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吧。”
“可是……”
“红景给王爷上茶,然后你去帮我看看绿竹吧。”
红景知道两人是有话要说,悄悄的退了出去并且亲自守在了外头。
小花厅里容三抿了口茶看向华二,“说吧,要和我说什么?”
“那个人真的不是琼儿。”
容三的身子一下坐的笔直,双眸如电般射了过去,“你有证据?”
“是,我有。”华二眸底隐现激动和欢喜,声音斩钉截铁,隐隐有铿锵铁鸣之声。
很深很深,深不见底。
这就是凤九自上头坠落后的唯一的一个感觉。
而且四周墙壁上光滑可鉴,似冰一般的滑不溜秋。
快速的下坠过程让她觉得脸上一阵阵刀刮般的疼,她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运内力,却发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的消失散开,似乎是很快,又似乎过了很久,凤九砰的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下,所幸身上四周只是摔的痛,又因为她身上的内力还有那么一丁点,总算是没受什么严重的伤,环顾四周,是一间屋子,桌椅床铺齐全,光线很暗,好像是在地下似的,桌角上一盏灯幽幽的亮着,甚至在一侧的案头摆了一叠的书,屋子虽然小但却布置的干净简单,咬着牙硬撑着站起来,用力的拉了拉门,不出意料的是从外头锁着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凤九轻轻的吁了口气,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暗算了,这该说是自己笨呢还是敌人太狡猾?
“该死的大祭师,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的话剥你皮抽你筋。”
目光自室内四周移到桌子上,凤九一眼看完后被气的笑了。
竟然还有茶,果子点心可谓是一应俱有。
是不是都是给自己预备的?
管他的,折腾这半响又惊吓一番还真的又饿又渴的,虽然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费了这么大的劲暂时应该不会对她下毒手的,可还是不放心,抬手把头上的银簪拔下来,在茶水以及果子点心里试了下,果然都是没毒的,便放心的坐在那里吃喝起来。
即来之则安之好了。
她相信大祭师即然走了这一步棋,肯定不会把她关在这里不理的。
即然把她囚禁似的关在了这里,那早晚会露面的。
这破地方,估计她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是没用的。所以还是歇口气省点力气吧。
凤九在这里被晾了两天,门口有一个洞,一天三餐有人准时送饭。
该吃吃该喝喝,凤九真的一点没客气。
第三天,就在她估摸着该到送午饭的时侯时,门被人吱哑一声打开。
凤九静静的坐在床头朝外面看过去,在看到进来的人影时眸中冷意一闪。
一袭黑衣神情冷冽的大祭师走了进来,“凤姑娘在这里住的可好?”
“托大祭师的福,还活着。”
“在下也是别无他法,还望凤姑娘见谅。”
“大祭师还是来说说看,到底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吧?”
凤九挑了眉一声冷笑,即想当表子,还想立牌坊么?
“我来是想和公主说一声,三天之前,也就是公主自祭祀殿里出去之后路上遇袭,一批高深忍者截杀几位皇子公主,几十位侍卫护主而死,琼玉公主当场被杀身亡……”大祭师的声音平淡而冷静,好似不是在说那么多条的人命,而是在谈论着明个儿的天气如何,却是听的凤九气的满脸通红,全身都哆嗦起来,又气又怒又带着几分忐忑和不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把她留下也就罢了,可却在外头制造了个她遇袭身亡,他这是要打算把她永远留在这里?
“没别的,只是想请公主在这里单独住此日子。”
“好呀,那请大祭师以后送饭的时侯记得吩咐他们别送辣的。我不喜欢吃。”
“可以。”
“还有,我不吃羊肉,菜里不可以放葱,还有大蒜。”
“好。”
“还有,我想吃芒果和枇杷,要大个的正宗的那种。”
“成,公主还有什么想要吃或是吩咐的么?”
“有,你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门咣当一声阂上,凤九看着大祭师的背影眉头用力的皱了起来。
这回怕是真的有点麻烦了。
如果是一般的事,大祭师绝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的。
到底把她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挠了好半天的头发,最后凤九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想不通,还是睡吧。只是人倒在在床上了,翻来复去折腾半天,眼皮好像是被木棍撑住了,硬是没有一点的睡意……这也难怪她睡不着了,要知道这几天她被关在这屋子里,可是除了吃喝就是睡觉了,这会睡不着才是自然的。
屋子里的灯是一直亮着的,就没见熄过。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幽幽的灯光下,凤九的脸色有点白,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她挪到床的另一侧,伸手从案头捞起了一本书,翻开一页之后脸色蓦的一变,又翻了几页,然后她伸手又拿了另外的几本,一页页翻过之后脸色愈发的难看,把条案上的十几本书都翻过之后凤九整个人靠在床上用力的闭上了眼……都是简体字,都是手抄书,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把她弄到这里来,是不是和这些书有一定的关系?
祭祀殿的某个房间。
黑衣冷峻的大祭师看着面前的人,“有什么异常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依属下看,抚远城那边怕是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