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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汪越

汪越

滇南有一个太学生叫汪琦,他从小就立志进京为官,一展宏图。那一年,他进京赶考,路过河南时,生了一场大病就死在了溆浦路上。可是过了三年,他们家里人还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汪琦去世的时候,他儿子汪越才五六岁,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稍稍长大,他更是天天想念父亲,于是下定决心要北上寻父。他母亲对他说:“你年纪太小了,等你以后长大了,再去找他吧。”

汪越十七岁时,他又告诉母亲要北上寻找父亲。母亲见到丈夫多年未归,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便日夜悲泣。母亲知道汪越已打定主意去找父亲,意志非常坚决,就给他准备了几十两银子,送儿子起程上路。临行前,母亲流着泪嘱咐汪越道:“孩儿,你小小年纪就远行他乡,娘我肝肠寸断。你要替为娘着想,千万要珍重。一旦见到你爹,快点回家,免得娘望穿泪眼啊!”汪越听了母亲的话,与她抱头痛哭。汪越的姐姐和年幼的弟弟也各流泪不止,恨不得一块跟了去。邻居们也都来劝慰。

汪越一路北上,没想到他也病倒在溆浦辰龙关的旅店里。有一天,他勉强撑着病体到市场上取药时,遇见一个老人。那老人长得瘦瘦的,留着长胡须,他看到汪越便叫住了他,说:“小伙子,我看见你的气色灰暗,不久就要死了。”

汪越听了大吃一惊,问道:“老人家,我的确生了重病,很久都没有好转,难道我真的要命绝于此?”

老人笑了笑说:“你的病虽然凶险,可是如果你能听从我的话,不仅可以免去灾祸,还能遇到好事。”汪越本来就聪明,听了老人的话,知道他不同寻常,便跪着求:“老人家,如果你能给我指点一下,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老人打量了一会儿问:“小伙子,听口音你不是当地人,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汪越想了想说:“我的父亲叫汪琦,十几年前,他进京赶考,一去不返,我就是为了上京寻找父亲的。”

老人听了不由惊叹道:“这是天意啊!你的父亲汪琦,我认识他。十年前也是生病死在此地,他死时只有我在他身边。”

汪越听说父亲已经死了,不由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老人对他说:“你父亲虽然已经死了十年了,可是他的尸体到现在还没埋葬,你只管哭有什么用呢?他死那天,县官把棺材停在山椒的土地庙里,等家里来认领,可是这么多年你才过来,还不快点去认领。同庙里的主人商量商量,张罗点钱买块地把你爹的棺材埋了。死人以入土为安哪!埋葬完父亲,一定要去山西边五里以外,你看见树林里有茅屋挂苇帘子的,我就在那里等你,不要忘了,老头子我要告诉你一些话!”说完,老人蹒跚着径自走了。

汪越听到了这些惊惶不已,把自己生病的事也忘了,糊里糊涂地向打柴的人问路,终于找到了土地庙里父亲的灵柩。他见棺上用红笔写着“云南监生汪君琦之柩”,不由得大哭起来,昏倒在地,好久才苏醒过来。于是去找庙主商量埋葬父亲的事情。庙主欺他年轻,故意讹诈他的钱,汪越掏空了口袋,还把行李、衣服、鞋子都卖光了,才得到一小块土地,把父亲埋葬了。之后他又折来芦苇,砍了竹子,在坟旁搭了个小棚子住下来守坟。

守坟四十九天之后,他忽然想起老人的话,便打算去拜访老人。他按老人所指的方向,朝山的西边走了七八里地,果然发现树林中有几间茅屋,门上挂着苇帘子,房屋周围环绕着篱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老人已经拄着竹杖在等他了。他见汪越穿着破烂的衣裳,不由叹息道:“这孩子,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汪越哭着磕头说:“我流落他乡,举目无亲,多谢老人家您可怜我这个没父亲的人。父亲尸骨能够安葬,全仰仗老人家的大德呀!”

老人将他扶起来,说:“小孩子能孝顺,是个好材料。你如果听我的话,不愁没好处。只恐怕你的心思不坚定!”汪越暗想,自己进退两难,没个依靠,既有好处,何不先答应他。

于是,他立刻向他磕头拜了两拜,说:“我爹已死,娘年纪大了,我像断了根的蓬草,无依无靠,还有什么念头不坚定的呢!”老人点点头,说:“你既然这么说,我们可以商量。”

老人把他领进屋里,给他做饭吃,又让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说:“年轻人,真是可喜可贺呀!”

汪越惊愕道:“老人家,我有什么可贺可喜之处?”

老人说:“你今天有缘分遇上了我。但是,我看你的面相,测你的心思,终究意志不坚定,故而遗憾。”

汪越哭着说:“老人家为什么这样小看我呢?先请您老试试看,如果不坚定,情愿您老把我轰走也可以!”

老人说:“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后悔!”

