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27600000003

第3章 奇货(Ⅰ):天地镜(3)

“你好,请问你就是田云浩?”女子微微笑道。

田云浩点点头:“请问你是?”

“不好意思,我还得确认一下,请问你以前是伪满江上军的少尉对不对?”女子再问,这个问题如同揭开了田云浩的伤疤一样,他因为这件事蹲了五年的监狱——原本判的是十五年,因为有立功表现,最终减刑到了五年,而那五年的时间,他每天做的就是忘记在伪满江上军的那段日子。

田云浩转身就走,女子抓着栏杆立即叫住了他:“田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田云浩不搭理女子,转身朝着公司内走去,他打算从后门离开,避开这个女子,不过就在此时,女子忽然说出了“申东俊”三个字,而且很大声,说完之后田云浩驻足停下,好半天才转身来看着女子。

女子一脸的焦急,朝他点头。

田云浩迟疑了好一会儿,在远处老头儿奇怪的注视下,最终走了回去。

田云浩站在铁门内,看着铁门外的女子,并不说话,只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田先生,我叫关芝青。”女子开始自我介绍。

田云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关芝青立即道:“我说我叫关芝青。”

“之前的那个名字。”田云浩看着她,“你为什么知道那个人?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是医生,他是我的病人。”关芝青解释道。

“病人?”田云浩眉头微皱,陷入疑惑当中。

第二节 平静的复仇

当田云浩跟着关芝青来到她所工作的医院门口时,已经临近傍晚,这家医院的位置在呼兰,而田云浩则是第一次来呼兰,他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只因为两件事:一是这里有一家店铺的石头饼做得很好吃,曾经有同事来呼兰办事捎回去过,第二就是呼兰出过一个叫萧红的女作家。除此之外,田云浩对这里一无所知。

这家医院在呼兰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医院四面都被高耸的杨树林包围,如果是在夏季,你无法隔着杨树林看到里面还有这样一个院子,院子中有两座五层高的楼房。不过在冬季,树叶掉光之后,隔很远就能看到这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孤零零的堡垒。

田云浩停在门口,看着左侧挂着的那块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红光优抚医院”六个大字。

“优抚医院?”田云浩看向正在找钥匙开小门的关芝青,同时隔着那铁栏杆能清楚看到穿着厚厚的棉衣、在院子中三三两两散步的一些病人,他们大多数都目光呆滞,绕着中间那个早就结冰的水池走圈。

田云浩不明白为什么关芝青不叫人开门,反倒是自己掏钥匙吃力地伸手进去开锁,而且他不是很理解,里面的病人为什么是那副模样?

关芝青终于将门打开,站在一侧示意田云浩进去,田云浩走进去,关芝青紧随其后进去,紧接着转身将门关上,又使劲拽了拽那把铁锁。

田云浩不理解地看着,关芝青看着那些走圈的病人解释道:“伪满时期,这里是疗养院,哈尔滨解放后,这里短暂地关押过一批反动派的高官,解放后变成了优抚医院,但实际上就是精神病医院。”

田云浩下意识问:“精神病医院?你是说申东俊已经疯了?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怕你不肯来。”关芝青摇头道,“这里的管理问题还存在争议,所以工作人员不是很多,加上我,一共不到十个人,但病人也少,也就是十五个人,走吧。”

关芝青在前面走着,田云浩跟在后面,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走圈的那几个病人,他数了数,一共有8个人,大部分人都边走边喃喃自语什么,时不时还抹眼泪,有些却在那里摇头苦笑。

“这里很多人,曾经都是伪满时期的军政重要人物,伪满覆灭后,有些人受不了刺激就精神崩溃了,但这样的人极少,就我知道的,也就是这几个人。”关芝青摇头道,“有些人都无法甄别身份,但怀疑是重要人物,精神上出了问题的,也被送到这里来。”

田云浩点头,跟着关芝青在廊檐下走着:“那申东俊呢?”

