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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争英雄墨侠斗雕 点鸳鸯游士戏梅(1)

在魏王的回赠礼品中,干菇是现成的,库里就有,只是春茶十车,却有难度,因时下清明刚过,新茶初摘,征收上来有个过程。朱威看过诏书,只得打车前往馆驿,恳请淳于髡暂候数日。

因要筹划偷窃孙膑,淳于髡求之不得,连声允诺。

朱威走后,淳于髡召到飞刀邹:“见过疯子了吗?”

“见过了。”飞刀邹点头,“孙子问何时可走,我告诉他,具体哪一日,要先生决定。”

“见孙子时,有人看到没?”

“没有。”

“没有就好。”淳于髡叮嘱,“从现在起,没有老朽吩咐,不可再见孙子,也不可使人打扰他。”

“好。”

“备车,相国府。”淳于髡吩咐道。

闻知淳于髡驾临,惠施出迎,长揖至地:“淳于子大驾光临,惠施受宠若惊!”

“呵呵呵呵,”淳于髡回礼,“传闻惠子治名、实之学,颇有所得,老朽慕名已久。三年前,老朽为赵侯说情,来梁觐见陛下,本欲登门求教,听闻惠子忙于国事,没有闲暇与老朽磨牙,只好作罢。此番复来,老朽左右寻思,再不上门请教,就老朽这把年纪,不定就得抱憾终生了!”

惠施亦笑:“惠施这点学识,不敢在先生跟前卖弄!”伸手礼让,“淳于子,请!”

淳于髡随惠施进府,远远望见客厅端坐一人。

见他们近前,那人起身迎出。

淳于髡正自打量,那人先一步躬身揖道:“魏申见过淳于子!”

淳于髡回揖:“草民淳于髡见过殿下。”

“殿下也是刚到。”惠施笑笑,指下席位,“席子还没暖热呢!今儿真是凑巧,一个是当朝殿下,一个是学界泰斗,在下这处陋室,算是生辉了!”

“这个自然。”淳于髡拍拍自己油亮的光头,“只要老朽这颗光头一到,你想不生辉,怕也难哩!”

三人皆笑起来。

惠施让席,太子申推托不过,居中坐了,淳于髡、惠施分坐两侧。闲聊一时,淳于髡再次打量魏申,见其眉头不展,气色不畅,遂倾身笑道:“观殿下气色,似有心事。草民在此,别有不便吧。”说罢,作势欲起。

太子申伸手拦住,苦笑一声,抱拳:“听闻淳于子善于揣摩,能够忖知他人之心,魏申原本不信,今日倒是领教了!”

惠施亦笑一声,转对太子申:“无论何事,料也瞒不过淳于子。殿下不妨说出来,淳于子多智,不定会有妙策呢。”

“唉,”太子申长叹一声,“不瞒先生,魏申此来,是为梅妹的事。”

“梅公主又怎么了?”惠施问道。

“之前的事就不必说了,”太子申眉头大皱,“一个时辰之前,梅妹突然到我府上,求请一事,让魏申左右为难。”

“梅公主所求何事?”惠施又问。

“梅妹说,她不想住在宫里,想搬进申府居住,还要申把孙将军也接进府中,由她照料。”

惠施长吸一口气,缓缓闭目。

“先生,”太子申盯住惠施,“你说,申该怎么办?若是不准,梅妹苦求,不定会出什么事儿;若是准允,让个疯子住在府中,天下会怎么议论?再说,父王那里,又如何交代?”

惠施双目闭合,一动不动,显然是在思忖。

太子申复叹一声,闭目垂头。

淳于髡听出大要,探身问道:“请问殿下,孙将军可是孙膑?”

“正是。”

“哦哟哟哟……”淳于髡连晃几下光头,发出一串富有乐感的声音。他来找惠施,正为孙膑、瑞梅之事,岂料尚未开口,竟就有人递过话把子了。

惠施睁眼问道:“淳于子为何哦哟?”

