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古那边的新闻媒体已经嗅到一些嗅觉，二日早晨在二号地铁车厢内出现的死者可能就是一直失踪的古城大学历史神话助手李跳跳，刑警大队大队长夏子成的妻子。刑警大队为了回避此事，谎称死者的身份还没有完全确认。新闻媒体一旦报道此事，想必会引起一片社会舆论压力。
“这些记者，就像苍蝇一样讨厌。”拒绝采访的主任，进入办公室之后，就大声埋怨起来。
刑警大队的同事，见主任愁眉苦脸破口大骂，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露出苦笑。
钟明月看着夏子成，无奈地耸耸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红双喜抽出一支给主任，并为他点着火，说：“就算大发雷霆也没有用啊，这些记者嗅觉敏锐得很。”
主任吸了口烟，轻轻叹气道：“不错，我们警察要是办案也有这样嗅觉，想必很快就能够捉获凶手。可是，到目前为止，不但说是凶手，连嫌疑人也无法确定，这可是我们刑警的耻辱啊。”
夏子成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妻子的谋杀案，的确让他感觉到很惭愧。但到目前为止，线索完全断了，连凶手的屁股也摸不着。
“如果不尽快破案，狗日的新闻媒体想必会嗅出死者的真正身份，到时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主任无可奈何地拍了下办公台。
“按照目前的情况，所有的谜底都在王丹的身上，如果不是不能够公开搜索王丹的下落，此案也不会落得目前狼狈的下场。”钟明月说。
“夏队，你的意思呢？”自从夏子成调来这里之后，破了很多案件，最突出的是两年前的东湖谋杀案。他打算一旦退休之后，主任的位置就交给了他。因此他对夏队特别的器重。
夏子成猛吸了口烟，叹气道：“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够公开搜索王丹。”
“如果那样做，你想到后果没有。”
“就算不能够继续做刑警，也要想办法把凶手弄出来。”
“这事……再过几天看看调查的情况，要是实在没有新的线索，也只能够如此了。”看来主任完全支持夏子成的决定。如果那样，他面对媒体的压力可想而知了。
这时，钟明月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把剩下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电话。他迟疑一下，接了。
“我是钟明月。”
“明月哥，我是邹青啊。”那头传来女孩熟悉的声音。
“哦。”他愣了下，“有什么事吗？”
“现在你有空吗？我想向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呢？”
“或许和王丹失踪有联系。”
“啊？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见面吗？”
“我现在正有空，地址是新田小区，我到小区对面的肯德基等你。”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他快速挂了机，对夏子成说，“案情有新的情况，我们走。”说着向主任点了下头。
主任一听有新的线索，感觉案件有希望了，愁眉苦脸的脸上露出笑容。
新田小区位于古城的北边，离刑警大队大概五六公里，沿着刑警大队向北的方向一直直走，在第一个大道转弯的第一条路上。夏子成记得那里好像有个国贸大夏。
印象果然没有错，国贸大夏的一楼有间肯德基，刚好在新田小区的正对面。肯德基在大陆的生意很不错，就算在金融市场不好的时候，依然有许多女生和小孩子跑到里面去。
推门进去，两人向四周扫了眼，发现邹青坐在里面比较安静的地方。肯德基这种时候生意很清淡，还没有正式到营业旺季。
两人在邹青对面坐下，钟明月看着邹青面前的牛奶，便说：“看来女孩子还是比较喜欢来这种地方消遣时间。”
“也不是常来，只是偶尔来一下而已。”邹青吸允牛奶的动作已经停止，双唇依然流着牛奶的香气。
“今天怎么样，想告诉我们什么？”
夏子成见询问已经开始，掏出笔记本来记录。记录的同时，他敏锐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邹青，为了不让对方感觉到紧张，偶尔也会看着剩下的半瓶牛奶。
邹青警惕地向四周扫了眼，觉得说话方便，便咽了口水沫，探头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的同事孔雪你应该认识吧。”
“嗯。不过调查发现，她并没有嫌疑。”钟明月近距离看到邹青大眼睛的长睫毛，觉得很漂亮。忽然想起王丹一样拥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大眼睛的女孩看起来真的很漂亮。”钟明月想起第三次和王丹交往，如此说。
