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时侯华二出去基本上就是一天,早饭后出去,然后晚上回府用晚膳。
有点和前世记忆里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
而且比那些男人好的是华二哪怕是在晚绝不会在外头留宿。
“今个儿我要和白五办点事,怕是中午不能赶回来。”略略迟疑了下,华二抬起眸子,清逸的脸上一派淡然幽远,旋即有些歉然的朝着凤九勾唇一笑,“这几天晚上也是,怕是回来的不会早,王妃不必等我用膳,免得饿到。”
“好,如果我饿了就自个先用,王爷不用担心。”
两个人又就着府里的琐事说了几句,多是凤九说华二听着,不过几句就带过去了。
时辰眼看着到了辰时末,凤九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心底有几分不解,这人不是说有事要忙吗,怎么这么晚出门?
不过华二不动她也懒得问什么,不过是拿着自己所看到的一些奇闻怪志里觉得好奇或是好笑的事问几句,就这么一问一答中,又一柱香功夫过去,外头有婆子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妃,凤府的人在府外求见,说是探看王妃。”
凤府的人?探看她?
是来看她还是看她这个王妃的身份?
凤九斥的一声低笑,眸底是赤裸裸的嘲讽。
这话端的是个不错的笑话。
离着她出事那天多久了呀,她人卧床几天不醒时怎么不来,她被乐言折腾的命都要送了时他们怎么没看到人,前几天她把乐言的脸毁了时怎么不见有人?好么,这会眼看着皇上的态度不明,华二又待她如初并不曾有半点怠慢什么的,凤府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想着上门来看她这个嫡亲的女儿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见。”
凤九微不可见的撇撇嘴,眸内一抹冷意划过。
那一府的人还真把她当成了棋子呀,随时可以由着他们的心来摆弄利用?
“可是,王妃,外头的人已经把人带去了客厅……”
婆子脸色有点难看,声音也跟着嗫嗫了起来。
她本是想着过来邀个赏的,可看这情况莫不是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啪,茶盅放到桌案上轻微的脆响,令的心思百转的嬷嬷瞬间回神,眼角余光瞟到华二满是深邃诲暗的眸子心头砰的一下狂跳起来,再不敢多说的马下低头请罪,“是老奴擅自作主,奴婢该死,老奴这就把人赶出府去。”
正欲转身退出去,头顶上传来凤九有些飘渺的声音,“来的都是谁?”
“回王妃话,是凤府的凤大夫人,还有两名大夫,说是凤大老爷特特寻了来给王妃诊脉的,有一名是极擅外伤……”若来的是别人她自也不会私正做这个主了,可来的人是王妃的嫡母,又带着大夫来的,她就觉得这该是趟美差。只是这会站在厅里嬷嬷恨不得抽自个两嘴巴,她只顾着想得赏银了,怎么就忘了之前府里那些关于王妃身世的流传呢?
王妃可是自小失母的,这位嫡母是继母,就是再亲怕也有限。
虽外头都说凤府大夫人贤良娴德端庄宽厚,可谁知道真假?
看王妃刚才那神情可绝不是什么喜欢……
“我知道了,就让凤大夫人在客厅侯侯吧,说我暂时没空,先请凤大夫人喝杯茶歇会好了。”她顿了一下,收回眸光淡淡的瞥了眼安然端坐的华二笑笑,“至于那两位请来的大夫,就说王爷已经寻得名医了,代我多谢凤大夫人。”
“是,王妃。”
婆子用着眼角余光瞟了眼华二,就看到自家王爷在那里优雅高贵的品着茶,眉眼不抬一下的,似是完全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心头有了数,这是王爷全让王妃作主呢,垂下眸子婆子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请凤大夫人喝茶去也。
“王妃别只顾着府里的事,记得多休息,时辰不早,我该出去了。”
“我送王爷。”
凤九也随着起身,亲自帮着华二理了理衣领,又扯了两下衣摆,抬头就对上华二满是清寒薄怒的眸子,她怔了一下,不解的挑眉,“王爷?”她记得他有种不许女子近身的怪癖,可以前传的是众人皆知,可她嫁过来之后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呀。
他不是近了自个儿的身子,还第一晚上就圆了房?
不但如此,身边还有一对姐妹花贴身服侍,还可以去抱那个受伤的乐言。
怎么着也算不得是不许女子近身呀。
或者,是他装的?还是,间歇性的,这会又发作了?
不然他恼什么呀,自己不过是帮着他扯了两下衣摆罢了。
“没事,我出去了。”
“嗯,王爷慢走。”
虽然觉得有点脑子没转过来,可凤九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想不通就不想呗。
素白的衣衫划了个漂亮的弧度,华二清逸飘绝的身影向门外行去。却在一脚门内一脚门里时站定,清冷平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的传入凤九的耳中,“不用伤心,我定会给你寻遍这大好江山,找来最好的大夫医好你脸上的伤,尽管放心吧。”
远远的那道清寒雅致的身影消失,凤九的身子却是微微一僵。
刚才他眼底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而是看到她脸上的伤,他生气的是这个?
或者还有内疚什么的,她以为自己不见凤大夫人也是因为这个?
凤九摇摇头径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很明显的,华二的想法不会这么简单的。
管他想什么呢,是人是魔又如何,只要他待自己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