“他有重大立功表现,但是在那之前,他的精神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关芝青解释道。

田云浩看着旁边墙壁上写的那一行“坚决镇压反革命”的标语,冷冷道:“他那种畜生能立什么功?直接拖出去枪毙了,一点儿都不冤枉。”

关芝青在楼梯口停了下来,看着田云浩道:“他自己交代过自己做了多少坏事,其实他早就应该被枪毙的,但是他已经快死了,所以就判了个死缓,再说他已经疯了,最重要的是,他交出了一份潜伏在哈尔滨的特务名单,这份名单是哈尔滨解放前,前伪满向保密局投诚人员与保密局哈尔滨站一起制定的一个潜伏渗透任务,虽然不知道名单是怎么到他手上的,但是按照他提供的人名,抓住了36个潜伏下来的特务,可以说是一网打尽。”

“有这种事?”田云浩不愿意相信,“他都疯了,人家还会让他执行任务吗?”

“他没有执行潜伏任务,但他提供的名单是真的,也许就因为他是疯子,所以那些人对他不设防。”关芝青摇头,继续上楼,“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既然政府都不追问什么,我也不好问什么。”

田云浩又问:“但是他为什么在临死之前,想见我?”

“你问他吧。”关芝青看了田云浩一眼,继续朝前走。

田云浩再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来找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关芝青淡淡回答:“我说了,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医患关系。”

田云浩明知道关芝青还有所隐瞒,但也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答案。关芝青和申东俊的关系不一般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关芝青凭什么大老远去找自己?而且还不遗余力地说服自己来见申东俊最后一面?

很快,田云浩便在顶层最角落的房间内看到了卧床的申东俊,不过申东俊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明明不过50岁,但已经是满脸皱纹,面如骷髅,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呼吸十分沉重,每轻微呼吸五六下,就会重重地吸一下气,随后沉闷地咳嗽两声。

当申东俊看到田云浩的那一刻,他脸上有了笑容,但那笑容在田云浩眼中依然觉得诡异,而且田云浩此时还是有冲动,想操起旁边的板凳将申东俊直接砸死。

申东俊吃力地抬手指着旁边的板凳,田云浩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关芝青则搬过板凳到他的身后,倒了一杯热水之后,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开,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田云浩站在那儿,听着走廊上的关芝青脚步声远去消失,这才慢慢坐下来,同时将自己那个布袋子放在了板凳的一侧,双手放在双膝之上,就那么看着申东俊。

申东俊也看着他,笑了很久,终于用那低沉的声音说:“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还知道,十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中统潜伏在满洲国的特工。”

田云浩面无表情道:“所以,十年前的今天,你故意让我去监督行刑,想让我露出马脚?”

“你明知道不是,为什么装傻呢?”申东俊闭眼又睁开,“那个时候,我们对潜伏在满洲国的国民政府特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要完蛋了,我们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我们留下你们,就是为了将来能活命,但谁知道,事情和我们想象中不一样,但我知道,你不会走,你会留下来,因为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田云浩摇头:“我没有其他的身份,的确,那时候我是中统的人,但后来哈尔滨解放之后,我自首了,我接受了改造。”

“是,我知道,我相信,因为你一开始就不愿意进入中统,这些事情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但是那天我发现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我问你,你父亲,也就是田永民,以前的名字叫作田兴安对吧?”

田云浩一惊,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其实连他母亲都不知道父亲田永民以前的名字叫田兴安,他是在成年之后,有一天父亲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这件事,但没说其他的,他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忽然要对他说这个。

申东俊从田云浩的表情判断出自己说对了,接着道:“十年前的今天,我让你用枪对准的那个刑仁举,就是你父亲田兴安当年的师父,教他成为朝奉的唯一师父。刑仁举看到你的时候,应该能判断出我找你的意图,所以,我希望能利用你将刑仁举的秘密引出来,可惜,他死在了我的眼前。”

