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表情凝重:“那你说该怎么办?仙儿似乎没有想要杀他的冲动?”
陈宇涵苦笑:“那我们又该如何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天问低头苦想:“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们亲自来处理掉他,反正仙儿现在对他心中只有恨,我们何不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先把他给杀了,然后再告诉仙儿他偷跑了。让仙儿从此忘记这个第一祸害。”
薛子林插足两人中:“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表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我也下不起这个心啊。要不我们直接把他给放了,然后告诉仙儿是他自己偷跑的,这样仙儿心里就会很是憎恨这个没胆量的男人,说不定就会自此把他给遗忘了。”
三人微微点点头,心领神会的看着地上孤独无依的徐弘戚,冷冷的心里筹思着……
阳光和谐的射进屋子里,空气中带着点点的血腥味,让人从心头泛起一阵一阵恶心的感觉!
萧子瑜揉揉双眼,睁开眼看着坐在床头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萧小仙,他小手捏捏她的大手,“娘,一夜不见,你好像老了十岁了。”
萧小仙急忙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大惊失色,“真的吗?难不成是昨晚一夜未眠导致荷尔蒙加快,害的我一夜之间就过了十年之久?”
“娘,你一大早的就埋伏在瑜儿房里就是为了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老了?”
萧小仙轻轻的按下小家伙的脑袋,“瑜儿啊,娘亲想要告诉你,你的亲爹找到了。”
萧子瑜从床上跳起身,“真的,是谁?我要用这把匕首……”
“你想杀了他?”萧小仙更是失惊。
萧子瑜低头傻笑,“谁说要杀他了,我要告诉我亲爹,这是瑜儿送给你的见面礼,虽然咱们四年没有见面了,可是瑜儿无时无刻不想念着未曾蒙面的你,呵呵,这里,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萧小仙瞪着小家伙欣喜若狂的表情,皱眉,“你不恨他?”
萧子瑜脸色泛红,“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亲爹爹,我要天天跟亲爹爹呆在一起,我们分离了四年,我要每时每刻都和他呆在一起,我要和亲爹爹促进感觉,我要每天都抱着亲爹爹睡觉觉。”
萧小仙失声而笑,“果然是小孩子,以前说的那些无厘头的话都是假的,真的要让你面对了,你还真是恨不起来了。”
萧子瑜凑近萧小仙的脑袋,戳戳她的脸,“娘,你还没有告诉我谁是我亲爹呢?”
萧小仙抿嘴一笑,“你也见过他的,就是徐弘戚,你的大爹。”
萧子瑜双手捂住小脸,大惊失色,“真的是大爹啊?我就说嘛,他的裤子怎么会跟你捡到的那条裤子一模一样呢。原来这本来就是他的,呵呵。”
萧小仙诧异的看着说的不以为然的萧子瑜,苦笑,“你知道他的裤子这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娘呢?”
“我有告诉过娘啊,不过娘先看中的是他的肚兜,就这样,我也顺便给忘记了。”
两个傻笑的身影淡淡的映在床帘上,淡淡的阳光温柔的探进屋内,慢慢的盘旋而上爬上床头……
陈宇涵偷偷的潜进徐弘戚房内,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他,轻轻的关上房门。
徐弘戚听到丝丝响动,诧异的回过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宇涵淡淡一笑,坐在凳子上,“从你说:你要放过我?这不可能会是我听错了,而是你一时兴起说错了,等你回过神的时候,肯定会直接宰了我喂狗的,到时候我还不死的凄惨,为了延续我徐家的血脉,我必须要活着,活着回家,就这样,老子不奉陪你们玩了,更不屑跟这三只饿狼争了,等他们争,争的头破血流,争的你死我活之时,我再出现,那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徐弘戚苦笑一声,放下包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贴身玉佩,“这个给你,我身上也没有银子了,不过这块玉佩很值钱的,一般人我还不给,这个给你算了,就当是你为我逃跑的事情保密,如何。”
陈宇涵瞥了一眼徐弘戚手中的玉佩,冷笑一声,“什么这是你的玉佩,这块明明就是我的,用我的东西来收买我,你这个人的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
徐弘戚抢过被陈宇涵夺走的玉佩,瞪着他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胡说八道,这可是我徐家的传家之宝,你看见了没,戚,我娘亲自为我刻上去的,天下仅此一枚,说是你的,看你这寒酸样,你有这么名贵的玉器吗?”
陈宇涵慌乱的摸摸自己的怀里,掏出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玉佩,两块一模一样唯独中间刻着的字不同的玉佩显然夺目。
徐弘戚看着他手中的玉,苦笑,“你这是从哪里仿冒的?竟然成色、玉质都是一模一样?”
陈宇涵双腿无力,“这是我舅父在临终之前亲手交给我的,说是我娘临死之前交予他的,以后作为跟我爹相认的凭证。”
“呵呵,你别告诉我这块玉佩就是你爹留给你的?”
陈宇涵掩头痛哭,“我舅父临终前告诉我这是爹在临走之时留给我娘的,如果他日有什么事就凭着这块玉佩去老家找他,当年,我娘的确是找过他,可是他的老家已经变卖给了别人,买主只是告诉我娘,爹已经搬新居了,搬去了京城,好像是当官去了,至于是什么官,他也不知道,就这样我娘便从此失去了我爹的踪迹,原本我以为只要高中状元,在朝为官就可以跟我爹相认了,可是没想到仕途中落,从此再无机会进入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