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街上动静太多,若非是在耳边说话定是听不清的,凤九脸颊一侧感受着华二有些灼热的气息,心头一悸,眸光稍转是一片潋滟的笑。
到处可见杂耍的卖艺的搞笑的,小贩们拼命的哟喝着,有那孩童坐在大人的肩头拼命的往前挤着,放目所见人人脸上一派繁华喜气,便是连凤九都抛开了心头所有的思虑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这份欢笑热闹中,最后众人走到了花街一条街,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式样繁多名目不一的花灯,各个摊位前都围着不少的人,不时有人惊喜或是大笑的声音,当然了,也有那沮丧的神情,凤九仔细看了几眼便回过了神,这应该就是猜灯谜之类的了吧?
猜中的有奖,自然就是欢喜。
至于不中的那便是沮丧了。
她笑笑,有些跃跃欲试,身侧华二眸光微闪,略低了头,“想试试?”
“去看看。”
其实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让她觉得怪异,却又不排斥,反而有种喜悦,所以她才想去看看。
她现在也算是前后三世了吧,有一世她是孤儿的,自小就被当成了特工给培养,所有的一切都以任务为重。
再就是那一世里嫁给刘子卿了。
不管是哪一世都没有这样轻松而又自在的感觉,让她很羡慕,很是想去……试试。
明白五看着前头两人手牵着手的背影眼底一抹异样闪过,快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男的俊雅清逸女子俏丽妩媚,趁着街上灯影绰绰璀璨繁花的背景,便是连天上月都沦为了两人的背景,明明是一副如画美景,可他却只是觉得刺眼,轻轻的哼了一声他抬脚两步跟上,却不由自主的撇撇嘴,“丑女人,前头有几个摊子的彩头可是最大的,花灯也是最好,你敢不敢去?”
“彩大最大,大的过万两黄金?”
“你就做梦吧。”白五对天翻个白眼,这丑女人别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眼角挑起来,有几分那么嫌弃的抖了眉,“你说你一个女人整天闭口钱张口钱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呀,还有,你这样子我很容易会想到是我华二哥苛扣了你的月银或是没给你钱吃饭。”说着他衣袖一拂转身往前走,“记得以后别在外人面前张嘴闭嘴就银子啊钱的,没的丢了我华二哥的脸。”
“你你你,你不喜欢钱就把之前的还给我。”
看着他大步而走的背影凤九气的只跺脚,什么人呐,她不过是多说了两个钱罢了,敢看不起她。
“好了,你和他气什么,他那性子你要是生气我早气死了。”华二温柔的笑,牵了她的手往前走,“虽然他的话是气人了点,但最先的一句却是没错,这里的花灯不过是最寻常的,拐过这个街尾的另一条街才是花灯世家钱记的灯,那里的灯是每年最新奇最好看的,而且花样也颇多,我陪你去看看?”
“好啊,不过走慢点,咱们逛过去。”
凤九甜甜一笑,越来越觉得嫁个府里没有公婆在的男人是正确的。
看看,要是这会华二还有高堂在家,她哪敢这样放肆的在外头游玩呀。
刘子卿带着两个小厮走在最后,偶尔看一眼两人相携的身影,深邃的眸子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前头白五已经站定了身子,瞅着一条街的花灯笑的不怀好意,“女人,你要是把这里的赢了我就服你。”
“白五。”
华二修长的眸略略上挑,轻轻的声里最后的拖腔略微上扬,挑出他的几分不悦。
他的王妃不是什么人都能视怠的。
“好好好,我不出声了。”白五扁扁嘴,眼光一转吩咐着自个的小厮,“去问问今年的规矩是什么。”
没一会小厮自人群里挤出来,先是对着几人行了礼才恭敬的回话,“爷,二老爷,二夫人,刘公子,今年钱记的花灯仍是和去年相同,以琴棋书画为题,取前五,第一名者赏银一千两,第二名第三名各赏银三百,二百两,第四名则是一百两,第五名八十两。”小厮的话音一落便是白五也有些诧异的挑高了眉,“到底出的是什么题,第一名竟然是一千两?”
“回主子,琴棋书画为四关,琴为一棋为二,书画则是压轴第三关,但却是在一刻钟内以花字为题,却又不许有半个花字题诗二十诗,而画则更难了,把二十首诗的景色全画出来,以最为符合诗中情景意者则为最优者……”
这话听的凤九嘶的抽了口气,这钱家手笔不小呀。
单把二十诗在一刻钟内题出来以是问题,却还有后头一个画跟着。
更何况就是画出来了,还有个一刻钟的时间限制。
凤九摇摇头,挺难的,看着不远处的高台上不时有人神情颓败的走下来,想来应该是挑战失败的。
她不禁哑然一笑,也是,一千两银子不是这么容易挣的。
“钱家出的什么鬼题,分明是不想有人去赢这一千两了。”白五不满的瞪着钱家的高台,就是看着两侧美轮美奂的花灯也觉得不顺眼了,谁有本事在一刻钟里做这么多的事呀,就是刘子卿也觉得不可思议,“确实没人能够做的到,一刻钟时间太短了,钱家怕是根本就不想有人把这第一的名头采了去,这样便会让人对钱家的花灯愈发的念念不忘了。”
虽然讨厌刘子卿,但凤九对这话还是在心里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想不到这钱家还挺会推销的,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战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