“杀人的胆量我猜测她明白，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来上班，而珠宝专柜，现在已经换上两名新员工。”
“是请假了吗？”钟明月双手支撑着台子，注视着邹青的大眼睛。
“这点不是很清楚，老板一直没有回来，而是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这些老员工负责招新员工。”
“具体的原因老板没有说吗？”
“没有。自从孔雪失踪三天后，老板就打电话过来让招人，而孔雪那边，我一直无法联系上。”
“什么？”钟明月几乎惊叫出声，向夏子成投去惊讶的目光。
沉默记录的夏子成，停止手中的笔，目光也露出震惊。
“一直没有联系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夏子成喃喃自语。
“电话虽然说联系不是，她的住处你是否去过。”钟明月问。
“没有啊，因为关系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去过她住处。”
“那么你和孔雪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十三日那天我是上晚班，而孔雪是上白天班，不过听女同事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说是很重要的人打来，所以请假匆匆忙忙走了，就是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在珠宝专柜出现了。”
“此事看来非常蹊跷，不过会不会和王丹神秘失踪有关联，实在很难说。”和邹青说再见之后，两人出了肯德基上了警车，钟明月说。
“又一起失踪案件，两名失踪者的身份是同事，到底怎么回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啊。”夏子成紧锁的眉头注视着驾驶座外面的情况，打着火，缓缓向大道开出去。
“按照目前的情况，先联系朱老板，或者到孔雪的住处去调查。”
“看来朱老板有很大的嫌疑，不过还是先去住处了解情况，然后才调查朱老板吧。”车上了大道，夏子成换档，踩油门。
钟明月沉思着点了点头。
2.
到达平板路永福小区，进入二区三栋三楼，见到房门紧锁。他们上次前来的时候，夏子成推测孔雪和人合租，因此摁响了门铃。此时，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如果合租人在附近工作，应该中午在住处休息。不过门铃响了一通，却没有人前来开门，看来他们推断错误了。
钟明月无奈地耸耸肩膀，露出苦笑：“看来是没有人在，不如到隔壁去问问情况。”
夏子成点了下头，转身打算按身旁302室的房门。这栋房子，每层楼只有两套房子，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留意到了。
此时，楼下忽然传来很脆响的脚步声。他们一听，就听出是女人穿着高跟鞋，不过也用不着踩这么响吧。正在猜想对方是怎样的女人，不想已经出现在眼前。想不到是名妇女，大概三十来岁，身材高瘦，皮肤不是很白，手上提着袋子，袋口露出青菜的叶子，看来是下班顺便买菜回来的住户。
女人在三楼停顿下来，疑惑地打量着他们，眼神里提高了警惕。“你们这是？”
“你是这间房子的住户？”夏子成指着身后的房子说。他见到她一直看着自己身后的房门。
“不错。”
夏子成推想她应该看到外面的警车，不过还是掏出证件来，说：“我们想问一下301房间的情况，希望你能够帮忙。”
“哦？”女人惊讶的神色瞬间消失，脸上露出镇静的表情。
“301室的房客你认识吗？”
女人点了下头。
“除了孔雪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和她合租吧。”
“那名女孩叫潘蒽。”
“她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下午六点左右，听说是在附近的鲁行购物广场上班，哦，好像是收银员吧，你们要是想找她，可以到哪里去。”
钟明月在旁边记录下女孩的名字和工作地点。
“很多谢，另外想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看见过孔雪。”夏子成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有必要问起。
“哦，你不问我还真的想不起来，这几天真的没有看见过她。”
夏子成向钟明月瞥了眼，向女人道谢之后出来小区，按照提供的地址直接开车过去。
刚好是上下班时间，购物广场内比较冷清，工作人员也因为轮流吃饭，而且吃饭时间紧逼，所以显得匆忙。在大都市生活，为了生存，也只能够如此。
他们向收银的女孩打听潘蒽，收银员说她已经出去吃午饭，大概需要二十分才回来，也不问他们是什么事情。不要探问别人的情况，是聪明女孩的选择。
既然要找的人还没有回来，当然需要填饱肚子。
购物广场对面有好几间餐馆，其中也有咖啡馆和婚纱店，看来这些档口都是针对购物广场所建。有许多身穿购物广场工作服的员工在餐馆那边出入。
