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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告白(1)

本辑中以“他”为总标题的一组随感文字,显然是作者内心世界的自白;“他”可以看作“我”的借喻。因此这些文字对于了解卡夫卡的性格、情操和观点极有价值,并有启发意义。此外,编者还从他的大量日记中,选了一部分这类文字,合成本辑。

断想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充足的准备,但从来不能因此而责备自己。因为,在这每时每刻都烦人地要求有准备的生活中,哪里又有时间准备呢?但即使有时间,在知道任务之前,又何从准备呢?换句话说,连是否能够完成一个自然的,而并非仅仅是人为造成的任务又有谁能保证呢?所以他早就被轧在车轮底下了,对此他是最没有准备的了,这既令人惊讶,又令人欣慰。

他所干的一切,尽管在他眼里都特别新鲜,但与这难以思议的新鲜程度相应的是,这又特别浅薄,几乎没有一次是可以忍受的,无法拥有历史性,无法挣脱氏族的长链,首次把迄今至少感觉得到的世界之曲打断,打落到十八层地狱中去。有时他那高傲的心中对世界的担忧多于对自己的担忧。

也许他会满足于一所监狱。作为一个囚徒终其一生,这满可以成为一个生活目标。但这却是个铁笼子。这世界的噪音大大咧咧地,专横粗暴地在铁栅间穿进穿出,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

其实这个囚徒是自由的,他可以参与一切,外面的任何事都躲不过他,他甚至可以离开这个笼子,栅栏的铁条互相间间隔足有一米宽,他甚至并没有被囚禁。

他有这么个感觉,他通过他的活着堵住了自己的道路。由这一阻碍他又得到了证明,他活着。

他自己的额骨挡住了他的道路,在他自己的额头上,他自己把额头打得鲜血横流。他感觉自己在这地球上被囚禁了,周围是这样挤,囚徒的悲伤、虚弱、疾病、胡思乱想在他身上爆发了;没有任何安慰可以安慰他,因为那只不过是安慰,面对粗暴的被囚事实而发的温柔的、令人头痛的安慰。可是如果有谁问他,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可就答不上来了,因为他(这是他最强有力的证明之一)根本就没有自由的概念。

有些人通过指出太阳的存在来拒绝苦恼,而他则通过指出苦恼的存在来拒绝太阳。

所有生活的(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自寻烦恼的、沉重的、往往长时间停滞的、究其根本不停不息的波浪运动使他痛苦万分,因为它总是夹带着没完没了的强迫去思想的压力。有时他觉得,这种痛苦发生在事件之前。当他听说他的朋友将要得到一个孩子时,他认识到,他作为早期的思想家已经为此受过折磨了。

他看到两点:第一是那平静的、不可能没有一定舒适感的观察、思索、研究、倾诉。那些事的数量和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即使大墙嘎嘎响时也需要一条相当大的裂缝,以便于倒塌。那些工作根本不需要空间。哪怕在没有任何裂缝的地方,它们也会你拥我挤的,成千上万地生存着。这是第一点。第二却是被叫上来作出解释的瞬间,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被抛回了别人的观察等等之中,但现在毫无指望,不能再唠唠叨叨,越来越不安,只需一个诅咒便能使他沉沦。

他只证明他自己,他唯一的证明就是他自己,所有对手都能一下子就战胜他,但并不是通过对他的反驳(他是不可反驳的),而是通过证明他们自己。

人的结合的基础是,一个人通过其强有力的存在似乎反驳了其他本身不可反驳的个体。这对于这些个体来说是甜蜜的和欣慰的,但是没有真实性,因而总是不能持久。

以前他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中的组成部分。在某个高出一截的中心点上以精心安排的顺序矗立着军界、艺术界、科学界和手工业行业的象征性形象。他是这许多形象中的一个。现在这个群体早就解散了,或者至少是他离开了它,自己去闯他的生活之路了。连过去的职业也已经失去,他甚至忘了他那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看来正是这种忘怀导致了一定的伤感、不踏实感、不安感,一种给现在蒙上阴影的对过去时光的向往。然而这种向往却是生命力的一种重要元素,或者也许就是生命力本身。

他不是为他个人的生活而活着,他不是为他个人的思想而思索。他好像在一个家庭的强制性之下生活着思索着,这家庭虽然充溢着生命力和思想力,但是根据某个他所不知道的法则,他的存在对于这个家庭具有一种死板的必要性,由于这个他所不知的家庭和那些他所不知的法则,是不能放他走的。

