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是真的？”南亦茗看了看穆清歌，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一来，让穆清歌该怎么想，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底下的人，就送上来这几个妙龄女子，如此一来，岂不是给穆清歌一个错误的引导，就是自己之前也干过这样的事。
“是真的。”底下跪着那人还以为皇上是高兴才会如此问的，连忙应承下来。
“这位大人之前可是也给皇上送过这样的贡品吗？”穆清歌不冷不热的问道。
“回这位姑娘的话，之前并不曾给皇上送过这等贡品，是今年突发奇想，属下有次去乡下巡视之时，见到那等贱地竟然还有这样漂亮活泼的妙龄女子，便觉得很是稀奇，故特地把这些女子呈给皇上，属下听闻，皇上，这后宫之中，前几日刚刚遣散了，想必是那些宫宇都空出来了，这样一来……”那属下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这气氛符合自己心中预想。
那人才不是，今年忽然发现某地的妙龄女子，他是听说有个师爷的女儿进了皇上的后宫，听闻是做事情很和太后的心思，太后又在皇上的面前美言了几句，这县令如今都已经做到川陕总督那种位置了。
此事一传出来，周围许多人蠢蠢欲动，好几个县令，一心把想着自己生个女儿，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把。
今年，这边疆县令也想走一步险棋，虽然听闻皇宫之中，规矩森严，在皇上身边伺候，就是伴君如伴虎，但是如若这步棋走赢了，那可是一条康庄大道，而且还是铺满金子的康庄大道。
放在谁眼前，大概谁都会动心的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身为一个地方的县令，竟然将自己管辖的地方叫贱地，也不知你心中如何想的，是不是在你眼中，太后，皇上都算不了什么？也不知究竟是为何？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也不看看此处是哪里？眼前站的是何人？”小德子，怒火中烧，他深知皇上的脾气，说这话时。朝还还皇上拱了拱手，手直直地指责那县令。
那县令自然是不知为何，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居然生气了。
“不知晓得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得公公如此动怒。”那人本来就跪在地上，听见小德子这样说，恨不得全身都趴在地面儿上，以表示自己对皇上的忠心耿耿，刚刚额间汗珠又冒了出来，比方才更盛。
“什么叫惹得我动怒，你没有瞧见，咱们皇上也不高兴了吗？”小德子，这时候说南亦茗，眼神却瞅了瞅穆清歌。
小德子知大概道南亦茗此时心中的想法，怕是穆清歌要误会了。
“小的……只不过想孝敬孝敬皇上，没什么别的意思，如若是皇上没瞧上这几个女子的样貌。那我便把她们带回去就是，今后绝对再也不来打扰皇上安宁，今后供品，一切从前。”那边疆县令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孝敬？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何时我们南夏官场之上的风气变成这样了，方才我心中盘算了盘算，你今日竟然敢大着胆子把这几个女子送到我的面前，那么这也说明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虽然说是让朕非常吃惊。朕问你，你如实招来，这互相之间赠送女子，是不是你们约定俗成的事情？我看你这人不诚实的很，今后也没有必要留在官场之上了，你有什么话，今日便一一全部说了吧。”南亦茗冷哼了一声，说道。
“依我看这定然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不然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呢，只是可怜了这几个芳华女子，年纪轻轻的，本来大好年华，去沦为你们这些官场之人做事手段，这种事在别人身上上，且行得通，但在皇上身上，你为什么不动脑想想，皇上登基已经有这么多年，皇上的行事作风，生平喜好，你们恐怕都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吧，难道皇上对这事的态度如何，你们猜不到吗？”
“这位姑娘，你言重了，小的只是想让皇上开心开心，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姑娘恐怕是多想了，皇上，冤枉啊，小的只是觉得您心情最近不佳，左右寻个由头，让您开心一下罢了，希望皇上念在臣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臣一条小命啊，臣家中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还有几个月的婴儿，还请皇上开恩啊，就饶听臣这一次吧，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世界上就是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反悔的余地的，这位大人在将这女子送来之前就应该想好全局，不然你这头上的乌纱帽，该怎么保得住呀。”穆清歌有些讽刺的看了底下这人一眼。
“你就从实招来，你们之前可也做过这种事情吗？你若不说实话，那便是欺君之罪！”小德子面容肃穆的恐吓那人说道。
那人还的确是被小德子给震住了，虽然离得远，如今又是冬天，但穆清歌仍旧能看出来，那人的衣领都有些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
看到这里，穆清歌不再担心，这人心理素质如此之差，想必是马上就要说出事情的原委了，毫无疑问。
“小的这就如实的说，希望皇上网开一面，看着小的，拖家带口的份儿上能够饶了小的这条小命儿罢。”那人身子有些颤抖，声音也是颤微微的。
“朕只听实话。”南亦茗咳了咳，根本就不理会他在底下是如何哀嚎的。
穆清歌也觉着有些无趣，心里想着，此事竟然发展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形成一种现象，这绝对不是一天半天形成的事情，说不定在边疆之中，已经形成一种风俗，这件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如何，从这些官僚口中绝对是听不到半句真话的，想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得从最底层开始查起。
穆清歌冷眼旁观，看着底下的那个人在那里胡诌八扯，穆清歌冷冷的笑了几声，虽然自己对此事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是仍旧能够听出来这人说的都是假的，更何况是在前朝之中，看惯了风云变幻的皇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