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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的纸和笔在哪里?今晚她能用什么来喂那些贪婪的家伙?从韦斯顿太太那里已经好几天没有捞到什么了。最后一件事是德文郡住宅里的一个婴儿,尸体用布巾包着,人们是在一个壁橱里发现的。说是帮厨女佣的,但是谣传说……有什么皮特先生的新闻吗?她搜尽枯肠。人们看见首相摇摇晃晃地走在选民接待厅中,引用教皇的对句作为双关语。永远记住,结尾要有刺激性。她胡乱地写了二十分钟,然后闭上眼睛。

睡着了的约瑟夫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呼吸声。一个孩子哭过一次,又被哄睡着了,把被子塞在小床里,把枕头捋平。她那活跃的脑子无法休息,老是在揣摩着什么。

萨顿上尉那评头论足的、古怪的眼光。“克雷文广场还是邦德街,克拉克太太?”

9

过了一星期,要回请人家一次。泰勒一家人到克拉克家来了,讨论的主题还是音乐。一天以前,萨顿上尉送来了一张便条。“中午我在证券交易所遇到了一个朋友比尔·道勒。我能带他来吃饭吗?”玛丽·安妮同意了。那是一次会改变一生的偶然会面。

在晚会之前,玛丽·安妮感到激动和不安,约瑟夫的要求又把晚会引上了岔道。她那绷紧的神经需要刺激——确实也找到了。此人在他们中间是个陌生人,他坐在她身旁。玛丽·安妮喜欢他的外表,他的蓝眼睛、中等身材、白皙的皮肤。其他客人的闲聊为这两人提供了探索的借口。戏谑转成了和睦,和睦又转成了理解。在当时的气氛下,他们感到很融洽。结果就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令两人心神不安。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她异常喜欢的人,这种复杂的情况推翻了计划和顾虑。她应该如何对付这一危险呢?对着约瑟夫已经死亡的情欲,对着道勒却越烧越旺了。约瑟夫缺乏的,道勒全有。他会保护人,不苛求;他可以依赖,不软弱;他说话声音很低,从不尖叫,从不说浅薄的废话,从不吹嘘以前的事情。字斟句酌,想法都是再三衡量以后才说出来的。力量表现在那双手和那宽阔的肩膀上……现在她彻底懂得了她犯下的严重错误,在她十五岁时吸引她的是优雅的假象,与真正的优雅是完全不同的。

“要是我们早一些遇见,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千百个恋人都说过的话,这次又重说了。他并不竭力加快进程,而是平静地、含蓄地,将她的欲望越煽越旺,让她想到——她为自己的激情感到震惊,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我要这个人,我怎么才能得到他呢?”

住在助理牧师的屋檐下,能有什么希望呢?马上会遭到诅咒的。麻烦的是比尔·道勒的廉耻心——很可能,他的吸引力就在于此。他不会在午夜闲逛,不会有吱嘎作响的地板。如果是五点钟吃饭,他十点钟就走——两人都很痛苦,但是他们的名誉保住了。不能去连累一个女人。他是一对性格温和、喜爱孩子的父母的独生子。他们的格言就是他的格言:害怕上帝,远离魔鬼。

去沃克斯霍尔玩?当然了,太高兴了。但他们是六个人,甚至是八个人一起去的,从来没有两个人去过。他们肩并肩地观看“潘趣和朱迪”滑稽戏,手碰手地指着布鲁诺熊。他们齐声欢笑,互换眼色,一切都在表明这是亲密的友情。但是天色将晚时,会怎么样呢?坐上四轮马车回到贝斯沃特去,四个人一辆车,要是坐两个人一辆的双轮马车该多棒。

梅·泰勒的暗示给他的眼神增添了同情和思索的色彩。

“她丈夫是个无赖,你不知道吗?”

“我从萨顿那里知道一二。真不幸!”

他的声音和庇护的神情中充满了关心,但是没有忘乎所以,没有贸然进攻——只是送了一两本诗集,中间有些句子是做了标记的,拍拍爱德华的脑袋,给艾伦一只洋娃娃。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干的,你会告诉我吗?”

干?天哪!难道他以为玛丽·安妮是花岗石做成的吗?难道她应该娴静地坐着,低着脑袋忍耐吗?还是像哈姆的少女一样撕菊花瓣呢?他爱我,他不爱;他要我,他不要。今年,明年,某个时候,永远不。与此同时,夜夜是那沉睡的约瑟夫,浪费了一周又一周的时间,还有仲夏那炎热的天气。

最后,是约瑟夫本人迫使她做出了决定。也许,尽管他糊里糊涂,他也猜到了,使她变得麻木的原因不仅是疲乏;也许,他觉察到了,在呵欠、扭头、暗中的反抗背后,隐藏着什么。

“你最近怎么了?你为什么变了?”

