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没良心的东西。
白五在那里嘀咕着,白老爷子那边已经把喷火的眼神看向了小厮,“阿庆,你和你家公子的月薪从下个月起都给我减半。”本来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可老爷子却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这主意不错,气也消了几分,虎目一瞪气势汹汹的吼起来,“嗯,什么时侯这两千两银子扣完了就再把你们的月薪给加回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爷从帐房里支银子,我把你另一半的月薪也给扣了。”
“老爷子。”
阿庆这回是欲哭无泪了,可被老爷子的虎目一瞪却半个字不敢出。
他要是再多说一个字,老爷子怕是敢再扣点。
什么叫无枉之灾,什么叫牵连什么叫替死鬼可怜娃?
他就是!
白府这里的戏码慢慢落下来,白五满腔怒气发不得只能噼里啪啦的在练武厅里把侍卫打的哭爹喊妈的。
小厮阿庆还在为着自个本就不多却又被减半的月薪而苦垮着脸没缓过神。
王府里凤九却是悠然自在的喝着茶磕着瓜子舒服的窝在软榻上当起了米虫,手边是一本书偶尔想起了翻两页。
屋子里檀木条案一角美人耸肩瓶里插着丫头才折来新鲜的几枝紫薇和粉嫩的桂花。一侧角落里细白瓷的大盘里放置的是两盘冰,使得整个屋子都多了些清凉,按着凤九的意思是要放四盘的,结果却硬生生被华二给撤了两盘,凤九反驳的结果是无效退诉,不过好在春夏几个轮番着打扇,她又不用来回的跑和做事,想想也就懒得计较了。
恍惚就是几天过去。
这日午后凤九正靠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无聊的研究地下的石子,远远的春夏亲自捧着药走了进来,“主子,该喝药了。”
“又要喝。”
看着那浓黑的药汁子凤九不自禁的把眉头皱成了十字。
这已经是自清华寺回来之后的第五天了,每天脸上涂的也就罢了,她就当是做面膜护肤了。
可这一日三餐比饭都要准点的黑糊糊的三大碗药汁子还真要她的命。
可是看看身边三大丫头的眼神,她闭了下眼,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芍药已经端了茶水,“主子您漱下口吧。”
“苦死我了。”
狠狠的吐了几口水,凤九才慢慢缓过那个味来。
她每次喝药都在想那个所谓的天恩大师是不是在故意整她呀。
要不然为什么不许她在喝药后用蜜桔什么的化化苦呢,说啥那样的话药效就会减弱了,狗屁。
可凤九觉得是狗屁,三大丫头及华二却是万信不疑。
四对一,凤九别说一点胜算了,就是提一下都会马上被几个眼瞪回来。
几个丫头又说了会话,凤九起身回屋,厅里已经有婆子在侯着了。看到凤九过来笑着见了礼,“见过王妃。”
“什么事说吧。”
“是秋纹姑娘又病了,主子您看……”
又病了呀,凤九端着丫头呈上来的茶水勾唇笑了笑,清冽的眸光一闪,“麻烦嬷嬷走一趟,请个大夫去给秋纹好生看看。总是这么三天两头的病着可不是个法子,咱们王爷虽是个心软良善的,王府里多养个闲人也没什么,但有些规矩总是要守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声音顿了下她低低的笑笑,那下头侯着回话的婆子也跟着干笑两声,心却是蓦的紧了下去,她是不是不该贪那几两银子走一趟呀,听王妃这语气可是有点不善,她这里正想着头顶上凤九清悦的声音缓缓响起来,“若大夫诊了小病也就罢了,可这三天两头的不舒服怕是有些不妙,若真格的是什么身子不好啥的索性就去咱们郊外的庄子静养一段时间吧,那里景色也好也当是我和王爷给她的恩典了。”
“是,主子,老奴这就去请大夫。”
嬷嬷心里颤了一下,硬撑着面皮不变的轻轻退了出去。
身侧芍药已经撇起了嘴,“什么东西,真是给脸不要,三天两头的不舒服,真以为自个儿是主子姑娘了呀。”
“没事,她要是再病我就让她永远病下去。”
抿了口茶凤九笑的若无其事风轻云淡。
前段时间才开了个头她就出了事,这一折腾几个月过去,华二一个大男人应付外头的事就够了,府里自是顾不及。
能把那些宫里和各王府的女人清了还是因为之前的几条人命。
现在她才好没多久,秋纹又要出来折腾了么?
她懒得敷衍了,一个丫头罢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不是病了么,好呀,她要是敢再病,她就敢把人直接送到庄子上休养去。
出去了还想回来?
做梦吧。
结果没到晚上秋纹的看诊结果就出来了,是一脸虚弱好似风吹就倒的秋纹亲自过来的。
陪着她的仍是碧纹,一脸的尴尬,紧张的只咬唇,在灯影下才看了一眼凤九眼神闪了闪最后垂下了头。
这到是个还有点救的,只是可惜了,近墨着黑。
凤九斜挑了黛眉,凤眸微咪,似笑非笑的勾唇,“秋纹碧纹,听丫头说你们两个要见我?”
“是,不是,啊,是,是秋纹要见您。”
两女被凤九轻描淡写的话唬了一跳,不知怎么的就跪了下去,碧纹紧张的话都有点说不清了。
倒是秋纹,看着脸色不是那么好,可双眼却是晶亮,“秋纹给王妃请安,是秋纹该死,身子总是不好打扰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