田云浩冷冷道:“你就是个杂碎。”

“对,我是杂碎,干我这一行的本来就是杂碎,狗杂碎,但我不在乎。”申东俊平静地说道,扭头看向冰天雪地的窗外,“除了你之外,我在满洲国时期认识的所有人要么死了,要么走了,我只有你这一个认识的熟人,我要死了,不如咱们交个朋友吧。”

“滚。”田云浩道,“但是我愿意在这里看着你慢慢死去。”

“你就不好奇你父亲和刑仁举吗?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找刑仁举吗?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父亲要带着年幼的你闯关东,放着大朝奉的职位不做,偏偏要到满洲国来当个卖药的吗?”申东俊依然看向窗外。

田云浩笑了:“我知道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从我口中套出点什么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好奇。”

申东俊扭头看向田云浩:“那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们以前在满洲国也不认识。”

“想听实话吗?”田云浩保持着微笑,“中统的人就是在哈尔滨训练的我,训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协同小组中的其他人干掉你,可惜的是,小组中其他的人都被你一个个抓捕并且折磨死了,那时候你还在伪满洲国警察厅情报科当科长,只有我留了下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

申东俊并不吃惊:“我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存在,但我不知道会是你,我抓捕那个小组的组长时,他只告诉我,整个小组一共有五个人,我费尽心机抓到了四个,当还剩下一个的时候,上面的命令下达了,让我们不要再动中统或者军统潜伏进来的任何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的调查也终止了,不过那时候就算没有这道命令我也没有兴趣再追查下去,因为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刑仁举和他的秘密。”

“原来如此。”田云浩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当时没有以身殉国,在刑场上一枪打死你吗?”

申东俊看着他道:“因为你有任务,这个任务是你父亲交给你的,所以你不能死,因为你当时杀了我,你死定了。”

“错了。”田云浩站了起来,顺手提起来自己的那个布袋,“因为我怕死,我还不想死,就这么简单。”

申东俊睁大眼睛,看着田云浩带着一种怪异的笑容看着自己,申东俊捏紧了床单,奋力大吼道:“你撒谎!你是个骗子!不是那样的,你怎么可能怕死?不是的,你一定是要执行你父亲交代你的任务!”

田云浩慢慢走到申东俊的床边,直视着他的双眼道:“哈尔滨中统站的站长亲手训练的我,但枪械武术他不用教我,因为我在伪满的军队内自然会学,他教的是审讯与反审讯,所以,我很清楚,折磨你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话说一半转身就走,让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田云浩说着,慢慢朝着门口退着:“你当年杀了我们很多的人,上面下达过命令,如果有机会,抓住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当时没开枪,一是因为怕死,二是因为我看到了刑仁举死后,你崩溃了,我知道你疯了比杀了你更让人觉得痛快,所以,这十年来我一直期盼着,期盼着你千万不要死,你一定要变成疯子,虽然现在你看起来正常,但那也是因为你知道我还活着,还存在,老天给了你一线希望,让你暂时性清醒过来了,可是,当你发现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你又会发疯,崩溃。”

申东俊张大嘴巴看着田云浩,急促呼吸着,抬手要去抓田云浩,田云浩伸出手去,要碰到申东俊手的时候忽然收了回去,笑道:“人最恐惧的是绝望,但比这个还恐惧的就是,给这个人一次假希望,当他发现这个希望背后站着的是绝望,那才叫恐惧!”