“变了?你还要怎么样?照照镜子吧。”

她没有遮遮掩掩地谴责,而是直截了当地刺了他一下。那厌恶的声调告诉他,他已经堕落到什么地步了。他朝镜子里一照,看到的是与他以前的样子有点像的一个怪物。脸上脏兮兮的,满脸都是斑点。那深色的眼睛嵌在浮肿的圆脸上显得很小。双手发抖,双肩下垂,背都驼了。嘴巴歪着,好像被蜜蜂蜇过了。与过去的一表人才相比,简直是不成人形,可是他连三十岁还不到啊。

“我很遗憾。我毫无办法。”

到了早晨,他感到羞耻了,可怜兮兮地紧握双手,哭着求她原谅、请求宽恕。

“我没有机会,没有运气,世人都反对我。”

同他那位当助理牧师的弟弟的谈话也没有用。听到那庄严的“愿上帝以他那无限的宽恕让你得到安宁”以后,他泪流满面,发誓以后要循规蹈矩,可是他心里知道得太清楚了,玛丽·安妮看不起他,到了下午灵魂就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喝一小杯,可以让颤抖的双手停止颤动。第二杯,可以恢复丧失的自尊心。第三杯开始可以自吹自擂。第四杯可以让世界变得光彩夺目。第五杯可以鞭笞所有的人,自己成为万能的上帝。第六杯可以使脑子麻木,忘却一切。最后完全失去知觉,落入魔鬼手中。

“克拉克太太,他需要护理几个月。我见过其他人在这种状况下复原的,但是你一刻也不能放松。再喝一口酒,又会彻底崩溃的。这个包袱你要扛一辈子,带着小孩子就更吃力了。”

医生是在助理牧师的书房里告诉她的,当时大家都在那里开家庭会议——玛丽·安妮、詹姆斯牧师和约翰太太。终于要面对这可怕的现实,承认事实了。他们再也不想掩盖或置之不理了。

“你称我丈夫是间发性酒狂患者,我称他为酒鬼。如果我不得不在他和孩子之间进行选择,那我选择孩子。”

否则就要永远地锁在他的床边,不时推他到草地上去,就像养熊人对熊一样,一个伸着舌头一步步走动的笨拙的怪物。孩子们要分送给亲戚照顾,两个女孩送到外婆那里去,男孩子交给约翰太太。那个残疾人和她自己则由教区赡养。她不愿意去想这种场面,转身对着助理牧师说。

“这种情况我已经忍受了九年,有六年是不该忍受的。在我们离开查尔斯广场之前就开始了,彻底堕落是在金街。现在,对他自己和我们大家来说,他最好是像你们的哥哥约翰一样,用一颗子弹崩了他的脑袋。”

助理牧师求她过些时候再做决定,他随口讲起了关于浪荡的丈夫和迷途的羔羊以及悔过的罪人的寓言。“大家会更高兴……”他刚开口,玛丽·安妮就打断了他。

“在天堂上,也许是如此。”她说,“但是在尘世中,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他提醒她结婚时的誓言,她戴着的戒指以及上帝的赐福。无论是富裕,还是贫穷,只要两个人活着。

“我要给你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有一次他还说过这话呢,但是他什么也没给我,只有传染病。由于这种病,我丢掉了一个孩子。出于对你教士服的尊重,我不能谈那肮脏的细节。”

大家感到震惊,都吓呆了,就不再勉强她了。医生是理智的,站在她这一边。他建议他们离开城里,至少一段时间。休息一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镇定一下情绪。那丈夫就留在克雷文广场,找一个男保姆来护理。

那位助理牧师因为举棋不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浪荡的丈夫也是个浪荡的兄弟,约瑟夫就是没有浓汤喝的以扫[6]。约翰被逼得自杀了,约瑟夫应该获救。也许过些日子这段婚姻还可以挽救,但是一个年轻的妇女带着四个小孩子,如何在世上孤独地过活呢?他涨红了脸,迫使自己说出了告诫。

“玛丽·安妮,你是不是很坚强,能够抵抗诱惑?”

她不是。问题就在于此。诱惑在招手,她要投降和忘却。她想纵乐。

“我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不必告诉助理牧师那张已经写好但尚未发出的短笺,它将由秘密的信使送给道勒。

把困惑的孩子们塞上了马车,在梅·泰勒和伊莎贝尔的陪同下,这一小队人动身去了汉普斯特德居住。

“父亲在哪里?他病了吗?他为什么要大喊大叫啊?”