原罪,人所犯的那个古老的过失,存在于人所发出的并且不放弃的那个谴责中:他受到了过失的伤害,他遭到了原罪的祸害。

在卡西内利的橱窗前,有两个孩子在东游西逛,一个大约六岁的男孩,一个七岁的女孩,穿得很多,正在谈论着上帝和罪孽。我在他们身后站了下来。这姑娘,也许是天主教徒,认为只有欺骗上帝才是真正的罪孽。那男孩,也许是新教教徒,以天真的固执劲儿追问,那么欺骗或者盗窃又是什么呢。“也是一种很大的罪孽,”女孩说,“但不是最大的,只有对上帝犯罪是最大的犯罪,对人犯罪我们可以忏悔。当我忏悔时,天使马上又出现在我身后,因为当我犯罪时,魔鬼就来到了我的身后,只不过我们看不到他。”也许是严肃地说话使她感到累了,为了制造一点轻松气氛,她转过头来,说道:“你看,我后面没人。”男孩也转过头来,看见了我。“你看,”根本不管我是否能听到,或者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后面站着魔鬼。”“他我也看到了,”女孩说,“可我说的不是他。”

他不要安慰,但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要(谁又不想要呢),而是因为寻找安慰意味着:为此献出他的一生,始终生活在他的存在的边缘,几乎在这存在之外,几乎不再知道,他在为谁寻找安慰。因此他甚至不可能找到有效的安慰,这儿说的是有效的,而不是真正的,真正的安慰是不存在的。

他抗拒同仁对他的定格。一个人即使是必不可少的,他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的也只能是他的视力和注视的方式所能及的那个部分。他也像所有的人那样,但却是强烈得过了分地拥有一种欲望:把自己限制成同仁看他的视力所及的那种样子。假如鲁滨逊,无论是出于自慰还是自卑还是畏惧还是无知还是渴望,从来不曾离开过岛上的最高点或不如说最易被人看见之点,那么他也许很快就完蛋了;由于他不去考虑那些来往船只及其蹩脚的望远镜,而是开始对他的岛屿作全面的探索,并开始喜欢它,他保住了他的生命,而且最终由于理智必然导致的逻辑性而被人找到了。

所有美德都是个人的,所有恶癖都是社会的。被视为社会美德的,比如爱、无私、公正、牺牲精神,只不过是“令人惊讶地”弱化了的社会恶癖。

他对他的同时代人所说的“是”与“否”的区别,对于他本来的说话对象来说相当于死与生的区别,他自己也只是似懂非懂。

后世对个人的判断比同时代人正确的原因存在于死者身上。人们在死后,在孤单一人的时候才得以以自己的方式发挥自己。死亡对于个人来说相当于星期六傍晚对于烟囱清洁工的意义,他们清洗肉体上的油烟,然后便可看出,是同时代人更多地伤害了他还是他更多地伤害了同时代人,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否定的力量,不断变化、更新、死去活来的人类斗志高潮的这一最为自然的表达,是我们始终拥有的,但否定的勇气我们却没有。而实际上,生活就是否定,也就是说,否定就是肯定。

他并不随着他思想的死去而死去。这种死亡只是内心世界里面的一个现象(内心世界依然存在,即使说它只有一个思想),一个无异于其他自然现象的一个自然现象,既不可喜,也不可悲。

他溯流而上游去的水流是如此湍急,以至精神不太集中地游着的他有时会对这荒凉的寂静(他就在这寂静之中击打着水)感到绝望,因为在失败的一个瞬间他就被推回得非常非常之遥远。

他感到口渴,这时只有一丛灌木把他和泉水隔开。可是他分成了两体,一个他纵览一切,看到他立于此地,而泉水就在一边,第二个他一无所觉,顶多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第一个他看见了一切。由于他一无所觉,他也就喝不着水。

他既不勇敢也不轻率,但也不胆小怕事。一种自由的生活不至于使他害怕,现在这样一种生活没有光临,但他并不为此担忧,他为自己根本就无所担忧。可是有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的某人为他,仅仅为他,怀着很大的、无休止的担忧。这个某人对他的担忧,尤其是这担忧的无休止,在宁静的时刻中有时使他感到难以忍受的头疼。

想要起来时,一种沉重感阻碍着他,这是一种安全感:感觉到一张床为他铺好了,而且只属于他;想要静卧时,一种不安阻碍着他,把他从床上赶起来,这是良心,是不停敲击着的心,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反驳他的要求。这一切不让他休息,于是他又起来了。这种起来卧倒和一些于其间所做的偶然的、仓促的、古怪的观察构成了他的生活。