说着,田云浩走到门口,整理了下衣服,扭动门把,大步离开了。

申东俊从床上翻落下来,想叫,叫不出来,只得在地上挣扎着朝着门口爬去,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痛苦声,与此同时,申东俊大小便失禁,整个房间开始弥漫一股恶臭,他的大脑开始逐渐变得空白,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田云浩平静地在走廊上走着,看着两个护士听见申东俊房中发出的声音奔跑过去,当两个护士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关芝青也出现在了楼梯口,手中还提着一壶开水。

田云浩停下来看着关芝青,关芝青的目光跳过他的肩头,看着已经跑到门口同时愣了下,然后叫着申东俊名字跑进去的护士,随后目光才重新回到田云浩的脸上。

田云浩抬脚直接朝着关芝青走去,关芝青也朝着他走去,快走近的时候,关芝青朝着旁边让开,让出道来让田云浩离开,可田云浩却停下来了,低声道:“你如果不是他女儿,就是和他有某种特殊关系的人,因为你表现得太不像个医生了,过于平静,这是漏洞。不管你是谁,我都得奉劝你,不要可怜申东俊或者是相信他的胡言乱语,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田云浩说话的时候,关芝青只是停在那儿听着,听他说完后抬脚便走。田云浩也随后慢慢下楼,走到一楼大门口的时候,田云浩正停在那儿看着依然围着水池走圈的病人时,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人伴随着碎掉的玻璃从五楼摔落了下来,砸在下方结冰的地面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田云浩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申东俊跳楼自杀了,这是他离开申东俊病房时,能推测到的最坏结果,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同类推荐
  • 马不停蹄的忧伤

    马不停蹄的忧伤

    我一次次拒绝钱胖子给我介绍的姑娘,但没有想到她也做过他的生意,还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我摔了一个啤酒瓶又一个啤酒瓶,像疯子一样喊叫。我跌跌撞撞地走,漫无目的,忽视汽车尖锐的喇叭声,忽视行人诧异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还是走到小艾家门口。我用脚踹开房门,挤进狭窄的客厅,喊小艾你给我出来。小艾跑到我的面前,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用力抓住小艾,摇着她的双肩问,你认识钱胖子吗?嗯!你认识钱胖子吗?嗯!小艾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怎么认识他,不认识。
  • 门牙

    门牙

    陈子涵的门牙没了。几名同学慌慌张张跑进办公室来报告我:陈子涵的门牙磕飞了。正在改作业的我,手哆嗦了一下,心也跟着上下甩了甩。我强作镇静,站起来冲那几个学生挥挥手,示意他们带我去现场。肇事者是王鹏飞。经过是这样的,课间时,陈子涵从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在几个同学面前晃荡,王鹏飞晶亮的双眼立刻喷射出贪婪的光芒。要知道,缺少管教的王鹏飞,父母离异,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偶尔只能啃个苹果什么的,对于巧克力这种食品,老人们认为压根不用吃。面对很少能吃到的巧克力,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垂涎。
  • 824信箱

    824信箱

    201小分队像尖刀一样插入了沂蒙山区。天已经亮了,蜷缩在马车里睡觉的小伙子陈红旗猛地坐了起来,嗅到了山野里散发出的独有的清香。他顺手掀开盖在身上的棉大衣,就看到队长梁有义,一手攥马车鞭子,吁地一声停住了马车,然后用另一只手撑着大车栏板,从车把式方位上“噌”地跳了下来。陈红旗也跟着梁有义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走,立在悬崖边。梁有义用指甲划过那白黑相间的岩石,仔细辨认,才发现这块悬崖如一面大墙挡住了去路,那黑黝黝的悬崖上似乎飘着一朵朵的白云,白云形状不断变化。
  • 南风未过境,你我一场婚

    南风未过境,你我一场婚

    女儿生产当日,他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并让她净身出户。五年后,她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手袋设计师,强势归来。他像五年前一样,用尽一切手段把她从身边驱逐。她与他斗智斗勇稳站脚跟,不但和他抢女儿,还报复性地破坏他和他未婚妻的感情,他被她撩得春心荡漾,恼羞成怒:“五年前你下贱,五年后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下贱,唐悠然,一定要让我看不起你?”当五年前的真相水落石出,他才明白自己伤她有多深。但是一切已晚,她已穿起婚纱,牵着女儿的手,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 三下江南:告密者