看到身穿工作服的女员工，使钟明月想起王丹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样子。“白色的工作服穿起来不是也很漂亮吗？”温柔的余音仿佛隔着时空传入耳膜，长睫毛的王丹清纯的样子立刻浮现在眼前。
餐馆的生意很不错，他们进去的时候，也只有最靠里面一张台空着。他们坐下后，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两份，反正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引人胃口吧。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两名身穿购物广场工作服的女员工，一边细口吃着，一边聊着关于顾客购物的情况。夏子成听出是谈论顾客的心态问题。连吃饭也谈论工作，的确是很敬业的员工。或者也只有谈论这些话题，才是她们共同交流的语言吧。
夏子成觉得餐馆的味道不怎么样，见到钟明月脸上也表现出同样的表情，不禁露出苦笑。
女员工这时已经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潘蒽，晚上有空吗？”其中一名身材瘦小的员工问。
“嗯，有空啊，怎么啦，想请我看电影吗？”另一名长相有些可爱的女孩笑着说。
“不是啊，晚上在家无聊嘛，所以想去图书馆，找一些关于美容的图书。”
“哦，想学习美容知识吗？”
“是啊！”
两人已经准备过马路，向购物广场走去。
夏子成瞥了眼钟明月，两人不紧不慢地跟随上去。
钟明月在那个叫潘蒽的女孩面前掏出刑警证件，潘蒽圆溜溜的眼睛不禁惊异地看着他们。另一名女孩也同样表现出震惊。
“我们可以谈下吗，是关于孔雪的事情。”钟明月注视着对方，努力挤出笑容。
“孔雪的事情，你们怎么会找上我呢？”潘蒽慢慢镇静下来，说。
“我们先到这边谈下吧，不耽误你多长时间。”夏子成指着购物广场门口一排座位。这些座位是购物广场提供，购物走累的顾客，可以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嗯，好吧。”潘蒽低声说，然后看着同事，“你先回去，晚上电话联系。”
对方嗯了声，挥了挥手，便往广场大门走去。
两人分别坐在潘蒽的对面，钟明月注视着对方说：“为了不打扰你上班，我还是直接进入话题吧。”
潘蒽双手紧握着，点了点头，并不直视着他们。
“这几天你有没有看见过孔雪呢？”
“有几天不见她回来了，我打电话和她联系，感到奇怪的是，电话竟然联系不上，所以才打算明天到她工作的地方去问问，如果找不着人，打算报警，但想不到你们却提早来了。”
“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
“最后一次？”潘蒽低头思索了片刻，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是三天前的晚上。”
“三天前的晚上，也就是十三日晚上了吗？”
“不错。当天我上中班，是六点下班，回到住处发现她在家看电视，穿着的衣服不是工作服，而是很漂亮的新服，我便羡慕地打量一番，记得当天她好像也是上中班，可是上班也不应该回来这么快，毕竟我这边回家比较近一些，更何况是穿着呢。”
“孔雪当天上班，大概三点半提前回家了，听说是有必要的事情回去。”夏子成想起邹青的话来。看来孔雪说谎，不过这段时间她可能会去见谁呢？看来应该和情人约会，至于新衣服，可能是情人买的。
“当时你没有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吗？”钟明月继续提问。夏子成掏出笔记本，仔细地听着。
“有啊。”
“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露出苦笑，看情况心情应该很不爽，不过以同是女人的眼光看来，她在外面应该有情人来往，要是她自己，平常很节俭，根本不可能买那样漂亮的衣服，那种棉的外套和黑色牛仔裤，少说也应该要一千元才可以买得到啦。”
“哦。”钟明月的目光和夏子成的默契地交汇，心里清楚衣服是谁买的。
“之后呢，你大概什么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大概八点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电话是男人或者女人打来的，有听到吗？”
潘蒽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当时她在房间里，而我在客厅，只听到她的电话响，随后她就出去了。”
“当晚她一直没有回来？”
“嗯，应该没有回来，第二天我们同是上早班，敲门叫她没有回应，而且门边上留着她穿去上班的鞋子，她每次上班都会穿那双鞋子。”
对于孔雪的失踪时间，他们已经明确。
“这样子可以吗，你请个假，陪同我们回你住处，我们想到孔雪的房间去看看。”
“这个……好吧，不过我要回去请假，麻烦你们等待一会。”
他们点了点头。
“看来这女孩很淳朴，应该是从某乡下出来的吧，本地语言说得也不是很标准。”钟明月目不转睛看着女孩快步离开的身影。
3.
