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随便想想,现在才决定行动。”
凤九淡定的点点头,看了眼容三又道,“地址我知道,今晚去拿人,行动迅速点的话估计明天晚上城里就会传起来了。至于效果,有一点是一点吧。”容三听的直点头,“没所谓,只要能让他难看,哪怕是一点点也得干。”说着话容三咪了下眼,笑的不怀好意,“我倒是要看看他在父皇面前如何交待。”
听着容三的话,凤九眸光微闪,容四哪里用得着交待,皇上怕是早心里有数了吧?
两天过后,圣城风向大变。
以贤善为名的四皇子竟被人说成了胆小鬼,说他为躲避出征,故意装病。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天功夫这股风便刮了起来,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皇子府的那几名御医大夫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至于什么染了天花?
有没有的去看当时的药方就可以了嘛。
哦,有药方,吃过药了,皇子府的人为证?
没关系,染天花的人一般都会在身上落下点什么,就是事后完全袪除也得好几个月。
容四皇子的身子上应该有吧?或者,您皇四子金尊玉贵,硬是一点疤痕没落下?
那也没关系,咱还有最后杀手锏……皇子府一名供奉御医的口供复印件!
白纸黑字,鲜红的手印概着,名字签着。
用词很宛转,字迹很漂亮,语气很谦逊,但内容只有一个……四皇子当初在装病!
咦,这样还不肯承认,我就是生了天花才不能出征的?
哦,那真的没办法了,您脸皮厚,您就赖吧,咱没辄,咱不说了成不?
这一番流言下来比风都要快,硬生生把个容四气的得了内伤。
查找凶手?
不可能。
圣城百姓上万,怎么找哪里找?
而且即然人家敢出手,能给你落下话柄和线索?
容四皇子在家窝了几天,最后倒也光棍,一咬牙一狠心,跪到容北辰御书房负荆请罪去了。
什么都不说,只说自个错了,请父皇降罪。
两父子关起门不知说了些什么,事后容四乖乖回府。
次日早朝后容北辰当堂下旨,容四罚俸两年,且之后灾民赈灾银两由他自个出。
对于这个不闲不淡的结果容三吡牙不满,凤九却轻轻的叹了口气。
容北辰现在明摆着是心偏独孤贵妃母子几人,还能指望他什么?
她们两个匆忙之下能把那个御医利用起来,给容四的名声添点污,有这样结果已经不错了。
看着气呼呼的容三她按下她,“别气了,以后有的是时机,一回扳不过他还有第二回第三回呢,你气什么呀。”
“我才没气呢。”
“好好好,没气没气。”凤九无语的撇撇嘴角,她觉得自个看到第三个宝儿了。
第二个是容八,第三个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绿竹掀起绵绸帘子走进来,带起一股的寒气,凑到火盆旁烤了手,又接了红景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才稍稍暖了点,搓搓因为冻进屋后又热而红通通的脸,她才进了内室朝着容三两福身回话,“主子,人已经安全送走,奴婢把主子的话给他说了,又把五百两银子拿给了他,估计他这一辈子是不敢再回圣城的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哪里敢回来,这圣城对他来言就是坟墓。”
她们说的是容四皇子府里的那名御医,被容三的人半夜从姘头身上拽下来的。
连哄带逼没几下便让他吐了口,而今把人送走,又给了钱。
凤九眸光闪了闪看向屋内的两个丫头,“这事到此结束,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记下了?”
“奴婢知晓,姑娘您放心吧。”
两女郑重的点点头,示意自个知晓了,万不会乱说什么。
对于她们两个凤九还是放心的,随意的点点头便转开了话题,一侧绿竹呀的一声拍了下自个的脑袋,待得抬眸看到屋子里三个人六道视线看向她时不禁脸一红,讪讪笑了下,“那个,奴婢刚才回府里又有人送了张请柬,说是请两位姑娘去赴宴的,日期好像就在后天,说是赏梅来着,也不知道马上大过年的,哪家还办什么宴会。”
“是请九妹妹的,你把贴子拿给九妹,让她自个拿主意吧。”
“不用了,绿竹帮我直接拦了就好。”
凤九一脸的苦笑,容三一脸的挪愈,绿竹坏笑着看了眼两个主子,脸上分明写了就知道会是样的一行字。
拿了贴子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凤九啊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干嚎起来,掀起帘子走进来的绿竹看眼趴在那里苦了脸的凤九,再看一侧悠闲品茶,神情惬意舒适的容三,见怪不怪的自动移开了双眼。
最近只要有请柬过府,两位主子的表情绝对就是这样的……
一个开心一个好像丢了心头宝。
一个风轻云淡一个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的想杀人。
身为两人的贴身丫头,她们早学会了一个词……淡定呀,淡定!
凤九还在那里纠结的抠桌子,早知道这么麻烦她弹什么狗屁曲子呀。
现在想想那天早上她真是发神经了才弹那一首十面埋伏,肯定是被鬼附身。
现下好了,各府夫人小姐姑娘都把她当成了稀奇物儿。
一个个的下了帖子来府里,想也知道她们那些人的心思,怕是不少人都不服,想找她比试两下吧。
只要一起到自己站在一群打扮的花枝招殿花孔雀一样的女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