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虽然空中互相叫嚣着,却倒也没有真的再冲上去厮打了,因为他们带来的弟子已经在刚刚的厮杀中死伤的差不多了,而他们两人亦同样受了重伤。
“其实,今日大家至所以聚集到凤凰山顶,目地确实都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翡翠令牌而来。但是我想各位与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至所以想得到翡翠令牌,并不是有任何的私心,而是不想翡翠令牌落在修罗门门主那个血腥残忍的魔头手上,对不对?”沈廖的眸子扫了眼众人后,满脸正气的说道。
“对……沈帮主说的对极了!”众人立刻开口虚伪的附和道,谁会承认自己是带着私心而来的呢?
“所以,无论待会在座的哪一位得到了翡翠令牌,也总比让那魔头得到翡翠令牌要好,不是吗?我们得到翡翠令牌可以为武林造福,可那翡翠令牌若是在那魔头的手中,便会令武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沈廖继续发扬着自己的大义。
“对,沈帮主说的很对,我们至所以来这里,只是不想翡翠令牌落入魔人之手罢了。”众人纷纷点头道,而他们的心中却同时冷笑着,他们终于知道这个沈廖为何劝架了,他表面上说的这么正气凛然,其实也只是替一会夺取翡翠令牌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罢了。因为马腾与贺雄的厮杀插曲,若一会翡翠令牌出现时,谁若动手先去抢夺翡翠令牌,便是暴露了自己贪婪的野心,所以他们必须得找个很好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野心,而沈廖已经给出了大家一个抢夺令牌的最好答案。
“待会翡翠令牌出现,大家都要尽全力从魔头的手上拿回属于我们武林正道的翡翠令牌。只要翡翠令牌不落在那魔头的手上,无论在我们谁的手中,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沈廖声音洪亮的说道,而他内心却阴森的笑着,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武功比今日到场的人都要高,那翡翠令牌最后必定会落进他的手中。
“对,沈帮主说的对!”众人挥臂高喊着,而他们内心也都认为,自己的武功比今日到场的人都要高,翡翠令牌最终肯定会落在他们的手中,总之都是各怀鬼胎,为夺取令牌寻求个理由罢了。
逸,和这些虚伪的人站在一起,我有种想死的冲动!司徒风用臂膀轻碰了下萧逸后,眼神无声的说道。
萧然是不会让这些人的阴谋得逞的,因为他心中恐怕早就选好了翡翠令牌的拥有者。萧逸的眸子淡扫了眼某一个地方后,侧头无声的回答着司徒风。
你也不能让萧然的阴谋得逞,必须得全力以赴。司徒风亦同样扫了下某个地方,然后眸子无奈的看向了萧逸。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中了那魔头的诡计了?他会不会是想用翡翠令牌吸引我们来凤凰山,然后让我们自相残杀啊?否则你们看,这辰时都已经到了,为何那魔头还没有出现呢?”白虎堂堂主仰头看了眼天边高悬的太阳后,出声提醒道众人。
“对,我们一定是中计了,那魔头一定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刚刚马庄主和贺掌门不就是险些着了魔头的道?”众人纷纷议论了开来。
“门主无意中得到了翡翠令牌,他知道翡翠令牌对于你们这些正道中人的作用,便一时好心想将翡翠令牌归还给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真没想到,门主的一番好意,竟然被各位曲解成这样。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如此。”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讽刺的嘲笑声,然后漫天飘扬起了无数绚丽的红绸带。
众人的身子立刻一僵,然后全部仰头望向了半空,只见三十名身着橙衣的女子忽然从天而降,她们每个人的手中都舞动着一条红绸带。落地的瞬间,三十名橙衣女子便四处散了开来,接着她们将手中的红绸带往半空出一抛,所有的红绸带瞬间在半空中交缠了起来,宛如形成了一条绚丽夺目的红毯。
接着便又见三十名身着银衣的男子从天而降,他们有的手持茶杯,有的手持桌椅,有的手持纱帘。只见他们身子一个旋转,然后全部落在了红绸带上。
眨眼的功夫,交缠在半空中的红绸带正中央,便被纱帘合围成了个蒙古包形状的空间,而在那个空间里面则整齐的摆放了一套茶几用具。
“恭迎门主,恭迎颜姑娘。”身着银衣的三十名男子将东西全部摆放好后,旋转身子翩然落在了地面上,然后他们帮助橙衣女子们撑起了红绸带,接着所有的修罗使者仰头看向了某一处,眸子恭敬十足的喊道。
倏地,两条身影快如闪电般进入了围成圈的纱帘中,那样快的动作让所有的武林人士连脸都没看清楚。而人群中的萧逸和司徒风则是默默对望了一眼,萧然终于出现了,而蓝隐颜也果然如意料中一样,随萧然一起来了。
“真是很抱歉,本门主今日起来稍微晚了些,所以让各位久等了。”一抹妖娆妩媚的声音从纱帘中传了出来,众人虽然还未看到萧然的脸,却已经被萧然那风情万种的慵懒声音给弄的呼吸一窒,甚至他们的脑子因为窒息,竟一时没能转过弯来察觉到说话的人便是他们一直以来恨的牙痒痒的大魔头。
只见众人全部傻傻的仰头看向了半空中那布置在红绸带上的纱帘,一缕清风袭来,撩起了些许遮掩住萧然与蓝隐颜身影的纱帘。众人连忙抓住这个时间往纱帘中瞅了去,待他们看清楚纱帘中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人后,他们几乎忘记了呼吸。
只见坐在茶几右侧的那名女子,身着一袭绣着秀雅兰花的深紫色衣裙,衣摆处亦绣着无数彩色的蝴蝶,一头青丝仅用根紫色丝带轻轻绾着,面上未施任何粉黛,却掩不住她那绝色的容颜,这名女子真的很美,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只是为何她漫不经心的扫向他们时,那眼神却令他们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