汪越说:“我的意志坚如磐石,不用想了!”老人这才点点头。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老人领着汪越出了屋,绕到房后,进入一个地洞里。洞里漆黑一团,当中放一个蒲团,老人叫汪越在上面打坐,对他说:“无论古今之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大人物才能不朽。种地而不锄草,就只能把草当作房屋;到秋天不收割,就只能把飞禽当作饭食。如果把自己弄成没有尾巴的鸡,只怕自己当牺牲品啊!你记住这些,好好琢磨,明天我再来看你。”汪越磕了一个头,表示记住了。老人便走了。

汪越平心静气地学着打坐,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他竟然渐渐入定了。又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缓缓地在旷野中行走。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他穿着一件白绸褂,头上戴着红头巾,脸瘦长,两只眼睛像灯火那样大,满脸虬须,活像只刺猬。他的手中牵着一匹骏马。这匹马也长得很特别,它的毛色像雪一般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他看见汪越,脸上一副很恭敬的样子,立在道左边,一字一板地说道:“仁圣大帝派我来接先生上任。”

汪越惊讶地说:“我不明白上什么任?”

那人道:“仁圣大帝已经任命你为本地城隍了。”

汪越说:“多谢仁圣大帝的恩典,可是我的老母亲还在家里,我要为她养老送终,这件事断不能答应。”

那人说:“先生已名列仙人的队伍,可要快些到蓬莱岛上享受无限的乐趣。”

汪越难过地说:“我老父亲死在外乡,老母亲又远在故乡,即使当个神仙又有什么乐趣?”

那个人笑着说:“听了先生的话,就知道你是个大孝之人呀。不瞒先生,小人是先生家的奴才,奉了主人的命令,恭候先生,希望你快走,可别慢了误了时辰!”

汪越惊道:“你我素不相识,怎说是我家的奴才?你肯定是搞错了。”

那人说:“没错儿!快点走吧,主人想见见先生,所以派我牵马来接。”汪越正犹豫不决,那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迎面走上前来,把汪越扶上马,连抽了马几鞭子。马长嘶一声跑了。

那马甩开四蹄,跑得非常迅速,一转眼间到了另一个地方,汪越刚下马想问个明白,那马一跃就不见了,那个人也不见了。汪越这才发现自己在一片草丛中,周围有很多野兽和毒蛇来往穿梭,恐怖异常。看到这些情况,他暗暗想,我活这么大,又遇到过那么多不幸,死尚且不怕,危险又算什么?只是父亲尸骨未回乡,母亲还需养老,姐姐没出嫁,弟弟没成婚,一旦死在这里,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鼓足勇气,冲向了那些野兽、毒蛇。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野兽、毒蛇见他无所畏惧,竟然纷纷散去了。这时有很多人簇拥着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从西南方向而来。那辆车异常华丽,车棚上装饰着孔雀和翠鸟的羽毛,声势显赫。汪越觉得奇怪,他立刻趴在树后,看着那车渐渐走近了。

只见那车子长宽足有一间房子大,车里面坐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女的,看到了他突然发出惊叹声,说:“路边的小伙子莫不是汪越吗?”汪越听到这话,突地站了起来,仔细看车中的人,这才发现,车里坐的原来是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弟弟,还有老奶妈呀!一时间,他百感交集,就趴在车下哭个不停。他母亲也下车哭起来,说:“果真是我的越儿呀!孩子,你先别难过,今天我们终于团圆了。你爹在世时忠厚老实,为人和善,现在按玉皇大帝的旨意当了辰龙关的土地神,派人来接我和你姐姐、弟弟一块去享福,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看你的头发像一堆乱草,肯定受了许多苦吧?快上车,去见你爹。”

汪越听了母亲的话大喜,拽住绳子上了车,同姐姐、弟弟拉着手,相互询问各自的情况。说了一会儿话,汪越又问:“这个老奶妈您也带来了呀?”

母亲笑着说:“家里就剩下这个老婆婆了,因为她甘心过苦日子,至死对我们家也没有二心,所以把她也带来了。”

老奶妈叹息说:“老了!还能干啥哟!下厨房忘了做菜,做衣服又丢针。昨天干的事,转眼就忘了。前一阵子给姑娘拆洗白绫衫子,可是失手错浸到粥盆里去了,惹姑娘笑得直打嗝。先生还记得在家那时候,大事小情,什么也能干得了。就像秤称斗量、切菜杀鸡这些下贱活,也都是夫人帮着干。到如今还舍不得,带我升天。头几天上路时,见勾魂牌上用大字写着‘义媪’而不写名字,实在想不到,修了什么福才到这地步!”

