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容三的位子不知何时已空了。
凤九弯了弯眉眼,想起之前不久的对话……
“这就是你和七哥哥瞒着我和五哥暗中给母后办的节目?”
“错,这是咱们四个一起办的,三姐姐你可是出了银两的哦。”
“也是,不过话先说好啊,要是母后不喜欢,我可是要你们两个赔银子的。”
“知道了,一赔十。”
“嗯哼。”
戏台上。
一名女子彩衣飘然的出现,席地而坐拈指抚弦,琴音悠扬飘起。
随后是几名乐女似天花散花般飘舞出现,以一朵花般的形式在戏台中间来回盘旋,后头有女子若黄莺般的声音缓缓唱起来……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我亲爱的母后呀!
茉莉花呀茉莉花……
此刻有光影唰的闪烁起来,戏台上一唱三叠连着唱了三次。
最后是几句独白,女子清越温婉似娓娓述来……
谢谢你,我的母后,谢谢你,我的父皇。
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
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这么幸福开心。
希望母后年年岁岁有今朝。希望父皇身体长健……
最后戏台上所有的灯笼再次亮起来,一队舞狮打扮的人自下头舞着上了戏台。
当先两人腾空而立,噼唰两道人影乍分而闪,竟是凭空多了一副对联。
祝父皇母后福寿与天齐,幸福满家园。
横批……云沧万万年!
哗,下头的人整个沸腾起来了。
而皇后则是欢喜的捂了唇说不出话来,容北辰却是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好,好一个云沧万年,好啊,好,有赏,去,看看那几个人是谁,都给朕请过来,朕到是要看看是哪个想出来的这种节目,皇后呀,这几个人你可得重重的赏……”
“是,臣妾一定重赏。”
男人和女人总是不同的,身为皇上的容北辰虽然对于前头的祝寿词也欢喜。
但他更高兴的却是最后一句,云沧万万年。
而皇后却是开心几个儿女的孝顺,她是早听容三嘀咕了,说是有惊喜。
可想不到却是这样的一个惊喜……
“皇上,皇后,上头的是人五皇子,七皇子,还有三公主。”
“什么,是那两个小子啊,肯定是小七的主意,朕就说谁能想的出这种鬼主意,除了小七没别人了。”容北辰哈哈大笑,朝着小太监挥手,“去去去,赶紧的,把他们几个都给朕叫过来……”
“父皇,母后,不用叫了,儿臣等己经来了。”
已经重新换回皇子服的容五几人躬身见礼,容七不等容北辰再说什么已经笑着嚷嚷起来,“父皇这回你可说错了,这主意可不是儿臣出的,而是九妹妹想的,甚至连歌词都是九妹妹自个写的呢。”
“是么,竟然是琼儿,琼儿过来。”
“九儿见过舅舅,舅母。”
行礼的当不忘顺便瞪一眼容七,不是说好了不许提她的吗?
容七嘿嘿一笑,当没看到。
看着站在下头如花似玉温婉清丽的外甥女,容北辰是越看越喜,本想着待到宴罢时再宣布的旨意不禁脱口而出,“诸位卿家,这位是先五公主之女,朕寻了几年才找回来,娴贤温婉秀丽,朕和皇后甚是心喜,特封为一品公主,赐封号琼玉……”
“好一个贤淑温婉,敢问皇上,欧打青阳侯三公子至重伤,也是温婉吗?”一道突兀的男子声音响起来,竟是令的本是一派喜气的现场顿时一滞,不少人都是心头一跳,这声音……
“刘大人,你有异议?”
容北辰蓦的沉下了脸,缓缓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眸中一抹阴鸷掠过。
“回皇上,臣不敢,只是臣有些事不明,还请皇上明示。”
“讲。”出口的话低哑,眼中却是怒意一闪,又是这个该死的。
“皇上之前说,这位表姑娘性子温婉,最是秀丽贤淑,那么老臣敢问一声,一语不合打伤青阳侯之子可是真?外头谣传青阳侯夫人几次登门求见,都被公主府挡在门外,这其中又有没有这位表姑娘的意见?而且,”被众人诸多道或叹或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紧盯的一位五十余岁的男子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半点拘束或是紧张,浑似在演讲般,朝着帝后拱了拱手,面上恭敬实则出口的话却是步步针对,暗含杀机,“微臣知道皇上找回先公主遗珠自是心喜异常,但是,我皇室血脉不容混淆,皇上皇后可有确实证据她就是先公主遗珠,即便是,公主所出,依着我云沧惯例,封郡主足矣。一品公主衔实过矣,不符我云沧皇律,为保我云沧基业,不乱我云沧皇室,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场诸人听的脸色越来越黑,凤九却是气极而笑。
她一个弱女子,扯着扯着竟然扯到云沧基业,云沧皇室的份上了。
难不成她还能乱了云沧皇室,自立为王么?
容七手中的酒杯啪的捏碎,“刘大人,你老糊涂了吧?”
容七冷笑着摔了手里的酒杯,把个嚣张而跋扈的皇室纨绔子弟气势扮演的十足十,斜斜挑了眉朝着对方不屑的撇撇嘴,“刘大人,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么,青阳侯家的三公子是怎么一回事你知不知道啊,身为御史监察不明真相还敢在我父皇面前发言,你这不止是污蔑父皇才封的琼玉公主,还是渎职,是愧对我父皇给你的这份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