“唉,”淳于髡换作一声长叹,“说起来,这个孙膑还是当年老光头所荐。老光头看他有些才具,在魏或可有所驰骋,谁想这才几年光景,好端端一个才子,竟就成了一个疯子!惠子你说,世道如此,让老光头能不感叹?”说着,将个光头又摇几摇。

惠施苦笑一声,亦是摇头。

“听殿下语气,”淳于髡将头扭向太子申,“孙将军与梅公主扯在一起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梅公主与孙膑的事满大梁皆知,太子申晓得他是故意问的,也就不再躲闪,将孙膑与梅公主的婚约及梅公主非孙膑不嫁的决心扼要讲述一遍。讲到动情处,太子申泪水流了出来。

“呵呵呵,”淳于髡轻笑几声,“殿下,这事儿你诉给老光头,算是诉对人喽!”

“淳于子有何良策?”太子申急问。

“请问殿下,是想让梅公主得到终身幸福呢,还是让她永生陪伴一个疯子?”

“当然是要梅妹得到终身幸福。”

“嗯。”淳于髡晃晃光头,“若是此说,老光头倒是有个招儿。”

“先生快讲。”

“老光头最爱拉郎配,混喜酒喝。梅公主若是依然待字闺中,光头愿意保媒,为她觅个如意郎君,保管她一生幸福不就得了!”

“唉,”太子申一下子泄了气,长叹一声,“先生有所不知,梅妹心中,只有孙将军一人,无论哪个公子王孙,她都不会动心。”

“呵呵呵,”淳于髡捋须笑道,“这倒未必。殿下若是放心,这事儿可以交给光头。老光头担保你的梅妹心甘情愿地听从老朽,嫁一个如意郎君。”

“嫁给何人?”太子申急问。

“公子虚。”

“公子虚又是何人?”

“齐国公子。”

“齐国公子虚?”太子申思忖良久,自语,“齐宫室中,好像不曾听说此人。”

“呵呵呵,”淳于髡又是几声笑,“世上的人何止万千,殿下不曾听说也是常情。再说,殿下眼下所虑,只是公主的婚事、公主的幸福、公主的如意郎君,至于什么虚不虚的,只要公主乐意,殿下何必较真呢?”

“嗯,”太子申应道,“先生所言甚是。无论何人,只要梅妹愿意,申绝无话说。”

“这就成了!”淳于髡再次捋须,“老光头明日即向王上提亲,只是……”看一眼惠施,“这席喜酒,单是光头独饮也不成趣,惠子,大媒算你一份。光头做男家的,你来做女家的,如何?”

惠施忖不出淳于髡是何用意,甚想观看下文,便拱手笑道:“惠施愿意效力!”

次日晨起,魏室无朝。

淳于髡花费重金置办彩礼,于后晌申时,驱车叫上惠施,进宫求见惠王。

“呵呵呵呵,”见到淳于髡,惠王喜笑颜开,“老夫子,寡人正在想着你呢。”

“王上想着草民是客套话,草民想着王上却是真的。”淳于髡叩道。

“老夫子快起!”惠王招呼二人坐下,“这次你可没有忖对,寡人真的是在想你。”又转对毗人,“不信你可问他。”

“淳于先生,”毗人笑应道,“这是真的,方才大王还在念叨你呢。”

“敢问王上,为何念叨草民?”淳于髡笑问惠王。

“不瞒夫子,”惠王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寡人身边,真还缺少一个像夫子这样的人。自夫子走后,寡人越想越觉得离不开夫子,实意求拜夫子为国师,常住宫里,时刻陪伴寡人,司寡人之过。寡人正与毗人念叨此事,打算召请夫子,夫子可就来了。”

“哈哈哈哈!”淳于髡大笑几声。

惠王怔了:“夫子不乐意?”

