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就别怪我撕破这层皮了。”
徐闻拦住欲破口而出所以秘密的徐弘戚,双眼正视着同样不肯退一步的徐夫人,他长叹一声,“夫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事已至此,要不我们就试着接纳接纳这个女孩子和她的孩子?”
徐夫人冷冷的瞪着妥协的徐闻,“你好像很担心他说出的秘密?哼,你放心,他是在威胁我,你的那点小心思,不足以他拿出来捅破。”
“当然了,谁不知道我爹天生风流,不然咋会有这么风流的儿子呢?所以我先斩后奏这么优良的传统,当然也是出自爹的基因了。”
徐闻后背寒意袭身,他双手用力一推,将直接脱口而出的徐弘戚给推至墙角,“咱们说好了的,不能让你娘知道。”
“爹,你怕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做爹的,当然要先拿出一点骨气来,我娘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不用怕,别以为只有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你说这话是社么意思?”徐闻回过头咽咽口水,有股不祥之意袭上。
徐弘戚冷笑一声,“你们两个都有把柄在我手上,爹,我都大胆承认了,你还是大胆的向娘说明一切吧,咱们父子一起承担这暴风雨,跟我一起大喊一声,来吧,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徐弘戚用力一推,将毫无准备的徐闻跟推到徐夫人身前。
徐闻踉跄两步,双眼无辜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徐夫人,他苦笑,“夫人,今天你的装扮真是太漂亮,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徐夫人紧紧的捏住徐闻的一耳,“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以前很显老了,说,戚儿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搞出来一个私生子?如果真是那样,我告诉你,我不光会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孽种消失,我还会让这个始作俑者也一同消失。听到了没?”
徐闻紧紧的抓住徐弘戚的一手,“救我,救救我。”
徐弘戚理直气壮的站在徐夫人身前,抬起头,昂首挺胸的说:“娘,戚儿告诉你吧,爹的私生子就在门外等着跟他一续父子之情,娘若不信,可以让那个男人进来一看就明白了。”
徐夫人放开徐闻,慌乱的跑出房间,朝着大门走去。
徐闻双腿无力的瘫倒在地,指着一副仗义凌然的徐弘戚,“儿子啊,就算你为了脱险,也不能供出你爹的罪责啊。”
“没办法,爹,咱们两父子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已经算好了,谁先说出来,谁就会避开一劫,毕竟娘的怒火往往会撒在最后一个肇事者的身上,况且对娘而言,我的私生子不足为惧,而爹的私生子却是关乎着我们徐氏一门的清誉,更关乎着她的尊严,所以为了让我的仙儿和瑜儿成功入我徐氏族谱,我必须出卖爹爹了,爹,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儿子会想办法解救你出来的。”徐弘戚半跪在徐闻一侧,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渐渐绝望的背影,烈日下,是他萧条无依的身影,他就这样朝着死亡之路一步一步的大步前进了!
陈宇涵惊愕的看着围堵而上的众人,他颤颤巍巍的身子从马车里走出,站在烈日下,他有种很是不详的预感从脊梁处飘散,果然暴风雨的前兆出现了。
两个大汉将弱不禁风的陈宇涵给带进徐府,大门紧闭,所有人都退出祠堂。
陈宇涵慌乱不安的巡视着空无一人的祠堂里,他心里砰砰乱跳,很是不安。
徐夫人冷冷的走进,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着从未蒙面的男子,她拿起一杯凉茶,“徐妈,给这位公子上茶。”
陈宇涵看着一旁佣人放下的茶杯,心里抽紧,微微的甚感不安:“您就是徐夫人吧,不知道晚辈有没有机会见见宰相大人。”
徐夫人放下茶杯,抿嘴一笑:“不急,咱们两个先聊聊。”
陈宇涵坐如针毡的坐在椅子上,不时抬起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徐夫人,不时慌乱的四处张望,她就这么坐着,不说一字一句,气场逼人,让人就这么凝视着她,突然心里处寒心似箭!
“咳咳。”徐夫人轻咳两声。
陈宇涵额头上冷汗涔涔滴落,他一手拂过满额的冷汗,一手扶住椅子,站起身:“徐夫人,您想跟晚辈聊些什么呢?我们就这样干坐着,我总觉得是不是耽误了您的时间?”
徐夫人冷笑一声,“不会,放心好了,我的时间很充沛,不会因为某个不值得一提的人给浪费一分一秒,更何况我今日本来就是来跟公子聊聊的。”
“那请徐夫人明示,您想跟小生聊些什么?好像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小生实在不知自己跟如此雍容华贵的徐夫人有何相谈的。”
徐夫人冷冷的站起身,走到陈宇涵的身旁,凑到他的耳际,“那你倒说说跟我没什么可聊的,又为何要见我的夫君?好像你跟他更没有什么可谈的。”
“不,小生有要事跟宰相大人相谈,还请徐夫人引荐引荐。”
“那你不妨先跟我说说,至于紧不紧要,我可以先审时度势一番,再相告于宰相大人。”
陈宇涵后退数步,拱手作揖,“还请徐夫人请出宰相大人,晚辈愿当面告知。”
徐夫人一脸不屑一顾,挥挥手,“去把老爷给请出来。”
徐妈走到后堂,将软弱无力招架的徐闻给引到祠堂,三个无语的对视。
陈宇涵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徐闻,心口处隐隐作痛,为他死去的娘亲感到可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付出了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