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时能够回来?”穆清歌半躺在南亦茗的怀中问道。
“你看这窗外的梅花,等它们含苞待放之时,便是我凯旋归来之日,”穆清歌听了这话,有些惊恐,直起身子来用手轻轻的堵住了南亦茗的嘴巴,说道:“不可如此说。”
“为何?”南亦茗有些疑惑。
穆清歌此时也想到,南亦茗定然是不懂的,在现代的电视剧中,只要说在什么之前回来便必然会是悲剧的下场。
如果自己此时给他解释这个的话,牵扯甚多,不说也罢。
“你在想何事,竟然如此出神?”南亦茗饶有兴致地看着穆清歌陷入沉思。
穆清歌回神说道:“没什么等到窗外的那些梅花含苞待放之时,我便去城外迎你回来吧。”
南亦茗莞尔一笑:“好,一言为定。”
但是不知为何,穆清歌听着南亦茗说的这个,一言为定,心上居然慌乱了几分,就好似是有什么事情将发生但未发生一样,脑海里面浑浊不清,穆清歌情不自禁地摇摇头。
“你这是为何?不想和我许下诺言?真是搞不清楚你了。”南亦茗清朗一笑,摸了摸穆清歌的头发。
“不知为何,只觉头脑之中,无形无相,这莫不是得道成仙了。”穆清歌开着玩笑说道。
“头脑之中,无形无相?许是那烟雾将你熏得有些出现幻症了,你快快躺下来不要干坐着,刚刚太医已经给你开好了方子,夕颜见你晕过去,一直在外面哭着,刚刚太一要去煎药,夕颜不放心,便跟着去了,等待会你们主仆二人见面好好聊聊,我真是服了你的,你这管数人的手段真是有一手,我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将这一批死士驯服在我麾下,而你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见着夕颜对你忠心耿耿,都不太搭理我了。”南亦茗像是有些吃醋的说道。
“我们女子之间的默契,还要跟你这个男子讲嘛。”穆清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凡事开头难,驯服一批死士,让他们从异心,到对自己忠心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自己只不过是半路上捡了一个成品罢了。
也幸好,夕颜是一个女子,如果说是男子的话,想必是没有如今的这般默契的。
南亦茗笑笑给穆清歌掖了掖被角,直起身来对穆清歌说道:“你先休息着,我去慈宁宫一趟。”
“去慈宁宫?怎么?你这是在这里见面不方便,要去慈宁宫见面的意思吗?别以为我这样同你讲话,就是原谅你了。”穆清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脑海中浮现起刚刚那个投怀送抱的女子来。
“语嫣是王大人的独女,王大人,掌管着兵部,是我朝的朝廷要员,我虚得安抚他一下才行,刚刚对他的女儿的确是有些冷漠了,但是我知道分寸的,刚刚扶她,也不过是条件反射。清歌,你不要多想。”南亦茗有些种爱的摸了摸穆清歌的头发,将手轻轻地覆上穆清歌的眼睛。
“快睡等我回来了再来瞧你,前些日子我跟太后说了,御驾亲征之事,当时太后也是极力反对,但无论怎样,这一趟,我都是要去的,如今江浙日子定了下来,我便要跟太后说一下的。”南亦茗为了让穆清歌安心,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穆清歌。
穆清歌知道是自己全心喜欢这眼前这男子才会患得患失,南亦茗是一朝天子,自然心中有数的,很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了。
“好,你去吧。”穆清歌伸出手来摆摆手。
“小姐,你可醒了吗?”夕颜其实端着一碗散发浓烈苦味的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正好碰见南亦茗走出去。
“夕颜,叫你不要挂心,如今清歌已经醒了,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南亦茗笑盈盈地说道。
夕颜想起自己刚刚有些丢人现眼的行为,又听见南亦茗这样调侃自己,脸上不自觉地红了红。
慈宁宫中。
“语嫣,你不要哭了,那个女子,只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带进皇宫里来的一个女人罢了,如果你区区一个女人就这样计较的话,今后可有你受的。”太后端坐在上面,由着喜鹊姑姑给自己拿捏着分寸,揉着肩膀。
“太后刚刚我虽然没有见到那女子说什么话,离得太远,也没有瞧见她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我单单冲着皇上看着她的眼神,我就知道,这女子一定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要不然的话,我有皇上相知相识如此之久了,还从没见他,用这种眼神瞧过哪个女子。人家都说女子的直觉最准,眼前这个便是了。”王语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语嫣,我告诉你,本来这是个秘密的,但是,见你如此我便提前告知于你。”太后丝毫不慌乱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用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嘴角,将那手绢,放到喜鹊姑姑的手上,缓缓道来:“你肯定是有机会的,你尽管放心。”
语嫣听太后的语气如此坚定,这哭泣之声便停了停:“太后,此话怎讲?”
太后老气横秋的呵呵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便将这事告诉你,让你宽心,前些日子我打听到一件事情,皇上背地里正催着选秀,你说这件事情可喜不可喜?”
“太后的意思是说。皇上催选秀?皇上之前从未如此过,之前选秀之时,都是能拖再拖,恨不得要废了这规矩的,如今怎么会忽然的改了念头,想要选秀呢?这究竟是如此,还望太后明白告知语嫣。”
“傻丫头,你瞧这皇上近些年来,可有跟什么女子认真的搭过话?”太后提醒语嫣说道。
“跟女子搭话?许是那趟在床上的女人吧。”语嫣话音未落,心上又涌起一阵惆怅来。
“你不知怎的眼光竟变得如此狭隘,你现在张嘴闭嘴都是躺在床上的女人,那你可有正眼瞧过自己吗?自己对自己有信心事情才会好办。这个道理还需我讲给你听吗?”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