一群看似外出旅行的女大学生出现在店里，并且占据两张桌子。夏子成和钟明月打算更换地方，但他们约的人已经前来，他们只好选择距离她们最远的桌子。她们年龄大概二十出头，桌子上除了饮料，还有咖啡。时间是下午二点半，本来以为午休时间刚过，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所以朱老板选择这个地方吧。旅游的女生一边喝着饮料和咖啡，一边谈论古城的风光，还有接下来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无意地听着她们谈话的内容，朱老板便走进店里。他看起来，非常有福相。夏子成觉得他好像香港电影明星洪金宝。他穿着休闲衣服，应该是李宁牌子，手上拿着公文包。
他很快便看到夏子成和钟明月，向他们走近。“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说着，他在对面坐下，却对走来的服务员说，“麻烦来份饮料，随便什么的也可以。”
“朱老板这么忙，还打扰你，真的过意不去。”
“是吗？”他明显心情不好，把公文包放在台上，“有什么需要问，请直接说吧。”
夏子成瞥了眼钟明月，示意他问话，自己不紧不慢地掏出笔记本。
“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当然，所有的问题都是和孔雪相关。”
“我们这种情人关系，是私人秘密，难道连刑警也要管吗？”
“并非如此，我们想了解清楚孔雪的一些情况，本月十三日当天下午孔雪有没有向你请假？”
服务员把饮料放在朱老板面前，扫了眼钟明月和夏子成的杯中的咖啡，确定里面还有，微笑着将要离开。夏子成低语和她说，这边有事情要处理，请她不要过来。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微笑离开。
“哦，好像有这回事。”他有些慌忙饮了口饮料。
“当时她请假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请假而已。”
“那么你应该知道她请假去哪里吧？”钟明月嘴角动了动，脸上流露出冷峻的笑容。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他略一迟疑道。他们敏锐的目光一眼就看出他说谎。
“不知道吗？那么当天下午一直到傍晚六点，你在什么地方？”
“在汉口光洋百货。”
“为什么到那种地方去呢，该不会去那边调查市场的情况吧。”
“不是的，因为有个专柜在那边，所以每个月这种时候都会去一次的。”
“一个人去吗？”
“嗯……不是的，和孔雪一起去。”朱老板似乎知道隐瞒不了，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
两人的眼神互相交汇，果然如他们推理的一样。当天朱老板约会孔雪到光洋百货，而孔雪为了隐瞒真相，故意向同事说谎。到了光洋百货之后，他可能介绍孔雪给他的员工认识，之后就一起在里面买衣服。社会把人锻炼成奸商，说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相信。这是他们调查案件以来的经验。
“为什么叫她去呢，难道只是情人约会而已吗？”
“可以这么说吧。”
“可以这么说吧？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朱老板低头沉思一会，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来：“孔雪之所以会和我在一起，是我事先答应给光洋百货那边的珠宝专柜给她。”
“哦，原来如此，看来有钱人真是风光大方。”夏子成心里这样想，却不说出来。
“后来呢？”
“在珠宝专柜那边看了生意情况之后，我就带她到三楼买了衣服。”
“是不是上衣是棉质的外套，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
“啊，你们怎么会清楚？”朱老板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双手微微颤抖一下。饮料的杯子轻轻摇动。
“这些你就不需要知道，买了衣服后，还去了什么地方吗？”
“在楼下的餐馆吃了西餐之后，大概五点多一些就直接回来了。”
