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郑东很礼貌的伸出手，和顾知漫握了握，又转身看向陆欣，“那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聊会？”
“恩，好，刚好我也走累了。”陆欣笑着在郑东脸上亲了一下。
“顾小姐，你们慢聊。”郑东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等郑东离开后，顾知漫方才惊奇的拉着陆欣的胳膊，问道：“这人是谁啊？你怎么又换男朋友了？”
“哎呀，我换男朋友的频率你是知道的，像这种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一个月的男朋友，我觉得也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嘛。”陆欣摆了摆手。
“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和白医生……”
“他对我有意思，我就和他约约会咯。”陆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白尔兆说到底是个妇科医生，又没什么本事，在一家小医院工作，长得嘛倒还算白白净净，但是没有什么学识涵养，根本带不出去嘛。”
“你这么说人家也有点过分了吧……”
“这个郑东，他是个健身教练，自己开了好几家健身馆，身材什么的自然是没话说，而且他会打泰拳，还曾经拿过冠军呢。”陆欣得意的介绍道，“平时也很有涵养，不像个野蛮人，倒像个富家公子一样，很对我胃口。”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顾知漫早就已经习惯了陆欣这种爱情观，起初她还想和陆欣辩驳一番，现在已然是失去了争论的兴趣了。
“唔，郑东开车过来啦，我先走啦，等我回家再和你慢慢聊。”陆欣说完，便朝着远处驶来的跑车走去。
顾知漫转过头，看见郑东急急忙忙的从驾驶座上走下来，走上去用手搂着陆欣的腰，轻轻亲了她一下，两人又走到副驾驶座，郑东为陆欣打开门，扶她坐进去，方才关上门回到驾驶座。
顾知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陆欣啊，任何时候都有办法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只是可惜了那位白医生，哎……
……
方铭瀚赶到现场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下起小雨，东河边依旧灯火通明，看样子搜证工作还没有结束。
“方警官。”一名警员看见方铭瀚，便朝他小跑过去。
“尸体呢？”方铭瀚问道。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送去法医那里解剖了。”警员回答道。
“死者有什么特征吗？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死者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被原子笔一类的东西用力扎出来的。死因是颈部动脉被割破，是血过多致死。”警员汇报道，“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一天前，发现尸体的人是负责清理河岸边垃圾的清洁工。”
“原子笔扎出来的伤口？”方铭瀚一皱眉，“布满全身吗？”
“对，几乎布满全身，集中在脸部，脖颈以及胸口处。”
“这个凶手这么恨被害人吗……”方铭瀚摸了摸下巴，“周围有什么发现吗？”
“在现场周围发现了凶手行凶用的小刀。”
“恩？在哪里？给我看看。”
“那个，小刀……”
“在我这里。”远处，一个穿着便服的陌生男人朝方铭瀚走来，“方警官，久仰大名。”
“你是，苏以泰警官？”方铭瀚一眼便认出了苏以泰，“最近经常能在报纸上看到你。”
“比起方警官的破案率，我那点成就根本不算什么。”苏以泰客气的说道，“我之前在聊城一直跟着张局长，现在他调到江城的警局，也就顺便把我调过来协助他了。这案子本来是交给你的，但是因为你似乎有些事情不能及时赶到，局长就让我先过来看看。”
“麻烦你了。”
苏以泰举起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一边沾了血的刀：“这是凶手掉落在现场的刀。”
方铭瀚接过小刀，打量了一番：“还有发现别的什么吗？”
“没有。”苏以泰摇了摇头。
“那么，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吗？”方铭瀚又问道。
苏以泰依旧摇了摇头。
“我想，这刀上恐怕不会留下指纹了。”方铭瀚将证物递给站在一旁的警员，“你拿给法证吧。”
“好。”警员拿过证物。
