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带着人气呼呼的跺着地板走开了,临到门外头还交待着人,“都给我看好了,里头琼主子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爷回来剥了你们的皮!门不许关,人不许离的太远,都给小爷把眼瞪大了,一只蚊子都不能飞进去……”
凤九抽了抽嘴角,神色自若的端了茶看向白五,“喝茶。”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把火又是怎么回事?”白五眸子里是难得一见的深邃和诲暗,他并没有和凤九一样端了茶盅喝茶,只是把手放到茶盅上来回的转着,双眸却是紧紧的盯向凤九,一脸的执着,“当初整个大越的官方说法是那把火不小心起来的,而你却被连累,葬身火海,可唯独我却觉得不对头,以你的身手和机敏,就是火起的再大要逃还是难事?”他顿了一下,看着凤九抿了唇淡然不语的样子,握着茶盅的手紧了一下,“那把火是你自己放的,对不对?”
“是。”
凤九点点头,有些人相知不深,但却会是一辈子可以信任的人。
一如面前的白五。
“为什么,华二哥待你不好吗?”
“白五,你说,是不是一个人给你吃穿,一辈子用不尽的钱财富贵,给你尊荣,让你风光无比,那他就是待你好?”凤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白五的话,只是把目光隔着虚掩的窗子看向街外,街上人来人往车流绰绰不绝,两侧的树木叶子己经枯黄秃了不少,风一吹只有几片干巴巴的叶子来回的摇着,半响后她才缓缓的收回视线,朝着白五虚弱的一笑,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籍此平复自己的情绪,用力的眨了眨眼,她才平静的看向白五,“白五,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是再也没有办法挽回的了,除非……”
“除非什么,你和我说,我去和华二哥说。”
凤九失声一笑,“除非时光倒流。”
可若是时光倒流,她事先知晓这些事,她又怎么会再选择嫁给华二呢?
摇摇头她叹口气,“不说这些了,你们打算什么时侯起程回大越?”
“等那个乐言的神经病发完。”
白五说的咬牙切齿,好像和对方有深仇大眼。
凤九却是感同身受的点点头,“依着我说,还不如把她打晕弄回去。”
她实在是对这个乐言没半点好感。
脑子不好使你就低调点吧,可她偏不,笨的都成猪了,偏使劲出来蹦达。
也不知道大越的皇太后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就如同之前在皇宫中毒的事,明明所有的线索都指明她是被人陷害的。
而那个人似有似无的都指向了嫣儿,以及四公主。
可她就是不信,死咬着口非得说是自己要害她。
这也罢了,竟然威胁什么说要是云沧不把她治罪,她就回头去告状。
想想真是让人无语。
莫不是她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
“我也想这样,不过有人的身子暂时还不宜长时间走动,只能再歇几天才起程。”白五端着茶水一仰而尽,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看向凤九,眸中有明灭不定的光芒闪烁,“你真的决定了,不打算见他一面了,华二哥为了见你曾经夜入云沧皇宫的。”
“我怎么不知道?”
“被容五给半路劫下了。”
“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个打起来没有,你不想问一下他们两谁胜谁负了?”
凤九抽了抽嘴角,很郑重的摇摇头,“我一点不想知道。”
“哎,看来华二哥这一回是有的哭喽。”白五悠悠的叹了口气,面上却有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几分奇迹的怪异般的轻松,身子往椅子上轻轻一靠,他抿了抿唇,“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华二哥闹翻是为了嫣儿吧?”
凤九抿了唇笑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眉眼微弯,凤九端了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望着白五一脸固执非要寻个清楚明白的倔强,她晒然一笑,白五公子您不觉得自个交浅言深了么?她和他,好像也没有熟到这般相知相深的地步吧?
白五咪了下眸,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凤九,“华二哥现在在查嫣儿。”
“是么?”
凤九眨眨眼,笑意盈盈的回望过去。
这事,好像和她没啥关系吧?
她和他之间,或者和嫣儿有关系,但走到现在嫣儿绝不是最大的原因。
所以,她真的不怪嫣儿,也觉得没那个必要。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若嫣儿不针对她,她完全会当两人不认识。
“你真的一点不介意?”
对上凤九浅浅笑着的眉眼,白五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好像是自个打出去一拳,带着千钧的力道,可却只打在了棉花上。
对方没打着,反到让自个憋的难受。
他磨磨牙,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奸诈的,贼精贼精的,深吸了口气也不打算再问了,估计再问下去他就是把自己气死眼前这个还是照样笑的没心没肺的,黑着脸他对上凤九的笑眸,“你真的就打算在云沧待下去了?”
“还有一点事,下个月处理好了就走。”
她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回去呢。
想到某个小小的身子,笑的极是‘无齿’的小人儿,凤九眉眼软了下来。
“你去哪,我以后有空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随便走走。”
到不是不想和白五说,主要是和白五说了就等于告诉华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