她的容北辰?早弯腰亲手去扶,谁知独孤贵妃却是就势跪在了地下,头上凤钗颤颤微微的点头,精致的容颜布满珠泪,“皇上,您一定要救救小六呀。她还那么小……我的小六真真的命苦,她才一个月,我宁愿生病受难的是我这个当娘亲的……皇上,臣妾,臣妾求您了,我不能失去小六呀……呜呜呜……她还没能喊您一声父皇呀……”
“爱妃你放心吧,小六她一定会没事的。”
“皇上,臣妾好担心小六她会……”
“小六是朕和你的女儿,朕是天子,朕不会让她有事的。”
“臣妾代小六谢皇上。”
两人说着话,里头又有几名御医依次走了出来,不等容北辰问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下。
“皇上,臣等无能。”
“皇上,小公主脉相平安,臣等真的查不出什么。”
那人的话才说出容北辰衣袖一拂一道劲风打了过去,把那人的身子狠狠撞在一侧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