    三下江南:告密者

    这部小说除了保留“文革”手抄本的精彩故事外,张宝瑞还对它进行了精心加工,将现代流行的心理悬疑因素以及美国大片中常见的计中计、案中案的技法糅合在一起,让小说更加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热门推荐
  • 皇道剑神

    皇道剑神

    剑道大陆,唯剑独尊,且看秦山披荆斩棘,登临巅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重生之嫡女上位

    重生之嫡女上位

    前世,她嫁给严家长子,本以为可以平淡幸福过一生,谁知在她病重之时,相公亲手捏碎救命良药,亲眼看她病发身亡。“姐姐,妹妹送你最后一程。”她的嫡妹看着垂死挣扎的她,挽着自己的夫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此以后姐夫,哦不,是夫君由我照顾。”兄嫂惨死、家族灭亡、所有的亲近之人接二连三的死去,这些原来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她在她生前的最后一刻才知所有的一切是拜谁所赐。重生醒来,竟然回到要嫁给他的那一年。嫡母恶毒,嫡妹无情,姨娘阴险,父亲伪善,渣男可恶。这一次,她不再是天真如初的人,她心已死,她活下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带着仇恨,开始复仇……所有的血债都要血偿。殊不知,那柳家公子与她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又一个的真相摆在她面前,在她即将承受不住之时。一双大手扶住她的双肩:“你不会垮,有我陪你”“我双手沾满鲜血。你不觉得我残忍?”“我只是心疼你。”“我的双手可能还会继续沾染鲜血。”“你娇嫩的手不适宜举起屠刀,欺负你的人由我来收拾。”他轻拾起她的玉手,放在唇边轻吻。嘴中的深情告白与充满杀戮双眸居然那么的和谐。“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仰起头问,之前明明是四皇子幕僚?状元?中书舍人?如今摇身一变怎么也成了皇子?他微微一笑,“这不重要。”斗嫡母,斗嫡妹,斗姨娘,斗堂妹,斗天斗地,斗他个天翻地覆。
  • 回首阑珊绝声叹

    回首阑珊绝声叹

    以前,我的愿望就是与你把酒话桑麻,现在,我的愿望,便是屠了你全家。
  • 异世界征战记

    异世界征战记

    南京保卫战时,一个团2000名川军在撤退到青龙山,后有追兵前有伏击,无奈之下直闯入溶洞,却不料进入另一个世界,并由此走上另一条征战之路,为了生存……
  • 侠动风云

    侠动风云

    江湖,从来不缺厮杀,或为名,或为利,又或是因那爱恨情仇,总会有人在江湖上搅弄风云,侠动风云起,仗剑论恩仇。
  • 曾经,我爱过一个少年

    曾经,我爱过一个少年

    这是一本看了之后,也许会大哭一场的书。但是也许哭完之后,你并不会悲伤,反而会从心底感到踏实和温暖。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一个最明亮的少年呢?你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你为他哭,你为他笑,你为他胆战心惊,也为他不顾一切,后来,也许你再也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后来,也许你爱过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到他的影子。陆小寒擅写青春里的幽微往事,被读者评价为“文字冷峻而温暖”。本书写给那些遭遇艰难险阻也勇敢去爱的人,爱,只有心如钢铁地去追求,不怕不哭,才有可能实现。亲爱的,愿我们都能够寻觅得到一生与之执手的那个人。我不介意等待,只要最后等到的人是你,就好。
  • 荷蔓年华

    荷蔓年华

    孤女成长为一代富贾,流浪儿变身超级白富美
  • 田园小夫子

    田园小夫子

    虽是养女,可身为家中长姐,本来只是想着养大幼弟,可是天不遂人愿,秀才老爷看上她也就罢了,怎么一个不小心还救了一个王爷,顺便还救了一座城池,好吧好吧!这些都不是事,那个老头你说什么?你知道我亲爹在哪?不是吧,亲爹还是个流放犯……
  • The Autobiography of Ben Franklin

    The Autobiography of Ben Frankli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