淳于髡指指自己的光头:“宫中佳丽如云,早晚见到草民这颗光头,岂不花容失色,东躲西藏?”

“呵呵呵,”惠王借题打趣,“若是此说,倒不打紧。寡人送你美女五十名,只要老夫子精气足,莫让她们失望就成。”

“果真这样,”淳于髡顺口接道,“草民更不敢了。宫中佳丽,皆是玉体,草民身贱,岂不是糟践了?”

“唉,”惠王知他不肯,轻叹一声,转过话题,“说吧,老夫子此来,有何指教?”

“岂敢指教?”淳于髡拱手,“草民只是讨赏来了。”

魏惠王转向毗人:“老夫子的那棵金草,可铸好了?”

毗人点头,从旁拿过一只盒子,打开来,里面果是一株金光灿灿、栩栩如生的金草。

惠王欣赏一时,使毗人递给淳于髡:“你讨要的宝贝,可以拿走了。”

“草民谢王上厚赏!”淳于髡接过金草,拱手谢道,“不过,草民此来,不是为讨此赏的。”

“哦?”惠王略吃一惊,“夫子还讨何赏?”

“喜酒。”

“喜酒?”惠王大奇,“何人的喜酒?”

“梅公主的喜酒。”淳于髡侃侃说道,“临行之际,齐王特别吩咐草民,要草民打探魏室可有公主待字闺中,若有,齐王有意向大王攀亲。草民昨日向惠相国打探此事,得知梅公主尚未订婚。草民窃喜,特拉惠相国保媒,代齐王向魏王求婚。”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礼单,双手呈上,“这是礼单,彩礼已经置于偏殿,敬请大王验看。”

毗人接过,递予惠王。

惠王扫过一眼,置于几上,抬头缓缓问道:“田因齐求婚?他为何人求婚?”

“公子虚。”淳于髡又从袖中摸出一帛,双手呈上,“这是公子的生辰八字。”

“公子虚?”惠王接过八字,细看一时,轻轻放下,点头,“年龄倒是不错,不知此人品性如何?”

“呵呵呵,”淳于髡笑应道,“若问品性,倒是没个说的,草民只用八个字:才气横溢,气宇轩昂。不过,”话锋一转,“公子也有不足之处,草民不敢隐瞒。”

“有何不足?”

“据髡所知,公子性格内向,不谙名利,与世无争,喜欢独处,尤其是喜欢养花育草,且在百花之中,尤爱梅、菊,几年前赌气前往东海仙山,在那里养梅育草,修道炼仙。不知多少人家提亲,公子皆未看上。这些秉性,与时下年轻人所求格格不入,齐王大是头疼,却也拿他毫无办法。这些弱项,草民特别禀明大王,万不能屈了公主。”

“呵呵呵,”魏惠王大喜过望,捋须笑道,“若是此说,倒是匹配梅儿。田因齐若是真有诚意,这门亲事,寡人可以准允!”忽又想起什么,眉头皱成一团,“只是梅儿与那公子一般性情,甚是执拗,不愿嫁人。她若不从,就会往死里闹腾,即使寡人,也奈何她不得!”

“王上放心,”淳于髡接道,“草民得授通心之术,梅公主所想,草民皆可忖知。只要得见公主,草民或可因情劝导,使她乐意归门。”

“好好好,”惠王连说几声,“先生果能玉成此事,寡人另有重赏!”又转对毗人,“传梅公主觐见!”

“不不不,”毗人欲走,淳于髡连连摆手,“草民不可在宫里见她。听说公主与殿下甚亲,草民可去殿下府中见她一面。”

惠王略略一想,大手一挥:“好吧,一切皆听夫子。”

东宫太子府中梅园,百余株梅树上挂满了如葡萄般大小的青梅。

一身素衣的瑞梅公主坐在梅亭里,痴痴地望着树上的梅子,想着心事。园中别无他人,只有几只小鸟在梅枝间上蹿下跳,喳喳欢叫。

园门打开,淳于髡晃着油亮的光头走过来。

瑞梅过于专注,竟然没有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淳于髡走到亭下,顿住脚步,故意咳嗽一声。

瑞梅扭头,蓦然见到一个光头,花容失色,惊问:“你是何人?”