小爱德华很快就安静下来了,不管怎么说,旅行可以分散注意力。汉普斯特德清新而温煦的空气是一剂良药,还有安德鲁里斯太太所拥有的那片面朝哈弗斯托克山的黄色村舍和含苞欲放的杜鹃花。不要去想约瑟夫躺在拉上了百叶窗的克雷文广场。现在这里是可供逃避和谈恋爱的场所。明天她的短笺就会收到答复,或者道勒本人就会来。她会对他说:“为什么不留下来呢?你可以睡在梅·泰勒的房间,她得走了,克雷文广场少不了她。伊莎贝尔嘛——嗯,伊莎贝尔在看孩子。她对艾伦很好,艾伦在夜里很会吵……你有没有给我带书来?没有书和音乐我简直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然后,在点着蜡烛、拉着窗帘的屋子里,一个男人要是……那就怪了。她一边猜测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的情况出乎意料。发生了件很不幸的事。小玛丽·安妮醒过来时发高烧了,又咳嗽,又说胡话。到了下午,她的脸上和胸前出现了疹子。小女孩一直喊着已经离去的玛莎的名字。玛莎离开他们已经有一年了。她母亲跪在她的床边,可是无法使她安静下来。

“我要玛莎。去把玛莎找来吧。”

孩子翻来覆去,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安德鲁里斯太太请来的医生摇摇头。这是很严重的麻疹,传染性很强。其他人也会得病的,没有什么办法。拔罐治疗是没有用的,只有用热牛奶来治疗。

“伊莎贝尔,玛莎现在住在哪里?”

“在老地方,在奇普萨德,不是吗?在一个埃利斯先生家里。”

“马上同梅一起去,叫上一辆出租马车,别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可是她已经走了十二个月,你怎么叫得回来呢?”

“告诉她我需要她。她马上会到我这里来的。”

这是惩罚。太痛苦了。躺在枕头上的那双发亮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童趣,那是约瑟夫的眼睛。丈夫和女儿,两者混成了一体。她徒劳地向生气的上苍祈祷着。我干了什么错事,要出这样的事?只要饶了这孩子,让我死去吧。

她在女儿发烧的前额上放上冷手巾,但是没有用。几分钟就像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就像是永远也过不完一样。查尔斯广场,然后是金街,一个哈哈大笑的婴儿。婚姻出了差错,但这是谁的错?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发烧躺在床上?

“我来了,太太。”

“玛莎!”

玛丽·安妮边抽泣,边搂住了她。看到那张圆脸、那副坚实的身材、那条披巾——她们分手时的礼物——和那柳条篮,就觉得有希望了。她的一举一动,她放下篮子和摘下披巾的样子,都有某种令人心安的神气。

“你怎么对你主人说的?”

“我才不管他呢,我对他说我母亲病了。”

她脸上露出的是鲍勃·法夸尔式的微笑,并像鲍勃·法夸尔那样挤了挤眼睛。

“亲爱的,玛莎来了,玛莎来看护你了。”玛丽·安妮站在那里,感觉惊慌的心情消失了,心里突然放宽了,千头万绪一起消失了,只觉得很累,累得浑身疼痛,毫无力气。

她从敞开的房门望出去,看见了比尔·道勒。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上午我接到了你的短笺,马上就来了。”

“我的短笺?”

为了这个孩子,她把什么都忘了。从克雷文广场扔出的那个装着诱饵的钩子,是属于另一个年代、另一个时代的事。这黄色的村舍是重灾区,不是情人的庇护所。

“你来得太晚了。”

他不知道玛丽·安妮指的是什么,但没有追问。她很痛苦,十分疲惫,别的都不重要。他伸出双臂,她像孩子朝父亲走去那样,走了过去。

这是一种奇特的安慰,她从未体验过,也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没有傍晚时分的气氛,但仍将情绪推至高潮。他扶着她走到楼下安德鲁里斯太太的客厅中,两人手拉手坐在敞开的窗户旁。在通向杜鹃花丛的花园里,伊莎贝尔追逐着逃来逃去的爱德华。梅·泰勒同艾伦一起摘花,小乔治踩在围嘴上绊了一跤。

“我想你也许需要帮助,我是有备而来的。”

“我的小叔子,那位助理牧师,给了我钱。”

够什么用?能够应付疾病、死亡、灾难、一切无法预料的困难、今后的考验?

突然,他说:“你离开你丈夫了吗?”

“是的。”

“我是说,永远?”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如果她说“不”,那么坐在那里就毫无意义。他会站起来就走,回到城里去的。如果她说“是”,那么楼上房间里的孩子就会有风险。

如果她同上帝签订了一个条约的话,她能肯定他会守信,不把事情弄乱吗?恐惧是动力,内疚是主宰。

“如果我的玛丽·安妮好起来……”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他听懂了。他的命运取决于孩子的命运,也是她的命运。在她的心目中,麻疹现在是个象征,是个有着两个指针的路标,指向截然不同的命运。如果孩子复原了,责任心、感激的心情以及坚定的决心会将她带回到克雷文广场和约瑟夫身边去。这是她当时受到疾病折磨时的心情。再说,恐惧也掩盖了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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