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湖界,两道被火红漆印封住的战报自东西两方分别送来,护送的修士因奔行过度而面色通红,可见这两封战报的重要性。
战报送入帝子府中不久,两则消息同时传出,冯少天三箭定荡西,已经为帝子府将西进之路打通!
端木鲁一鸣惊人,强悍道则和崭新战争手段震惊大陆,征东城告破!
整个青水湖界瞬间沉浸在欢悦的气氛之中,民众们自发的走上街头庆祝,恭贺帝子府再次取得胜利。
在接连的胜利之后,青水湖界居住的民众心态也在发生变化,如果说最早时民众还有些对战争的惶恐不安,甚至一些外来户还有着叛离的心思,那么随着田鹞带领帝子府接连取胜,他们已经下意识的相信,帝子府将无往不胜!
若是此时田鹞下令要让他们付出生命,他们也会狂热的追随!只因为相信!相信田鹞能够带给他们更好更自由的生活!
帝子府,田鹞微笑着看熊木查为三位新加入者介绍帝子府的情况,目含笑意。
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抢救,凭借着壮硕的身躯,熊木查最终扛了下来,只是若要恢复的完好如初,即使有帝子府充沛的资源供应,依旧要花费不少时日。
“接下里我们要整合帝梏中的各方势力,战斗方向主要在这两边,如此,各位明白了么?”熊木查瓮声瓮气的说完,面目肃然。
在他身旁的三位男子样貌各有不同,一个魁梧健硕,身背一柄宽背大剑,举手投足气势稳重。
第二位男子面容更显威严,一身明黄色甲胄,手持枪棒模样的怪兵器,言语间散发尊贵。
第三位则和之前的两个都不同,神色更加跳脱一些,手握银白长枪,目光一凝,便有凌厉气势显露。
三位男子相继点了点头,熊木查又随意开口询问了几句,便向田鹞告辞离去了。
战事已开,他不能容忍自己一直在病榻上观望,为了尽快恢复,他需要忍受巨大疼痛,坚持磨练,方有机会再次出现在战场上。
“闭关修行对于你们的境界增长已经裨益不多,接下来只有真正的战场可以磨练你们,你们意下如何?”田鹞笑着站起了身,既然重聂迟迟不肯动作,那么就把他逼出动作来!
“但凭主人吩咐!”三人明显是以那魁梧汉子为首,尽皆大声应诺。
田鹞笑了笑,将三人归至于欢欢麾下,随同她出征帝梏东北。
“草丛三兄弟啊,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有意思的事情。”待三人离开,田鹞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也起身向外走去,该去看看那老头的成果如何了。
帝子府后方有一片身为宽阔的牧场,在一段时间前,这里突然停止了对青水湖界居民的开放,被兵士牢牢守卫起来,极为森严。
有知情人透露,那里住进了一个怪人,他豢养了一群喜爱吃人心脏的怪兽,这怪人每天都和这些怪兽住在一起,似乎在研制一味药。
有人将这味药与帝子婚后始终无后联系到一块,引起不少风波。
田鹞也是今日才得知这样的消息,却也只能付之一笑,看来得加快造人进度了,被人在这方面质疑,可真是个尴尬的话题。
抬头望了眼广阔草原被晕染成黑色的中央区域,田鹞眉头微皱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随行的兵士连忙肃然回答道:“我们接到帝子府命令后帮那位大人构建了这里,第二日草原便出现了异状,帝师得知后只是让我们将驻守区域扩大,此后便在一直扩大。”
田鹞点了点头,自从和鹿久谈妥之后,田鹞便将其安排在了这里,此事沧澜帝师也知晓,既然他没有多说,应当就是无恙。
“好了,你下去吧,做的不错。”轻拍了下身边兵士的肩膀,田鹞迈步朝漆黑的草原走去。
那兵士在原地呆滞了数十秒,这才满脸激动的回返,这次可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帝子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不行呢。
田鹞自然不清楚那兵士心中的想法,随着越发深入这片漆黑草原,田鹞的面色越来越沉闷。
“不只是青草被改变,这区域内的泥土甚至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低声呢喃了句,田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草原中央的深黑大帐。
“鹿老大人,鹿老大人,鹿老大人!”接连呼唤了几声,田鹞目光陡然一凝,无尽之刃握紧,一刀将大帐斩成两半!
浓郁的黑气似挣脱囚笼的怪兽,从大帐内飞快向外散去,气息极其的污秽不堪。
心中一惊,田鹞来不及多想,单手孕育滚滚元气形成罩子将那些黑气尽数拦下。
滋滋滋!
一阵声响,那些黑气竟然在几个呼吸间将田鹞打出的元气罩腐蚀,继续想要向外扩散。
冷哼一声,田鹞单足点地,身形骤然拔高,双手向下猛地一压!
冰冷到极致的寒气滚滚席卷,黑气盘旋缭绕想要逃离,却哪里比得过冰层凝结的速度,眨眼间整座大帐便化为一座巨大的黑色坚冰,隐约可见其内景致。
“立刻通知沧澜帝师和竭先生和玄尊过来,不要惊动他人。”通过tgp系统向留在帝子府中的阿狸传递了消息,田鹞的面色更加阴沉。
那些黑气虽然被暂时冰冻,但是田鹞打开帐篷的举动似乎将原本封印他们的结界破坏,这些黑气在被逐渐腐蚀坚冰!
身形一展,田鹞已经盘坐于黑色冰山之上,磅礴的寒意自让身躯向外流露,不断加深着身下坚冰,低语那些黑气的侵蚀。
至于这座帐篷原本的主人,在田鹞刚到之时便已经明白,鹿久从头至尾,都没有逃脱出重聂的手掌心,他自始至终都是一颗棋子而已。
田鹞虽然富有先见之明的将这颗棋子握在了手中,但重聂早就有两手准备,这颗棋子随时可以完成转换,变成足够致命的毒药,毁坏一方天地。
只是重聂大概也没有想到,鹿久一直留了个心眼,为自己留下了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