淳于髡深揖:“老朽淳于髡见过公主。”

瑞梅早就听说过淳于髡的大名,松出一口长气,微微欠欠身子,拱手复礼:“小女子见过先生。”

淳于髡将她细细打量一番,赞道:“好标致啊!”

瑞梅平素不愿见人,更不喜在此被人打扰,又听淳于髡说出此语,脸色一沉,冷冷说道:“先生至此,可有要事?”

“呵呵呵呵,”淳于髡连出几声笑,“没有,没有,老朽只是赏梅而已。”说着,也不顾瑞梅感受,顾自走上亭子,在瑞梅的对面席地坐下,“老朽坐在这里,公主不介意吧?”

瑞梅忽地起身,面色愠怒:“先生要赏,自赏就是!”说毕拂袖走下亭子,沿小径而去。

淳于髡缓缓说道:“梅公主留步!”

听到淳于髡直呼她的名讳,瑞梅怔了一下,顿住步子,扭回头,语气依旧冷冰:“先生何事?”

“老朽路过街头,碰巧遇到一个疯汉,公主想不想听听他的趣事?”

瑞梅心头一颤,知他是为孙膑而来,且能进此园中,也必是经过太子申同意了的。看这样子,许是她的要求有眉目了,既惊且喜,复上凉亭,语气微微缓和,轻声问道:“请问先生,那疯汉有何趣事?”

“公主不能站着听,”淳于髡微微一笑,指着对面的席位,“请坐。”

瑞梅凝视他,有顷,复坐下来,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他。

“公主,”淳于髡敛起笑,语气严肃,开门见山,“你与孙将军之事,殿下都对老朽说了。听殿下说,公主欲将孙将军接至府中,照料他一生,可有此事?”

瑞梅脸色绯红,低下头去,轻咬下唇,默不作声。

“老朽正为此事而来,有话欲问公主。”

瑞梅喃声说道:“先生请问。”

“公主是喜欢孙将军呢,还是爱他?”

瑞梅将头垂得更低,许久,说出一字:“爱。”

“爱有四种,博爱、仁爱、义爱、男女之爱,公主之爱属于哪一种?”

“第四种。”

“男女之爱又分三种,爱物、爱身、爱心,公主之爱属于哪一种?”

“第三种。”

“你的回答实属难得。再问公主,若是爱他的心,公主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吗?”

瑞梅不再羞怯,落落大方地抬起头来,郑重点头,吐字清晰:“愿意!”

淳于髡看到,瑞梅的眼中盈出泪水。

“呵呵呵,”淳于髡晃几晃光头,“看公主的泪眼儿,当是真心,老朽就帮这个忙了。”

“谢先生成全!”瑞梅拱手,以袖拭泪。

“老朽成全,可有两种成法:一是如公主所愿,说服你的父王,将孙将军或接入宫中,或接至此处,交给公主照料,公主守他一生;二是治愈孙将军的疯病。”

“先生能够治好他的疯病?”瑞梅两眼圆睁,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呵,”淳于髡再次晃晃光头,“是病就有治嘛,治不了,是方不得当!”

“先生真的能治好他?”瑞梅二目放光。

“除去两个膝盖骨之外,老朽担保孙将军如常人一般。”

“太好了!”瑞梅改坐为跪,叩首。

“公主先别磕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老朽这两种成全之法,公主可以任选一种。敢问公主,欲选何种?”

“先生能保证治愈孙将军之病?”

“老朽可以保证,但能不能完全治愈,还要取决于公主。”

“我?”瑞梅大怔,“小女子能有何用?”

“有有有,”淳于髡晃几晃脑袋,“公主需要答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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