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王?
巡夜的小队长眉头皱了下,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声音不由自主的凝重起来,“下头可是安贤王,令牌。”每位成年皇子当差分府后都有各自的令牌,是代表皇家身份的,是特制的,外头的人仿也仿不来。
嗖,一道金光掠过,直接落在那出声的队长手心。
沉甸甸的带着几分清凉,正是皇家令牌。
翻开背面,角落里刻有安贤两字。
“王爷稍侯,属下和将军去回禀一声……”
“不必了。”
嗯?几个人没回过神,眼前唰的一道人影掠过,华二的身影如风般在他们的面前旋过去,转而在几人扼然失措的面容里快速消失在远处的街道……
安贤王府,马伯急的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不过才出去一天,可王妃却被落了大狱……
宗人府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呀。
再者,马伯可是跟着华二十余年,对皇后的心思和手段能不清楚?那些皇室中人为了争权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说不定她们就会对凤九出手……马伯越想越心惊,再也坐不住的披衣起身,才想着下床他眼中厉芒一闪,一掌拍向对面的窗子,“好大的脸子,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一道厉喝,一道凌厉的掌风,此刻的马伯哪还有人前老态?
分明就是一个具有着绝顶武功的高手!
“马伯,是我。”
“主子……您,对不起,老奴该死。”
“我没事,先帮我去拿些吃的,再弄点水,拿套衣裳。”
有些嫌恶的看着身上的衣裳,华二的眉头能夹死一个蚊子。
若非是事情紧急又特殊,打死他都不会这样赶路。
舒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马伯已经准备了肉丝面。
“主子,您将就一下,先用这面垫垫肚子。”
“嗯。”
华二在那里吃东西,马伯则悄悄的帮着他泡好了茶。
他并没有出声。
因为华二有个习惯,吃东西的时侯不允许有人在一边出声。
小半个时辰后。
华二淡淡的看向马伯,“说吧,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是这样的……”
马伯有些内疚的把事情说完,向着华二请罪,“主子,都是老奴没照顾好王妃,老奴该死,您罚老奴吧。”说着话马伯就欲跪下去,却被华二伸手给拦下,“马伯不怪你,是别人太有心了,这是防不来的。”
“王爷,那您看,王妃这事……”
“我明天就把她接回来。”
在这之前他要先睡下一觉,可真的是两天两夜没阂眼了。
“一个时辰后喊醒我。”
看着他倒头就睡,马伯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家主子这么多年来,哎,难呀。
早朝。
华二冷眼旁观着那些弹劾的御史们一语不发。
好像那些人说的不是他,或是凤九不是他的王妃。
一身皇子朝服令的本就风华优雅的他多了几尊贵和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锐气,微垂下的眸子下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人,他心头冷笑连连,一群墙头草……
“安贤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龙椅上,一身金光闪闪的明皇朝服令人不敢直视的皇上在下头的人说的义愤填膺满脸怒意时,轻轻的抬了抬眼,与华二同样狭长的凤眸略略上挑,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看向华二,“那可是你的王妃,朕听听你说的。”
“恐怕让父皇失望了,儿臣早朝前刚入城,还是在御直房里换的朝服,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王妃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华二一脸的惊讶表情,好像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上前两步对着皇上行礼,“儿臣这会还糊涂着呢,父皇您让儿臣说什么呀。”
“到也是,陈卿家黄卿家,你们两位给安贤王说说吧。”
“臣遵旨。”
两个领了旨的大臣对着华二开始一脸愤怒的述说。
巴啦巴啦巴啦的好一番说呐。
到最后黄大人冷笑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您不会包庇那个女人吧?依着下臣看,那女人手狠手辣,又不能容人,王爷就该休了她……”
“对,王爷休了她,也给臣的女儿一个公道。”
“一命抵一命,臣请皇上主持公道呀。”
“……”
龙椅上,皇上斜靠在椅子上,轻咪了眼由着下头闹。
他到是想要看看这个儿子会怎么处理。
华二衣袍轻拂,挑了眉看向陈黄两人,语气轻描淡写不带半点人烟气,“敢问两位大人,我家王妃现在何处?”
“哼,那个女人自然是在宗人府大牢。”
“那宗人府可有结案?”
“不曾。”
那小丫头还没被带出府呢就咬舌自尽了,哪还有什么证人?
宗人府是关了人,可帝后哪一个也没发话说要审呐。
“这不就得了。”华二轻飘飘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不带半点暖意,如同冰刀子一样带着寒冽,嗖嗖嗖的射向陈黄两人,“即有宗人府涉入,两位大人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在金殿上这般喧闹,敢问两位大人,是不相信宗人府会秉公处理呢,还是不相信父皇不会公正处理此事,徇私轻放我家王妃?”
“下官……”
两个人被华二这两句话问的好生哑口无语。
宗人府的人是皇上的,说不相信宗人府就是不相信皇上。
说不相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