“为什么说这刀上不会有指纹？”苏以泰问道，“凶刀会出现在现场，不排除凶手是冲动作案的可能性吧？”
“冲动作案确实会留下指纹，不过，凶刀掉落在现场，并不能说明是冲动作案，不是还有一项证物没有被发现吗？”
“你是说，原子笔？”
“恩，凶手应该带离现场了。”方铭瀚回答道，“用原子笔扎破死者全身每一寸皮肤，而不是用随身带来的小刀，这很明显是有预谋的作案。”
“或许，那个原子笔能够证明凶手的身份，所以被凶手带走了呢？又或者，被凶手丢进这东河里了呢？”苏以泰反驳道。
“那么，再来看看死者的身高。”方铭瀚看向草地上画的白线，“目测来看，应该有一米八几吧？再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
“没错，确实如此。”
“这样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却在现场不留下任何打斗痕迹的情况下就这么倒下了，哪怕是另一个和他同样健硕高大的男人，也很难办到吧？”方铭瀚分析道，“可能的情况这有两种，第一，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就现场的血量来看，应该不成立，第二点，就是凶手早有预谋，我想法医尸检的时候，应该能够在死者身上发现被电击过的痕迹，或者是针孔，又或者，是服用过安眠药的迹象，这就是凶手有充分准备的最好证明。”
“不错，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苏以泰笑着点了点头。
方铭瀚有些讶异的看着苏以泰。
“方警官这番推理，和刚才苏警官说的一模一样。”警员在一旁补充道。
“我检查过尸体，尸体的脖子处有被电击的痕迹，凶手应该是用了电击棒。”苏以泰双手抱胸，微微笑着。
“恩，果然如此。”方铭瀚轻轻点了点头，“苏警官，今天辛苦你了，既然这案子是我负责的，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
“怎么？这就要赶我走了吗？我还想和方警官你比一比呢。”苏以泰打断了方铭瀚的话，“张局长有意把我调到你们组，这次案子，也算是我们两的一个磨合。再怎么说，我原来在聊城的名气也不小，方警官不至于这么看不起我吧？”
“我当然不会看不起你。”方铭瀚笑了笑，“既然苏警官愿意和我一起调查，我自然求之不得。”
“你这么说就太好了，我想法证的现场调查也差不多结束了，不如我们一会回警局商量一下，这案子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吧？”
“好。”方铭瀚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感觉有一丝不安。
……
次日，关于死者的身份调查已经出来，方铭瀚和苏以泰正在方铭瀚的办公室里讨论着案子。
“死者名叫王川，是一名普通白领，因为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所以身材保持的很好。”苏以泰翻看着送上来的报告，“死者生前没有什么仇人，也没有不良记录，有一个女朋友，不过案发当天他的女朋友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两人关系也很好，因此可以排除他女朋友杀人的可能性。”
“尸检有什么结果吗？”方铭瀚用手撑着头。
“只提到了死者曾经被电击导致昏迷，致命伤是颈部的那一刀，浑身上下的伤痕都是来自同一个原子笔，原子笔的球珠直径是0.5毫米。”苏以泰回答道，“不过，这种原子笔市面上到处都是，恐怕很难找到源头。”
“凶手有很大的概率拥有反社会人格，而他如果已经犯下这第一案，恐怕很快会再次作案。”方铭瀚闭着眼睛说道。
“你这么快就判断凶手会再次作案？”苏以泰有些疑惑。
“你刚才说，王川生前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比凶手对死者尸体的残暴行为，凶手应该很恨死者才对，如若不然，就能够联想到凶手对死者的嫉恨应该是来自于对生活悲惨的发泄，也就是反社会人格，并且在已经杀过一次人的情况下，凶手的胆子会越来越大，杀害更多的人。”方铭瀚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当然，前提是，王川生前确实没有任何仇人，所以我说的是，大概率上，凶手会再次犯案。”
“恩。”苏以泰缓缓点头表示赞同，“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不快到抓住凶手，似乎很危险。”
“我想我们得深入调查一下王川平时的生活和接触到的人，就算凶手和王川不是熟人，至少也是能够接触到对方的关系。”方铭瀚分析道，“调查一下王川的公司，平时接触过的客户，他的邻居……对了，你刚才说他喜欢健身对吧？再调查一下他常去的健身房吧。”
“好，我知道了。”苏以泰轻轻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