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边磕头边向前膝行到了凤九的脚跟前哀哀的求着。
额头一片紫青很快见了血。
血水和着颊边的泪水那个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呀。
让人看着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像凤九怎么滴她了一样。
“王妃奴婢求您了,您就看在奴婢以前服侍王爷的份上要打要罚都可以,千万别赶奴婢出府……”她哭的一脸都是,鼻涕一把泪水一把的,手攥着凤九的衣裙下摆不放,“是奴婢错,奴婢以后不敢再生病了,真的王妃,你千万别赶奴婢……”
凤九的眼微咪,唱捻摸滚作打俱佳。
果真是不错的表演呀。
一侧几个丫头包括碧纹都张大了小嘴惊讶的合不拢。
这这这……
春夏的眉头直接皱成了十字,抬脚正想上前扯开秋纹。
眼角余光微转,看到门口立着的那道白色人影后整个人直接呆在了地下,成了化石般的存在,继尔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僵硬的低呼出来,“王爷,您,您回来了……”
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狭长的凤眸斜斜上挑,不怒而自威的站在那里似笑而非笑的抿了唇,悠然高贵又带着股雍容华贵的优雅,不言不语斜倚着靠在门侧淡淡的望着屋子里的一幕,不是他家王爷华二又是哪个?
王爷?
几个丫头蓦的抬起头,看到门侧的华二都是脸色一变。
“王爷安。”
华二挑了下眉,无视几个丫头以及地下的秋纹径自向室内抬脚走过去,也不理站起来欲把主位让给他的凤九,自顾自坐到一侧的次位椅子上,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茶抿了一口后才抬了抬眼皮看向凤九,直接就无视了地下跪着可怜兮兮满眼是泪的秋纹,轻飘飘的开了口,“丫头犯了错直接交给管事嬷嬷或罚或打或发配提了卖都可以,你是主子,没必要和她们动气。”
“王爷说的是,妾身知晓了。”
凤九眸光流转间微闪,帮着华二续了茶才又瞟了眼华二后始慢慢悠悠的开口道,“不过话虽这样说,可毕竟她们两个是服侍过王爷您多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然她们心里头有话要问,我这作主子的能回的自然就会回了。”
华二皱了下眉没出声,看向地下的秋纹却是冷芒一闪。
这丫头是越来越胆大了呀。
凤九自然不曾漏过华二的眼神,她笑笑,看着地下跪着的秋纹也多了几分探究和玩味,连她都不知道华二会在这个时侯中间回府,她这个当丫头的却提前知道并且利用上了,是她这个当妻子的太失败,是华二用人的眼光太差,还是这位秋纹大丫头的人缘太好?
想了想,她垂下眸子笑了笑,“王爷您来的刚好,妾身刚好有件事想问您,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帮妾身和秋纹这丫头解解心头的疑惑……”
“你说。”
“秋纹碧纹是王爷您的贴身大丫头吧?”
“正是。”
“府里大丫头的月薪是都有定例,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统一规定的?”华二点点头,似是对于凤九这样一句句的问话有些不满,狭长明秀的眸子微挑,“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出来。”
凤九点点头,也看向仍跪在那里虽然已经停止哭泣,但仍垂了头不时轻轻抽泣耸动双肩,偶尔对着华二巴巴的投去可怜兮兮一瞥的秋纹一眼,在脑中组织了下措词后对上华二幽深的眸子,“妾身想问即然秋纹碧纹是府里的大丫头,为什么没有随了一等大丫头的例,而是每个月多了好几两的月薪。而且,府里的大丫头都没有单独住在一个院子吧,可秋纹碧纹两个却……”她顿了一下之后深吸了口气,缓缓一笑又继续开了口,“还有,王爷知不知道她们两个的佳人院每月除了府里例定的胭脂水粉月银这些规定支出之外,每个月还有七八十到一百多不等的另外支出,几年来从不例外的?”
“这个……她们的月银是我允许的,但是那另外的支出……”
华二对着凤九摇了摇头,月银的事他是知道。
但账上另外支出的银子他是真的不清楚。
眉头微皱他看向一侧的春夏,“把李管家叫过来。”
这些事都是李管家在管的。
府里这些银子花用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就是贪这些银子总共能有多少钱呀。
可现在看来……
有些事他是真的疏忽了。
一侧的碧纹再也顾不得的上前两步跟着跪了下去,这些事已经牵涉到她了呀,就是想明哲保身都不成,说不清楚那两个人可是同罪,“王爷,那些银子真的是您吩咐另外拨给佳人院的,您不开口谁敢开这个口呀,就是账房也不敢给这些银子呀……那次奴婢和秋纹姐姐随着您才出宫不久,秋纹姐姐为了您中了毒,所以您便吩咐账房给奴婢们另拨了银子,说让奴婢们补补身子……”
听着这话凤九只觉得眼前一阵黑线。
华二是这样没谱的人吗?
她扭头看向一侧的华二,就看到他的眉也微蹙起来。
不禁暗自抽了抽嘴角,华二不会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吧?
华二有吗?
事实上他刚才也想起来了。
还别说碧纹这话说的还是真的,这番话这回事还真让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秋纹两丫头才跟着他出宫不久,在一次刺杀里秋纹帮着他中了毒,他一时心有所触便发了话给账房上……看着下头秋纹连连点头,碧纹也是两眼巴巴瞅着他的样子,华二是一脸黑线,直差没抚额了,这话他是有说过,可问题是,他好像没说每月都另拨银子,而且直到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