他有两个对手:第一个来自他的发源地,从后面推挤着他。第二个挡着道,不让他向前走。他同时与二者斗争着,其实第一个支持他与第二个的斗争,因为他要把他往前推,而第二个同样支持他与第一个的斗争,因为他把他向后推。但是只是理论上如此。因为并非只有两个对手,而是还有他自己,但又有谁知道他的意图呢?无论如何他有这么一个梦想:有朝一日,在一个无人看守的瞬间,比如一个空前黑暗的夜间,他得以一跃离开战线,由于他的斗争经验而被提拔为判决他那两个还在互相搏斗着的对手的法官。

叶廷芳 黎奇 译

日记摘编

1910年

1910年初

我的耳廓自我感觉清新、粗糙、凉爽、多汁,犹如一片叶子。

我这么写肯定出于对我的身体和有关这个身体的未来的绝望。

如果这种绝望是这般肯定,这般与其对象相连,就如同被一个掩护着撤退并准备为此粉身碎骨的士兵制止了,那么这就不是真正的绝望。真正的绝望一下子就超出了目标,而且总是超出目标……

在我最近五个月的生活中,我什么也写不出来,我本该对此满意的,这种状态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取代,尽管所有力量都有此义务。在这五个月后,我终于心血来潮,再度想要与我自己对话了。当我真的向我自己提问时,我还总是给予答复的,总有东西可以从我这个稻草堆中拍打出来。五个月来我便是这么一个稻草堆,其命运似乎应该是:在夏天被点燃,旁观者还来不及眨一眨眼,便已化为灰烬。这种命运偏偏要落在我的头上!它落在我的头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甚至对倒霉的时期我也毫无悔恨。我的状况不是不幸,但也不是幸福,不是冷漠,不是孱弱,不是疲惫,也不是其他兴趣。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对此一无所知,也许与我写作无能有关。我相信我是理解这种无能的,却分明不知其因。比如说吧,一切闯入我脑子里的东西都不是有头有尾地闯入的,而是在什么地方拦腰截取的。谁有本事,不妨试试去抓住这些东西,试试去抓住一棵从当中开始长起的草,且抓住不放。有些人会这种技巧,比如日本杂耍艺人,他们在一架梯子上爬,这架梯子不是支在地上,而是抵在一个躺着的人的竖起的脚掌上,这架梯子也不是倚在墙上,而是悬空的。我不会这一套,更何况连用来支撑我的梯子的那样的脚掌也没有。这当然不能说明一切,这样提问题也不能令我开口回答。但每天按理说至少应该有一行文字是针对我的,就像人们现在用望远镜对着彗星一样。然而一旦我出现在那么一个句子面前,为那个句子所吸引,就像去年圣诞节期间那样,这时我就只能保持镇静,这时我真的好像踏着我的梯子的最上面一级了。但我的梯子是平稳地支在地上,靠在墙上的。可是那是什么样的地,什么样的墙!然而这架梯子却倒不了,于是它便被我的脚踏着往地上压,于是它托起我的脚朝墙上升。

1910年7月19日,星期日……

有人告诉我们,而我们也乐于相信;处于危险中的男人们甚至连漂亮的陌生女人都视若无睹;当他们从着火的剧院中逃出的路上被女人们所堵时,他们便将她们往墙上撞,用头和手,用膝盖和肘子。于是我们那些唠唠叨叨的妇女们住了嘴,她们漫无边际的言谈获得了动词和句号,眉毛从其静止位置上竖起,大腿和臀部的呼吸运动骤然停止,比平常更多的空气流入那因恐惧而关得不严的嘴巴之中,而腮帮子似乎也微微鼓了起来。

12月15日

我写下的单词几乎没有一个愿意与其他的和睦相处,我听见,辅音如何像破锣那样摩擦作响,元音怎样像展览会上的黑人和着这伴奏声歌唱。我的疑惑团团围住每一个字,我看见它们先于看见单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根本看不见单词,我只是发明了它。这也许还不是最不幸的呢,只不过我能够不得不发明词句,这种词句能够将尸体的气味朝着某个方向吹去,不致使其朝我和读者迎面扑来。当我在写字台旁坐下时,我的感觉并不比一个在车来车往的歌剧院广场中央摔倒而断了两腿的人更舒服些。所有车辆虽说都发出噪音,但每辆车实际上都是一声不吭的,从所有方向来,往所有方向去,但将交通指挥得秩序井然而胜过警察的是那个男人的疼痛,疼痛使他合上了眼睛,无须让车辆掉头,便使广场和大街小巷变得空空荡荡。喧闹的生活使他痛苦,因为他是一个交通障碍;但是空旷无人也不见得好些,因为这会把他本来的痛苦释放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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