姑娘笑着说:“您老人家老实巴交一辈子,对主人又是忠心耿耿的,应该得到这样的报答。等到父亲的任上后所有厨房里、仓房里的支出收入,全归您主管,还希望您老人家尽心尽力。”

老奶娘吐出舌头啧啧地说:“果真这样,我这猪狗都不如的人,可就了不得了。”

在他们说话时,有个人骑马跑来,报告说:“快要到了。”不一会儿,他们的车来到了一座山里,前来迎接他们的人,有黄头发的驼背老人、有穿着袍靴模样像将军的人、有系着玉带顶着饰有羽毛的帽子装成人样的老虎、有长得像夜叉手里拿着蛇的,挤挤挨挨地站在路的左边。母子几个开始时很害怕这些长相奇怪的人,可是这些人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逐渐也就平静了。

他们跟着这些人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来到了一座府第门前,大门口站着十多个人,看见他们都争先恐后过来叩头。母子几个刚下车,就听见喝道的声音,接着又听到管弦齐奏的乐曲声。有好几排穿着宫女服装的女人,夹道而立。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戴着丝头巾,披着大氅。汪越一看,原来就是他遇见的那位长着胡须的瘦老头。他正觉得疑惑,他娘已经同老头拉着手哭了起来。姐姐哭着对汪越说:“弟弟不认识吗?这就是爹呀!”汪越一听,哭着跪倒便拜。

父亲抚摸着他说:“这孩子真孝顺,就是当神仙也不愿干,只是一心思念父母,所以爹显灵以安慰你的心。你孝心尽了,可以回去了。你娘和你姐姐、弟弟,阳寿已终,只有你前程远大,不可在此地久留,等四十年后,爹自然会去接你来这里相会。”汪越听了这话后,还是拉着父母的衣裳不撒手。母亲抚着他的背说:“只不过四十年的分别罢了,孩儿不要伤心。”姐姐和弟弟也从旁相劝,汪越还是不愿意离开。

父亲看他迟迟不肯离开,怒斥他道:“忤逆子,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再不快走,我立刻用斧子劈了你!”然后他又喝令旁边的人把汪越拽出去。汪越用手攀住门坎儿,仰起头看着母亲哭道:“孩儿吃尽了万般苦,才得依靠膝下,还能往哪里去?”父亲命人把他从台阶上扔了下去。汪越大哭起来,冷不丁醒了。他才发现自己还坐在蒲团上。大梦初醒,他精神恍惚,冷汗淋漓,过了许久,才定下心来。

当他走出了地洞,周围一片荒凉,草房已经没有了,只见遍地星光。他在山洞外面徘徊了约有一个时辰,依然只是觉得心痛如绞,不知该走向何处。于是他顺着小路走了数里地,来到了寄放父亲尸体的土地庙。此时,他饥肠辘辘,想进到庙里去讨一顿饭吃。

走进庙里一看,里面人很多,神像前摆满了供品,巫婆神汉在跳大神。汪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找庙主打听。他刚进庙主的屋子,就看见里面坐着、站着很多人,庙主已经死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尸体发臭,膨胀了起来。汪越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这时,一个巫婆看见了他,一把将跳神用的鼓也扔到地上了,对着他磕着响头高声说:“公子自己来了呀!”又把众人叫过来,告诉大家道:“这位就是新上任神仙的大儿子。寻找亲人到这里,他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大家一听,立刻围着他不停地磕头。

汪越询问:“到底庙主发生了什么事?”

巫婆说:“前天半夜里,这庙的庙主梦见云南的汪老监生升任这庙的土地神。庙主带着扫帚去迎接,神仙发怒了,因为庙主想方设法欺诈公子您的财物,没安好心眼儿,神仙打了他一顿板子。庙主醒来时,屁股又青又肿,见到人就讲自己的罪孽,躺了三天就死了。村里人感激土地神有灵,集了钱作法会,让我们给神仙通通话,情愿四时上供小心敬神。神仙发下话说,公子叫汪越,十七岁,特别孝顺,正在同神相会,不几天就要回来。大家商量着去迎接,没想到您自己来了!”汪越听后,不胜惊愕。大家于是急着送上洗澡水,请汪越换衣、吃饭的人摩肩接踵而来。

当地的官吏听说后,担心汪越迷惑众人,把他接进衙门,以礼相待,劝他回云南去。汪越也很想念母亲,于是,当天深夜他就出关而去。

汪越走了一个多月,方才到家。只见家里的房早已倒塌了,满院野草,一片凄凉。他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母亲、姐姐和弟弟以及老奶妈果然都在两个月前得病死了,四具棺材被官府埋在了乱坟岗。汪越听到这样的噩耗,险些昏死过去,邻居们可怜他,都过来劝慰他。汪越变卖了所有财产,带着四具棺材又去了溆浦,同父亲埋在一起。

溆浦的人尊敬汪越如同神明,大家动手帮他料理丧事,又在坟前广植柏树,顷刻之间出现了一片柏林。还在坟的旁边,给他盖了房子,供汪越居住。城里的一个有钱人,敬重汪越的为人,就打算把两个女儿嫁给他为妻。自此以后,汪越便在溆浦安家落户,以种田为生,生活很是美满。

不知不觉,四十多年后,一天傍晚,汪越看见了弟弟,他是奉父母之命来接他的。于是,他把家事安排妥当,第二天便无病而亡了。人们赞叹说,这是对大孝之人的报答啊!

兰岩评论道:恪守孝道之人,不避艰难险阻,他得到优厚的报答本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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