“晚上有没有约会她见面呢？”
“这个倒是没有。”
“哦。是吗？”钟明月目光依然敏锐地注视着对方，充满了怀疑。
“难道你不相信？”朱老板不高兴的表情越发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也不是，不过当晚你在哪里？”
“那晚一位女同学生日，所以去了一趟。”
“有她的联系方式吧。”
“嗯，不过联系她之后，希望你们不要透露我和孔雪的关系，因为同学也和妻子认识。”
“好的，没有问题。”
朱老板在手机上查看一会，然后将同学的姓名和号码一一告诉。夏子成认真地记录下来。
“那晚之后，你还和孔雪有来往吗？”还是钟明月接着提问。
“没有了，我觉得奇怪的是，第二天联系她的时候，她竟然关机了。”
“联系的时间？”
“十四日那天，本来孔雪上早班，但大概九点的时候，和孔雪是同事的女员工打电话给我，说孔雪还没有来上班，打手机也打不通，当时我便觉得奇怪，于是也打电话过去，可是真的打不通，之后连续这几天，都无法联系上她了，所以我才会找新的员工。”
“对于孔雪的神秘失踪，你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因为那天我和她发生争吵，所以我以为她是故意生我的气不想见我，因此我想，等待她气消了，便会主动联系我。”
“为什么争吵呢？”
“她想我和妻子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我没有答应，所以……”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露出苦笑，看情况心情应该很不爽。”钟明月想起潘蒽的话来，看情况不爽的原因正是如此。
“如果孔雪一直没有出现，你也不打算报警吧？”夏子成停止记录，微皱的眉头挑了下，看着朱老板问。
“当然会报警，但到目前为止，我都会相信她只是为了逃避我，而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吧。”
“这种想法你没有过吗？”
“虽然在脑海中出现过，但还是不能够相信。”
“或许孔雪真的失踪了，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难道会出事不成？”朱老板神色堪忧地说。
钟明月脸上露出苦笑地看着夏子成，心中在想：“这种有钱人，哪里理会情人的死亡。”
此时，那些女大学生已经离开，柜台那边只有两名服务员和老板娘在低声聊天。因为夏子成交待过不能够过去打扰，所以她们也不太理会她们喝东西的情况了。
夏子成端起咖啡，已经凉了。询问应该结束了。
他们看着朱老板离开的身影，钟明月便打通朱老板同学的电话。等待一会之后，手机听筒传来女子还算温柔的声音：“喂，我是吴晓玲。”
“喂，我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钟明月，不好意思，打扰了。”
“有什么事吗？”突然接到刑警的电话，所有人都会震惊片刻，猜想刑警怎么会找上门来，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罪。
“有空吗，我希望能够和你见一面，是想谈下关于朱老板本月十三日在你生日晚会上的情况。”
“这个事情啊。”对方弄明白刑警的目的，开始表现出开朗的心情，但同时也担忧，“今天可是没有空啦。”
“晚上或者明天也可以。”
“嗯……明天吧，到时候再联系好吗？”对方好像在翻查工作时间表。
“也行，那明天见了。”
“明天见。”
钟明月还没有挂机，对方已经先挂了。
如果对方能够完全证明朱老板一直在生日晚会上，这条线索便完全断了。
“看来朱老板没有必要杀害自己的情人，毕竟他们还没有到那种危险的程度。”夏子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你推断正确，此案真的更加扑朔迷离。”
“孔雪的失踪到底会不会和王丹的失踪有关联呢？”夏子成掏出五叶神香烟，递给钟明月。
“两名同事神秘失踪，到底和谁有关联呢？”钟明月轻轻吸口烟，注视着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然后和夏子成向警车大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