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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雪有声——挚爱在怀(3)

祖先留下的事物

有很多不良资产

我美丽的豁达是季节的撮合

阳光已普照 我请伤口愈合

只有扔掉疼痛 才能享受快乐

坚冰都融化了

温暖 请告诉我你能不能穿透骨骼

尖尖的耳朵被酥黏的薄雪袒护(组诗十三首)

一、竹之禅

我爱竹

因为竹在我心里是个人

这个人从里到外与佛结缘

这个人不皈依不念经不打坐

随日月长出菩提的神态

它心怀慈悲 籽粒饱满

谁收藏了这个汉字

谁就得到了幸福

拆分了这个词语 便体无完肤

竹子开花如昙花一现

它不邀宠 更不妖艳

那无处不在的慈悲

让神秘的爱通俗内敛

与佛结缘 这个人便有了大爱

那便是佛 那便是善

爱竹就是向善

二、我是风你是海

如果我是风

你一定是海

风是爱的语言

海被风搅乱了节拍

如果我是浪

你一定是爱

浪是爱的文字

海的胸怀翻卷着诗篇

如果我是泥沙

你一定明白我在为你殉爱

粉身碎骨都不离不弃

海枯石烂 我心依然

如果我是词语

你就是标点

相恋不拘泥平仄

抑扬顿挫都是爱的分娩

三、瀑布一生追赶着爱

你的王子一定很帅

看你追赶的身影匆匆

春绿秋黄 从不见神闲气定

你的生命注定殉情

义无反顾从山峰跳到峡谷

只为爱的佐证

你的旋律充满悲情

以毁灭求得重生

即便无法拾起 也要珠圆玉润

四、因为爱——礼赞蝴蝶花

早春料峭的冰雪中我已盛开

舞台华美粗粝高大低矮都天然

我漂洋过海从欧洲来 只为和你结缘

我有英国的舞姿 美国的花径 德国的色彩

我不要芭蕾鞋和公主美丽的纱衣

在波兰 我们“姑娘花”就是花中国粹

令人艳羡的美女脸庞不用巧施粉黛

广袤无边 我们翩翩起舞 一抔泥土依然灿烂

风吹雨淋 浓艳的姿色新鲜如初

我是飘然的蝴蝶

请你轻轻地爱我

粗声大气容易伤了我的羽翼

我有时错落成散文

有时排列整齐

顿挫疏密 都是送你的爱意

洁白 是我清纯的底蕴

明黄 是我高贵的气质

靓紫 是我冷艳的情感

执着的爱留给你

不变的是爱的主题

有缘相聚浓缩成一个词——珍惜

五、秋天的情书

落叶 是秋天的情书

叶脉上那一撇一捺都是我的相思

五味俱全 情真意笃

落叶 是我遗失的日记

时光在悄然打探着隐私

有时我能感到它的醋意

落叶 是秋天的寄语

珍藏是美好的回忆

当季节轮回时我一定在树下等你

六、你走后

你说你要走我只好答应

你走后我梦里多了条河

河里的泪水哗哗地流

你的行囊装满我的缠绵

车窗拍下我的怅然

快乐已落潮在海滩

你走后我的尊严增长着钙

厅堂里的光环美化着时光

厨房里散发着我博大的母爱

你走后

冰雪映照我三九严寒接送美女的身影

你走后

小苗迅速成材 大树果实甘甜

你走后

夜晚变成白天

奔腾的文字冲淡担忧思念

你走后

距离把幽怨擦得很浅

……

七、你是我的影子

你是我的影子

我是你的彩虹

你随我的行踪心动

我为你的完美增添背景

八、破译的爱

金丝金缕的裙子

美轮美奂的联想

佐证牵挂 礼赞漂亮

这是爱人送我的一阕诗章

蓝得幽深 绿得奇巧

别致的腰带富丽堂皇

像爱的手掌贴我心上

闭月羞花 不穿为好

夏天 想着它就清凉

冬天 想着它就温暖

爱 也许爱着爱着就悄然走远

这些守护神会把偶尔逃学的爱找到

九、有一双眼睛

有一双温馨的眼睛

在茫茫人海中紧紧随从

如长夜的明灯

为你守候孤单的梦境

有一双聪慧的眼睛

在死寂的心中点燃激情

如六月轻风

为你送去开满鲜花的时令

有一双缠绵的眼睛

凄风苦雨中为你播撒温情

像黑夜明灯照亮你的心境

这些无字的爱让人永远年轻

十、爱的街景

多少次擦肩而过

荡起一缕魅惑的风

静静的爱 柔柔的梦

注视你 款款的脚步

高跟鞋 悦耳的叩地声

敲打出都市气质和憧憬

爱是街景

爱是人类的生命

色彩斑斓的女人让男人的幸福有了内容

爱的季节 不需要宣言

爱的日子 一定要珍重

爱的街景 城市的魂灵

十一、告诉你一个秘密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的连续梦 每集都有你

我那些横平竖直的词语

遮掩不了爱的旋律

该来的不走 是你的不去

你走出千里万里

却走不出我的心际

恨是爱的变奏

爱是恨的根基

心心相印——是爱的主题

十二、万语千言

你来如行风 梦里出现

心事无声 却万语千言

你起身告辞 我没说再来

那一厢情愿无从兑现

在你回眸的瞬间

再见置换成祝愿

你两手空空

目光已装满

十三、回味

这只酒杯从上世纪举起

几十年的对饮还没喝干

有皱纹的岁月

被美酒填满

度数太低 寡淡

喝得太急 乏味

这杯酒不浓不淡

干杯不急 细细地品

酒不醉人人自醉

思念无以承载

就这样不幸,不答,不等应验了我的担忧,

想离去,不容分说,如此果断,

我深知,你已没有自救的体魄,

我深知,你曾经的痛苦无法摆脱。

我懂得自尊无价,

可另一个世界——

分明有个空间需要你存在,

分明有个生命无法面对残缺。

心死了,情思未了,

你走了,怀念断肠。

你的离去惊世骇俗,

你的远走万般遗憾。

从那时起,总有沙尘暴,

从那时起,满天阴霾。

从那时起,飘来六月雪,

从那时起,花容已凋落。

怨何以堪!痛何以堪!

剪不断,理还乱;

夜深人静我苦苦徘徊,

苍天啊,怎一个思念承载!

春雨扑面而来

第一场春雨扑面而来,

久违的企盼整夜和我长谈。

雨水为小鸟洗亮了歌喉,

小桥下腰,水流潺潺。

密密的雨帘仿佛在遮挡情人会面,

许仙公子可在亭子间?

白蛇仙女的容颜因痴情多变,

美丽的谎言要承载多少痛苦熬煎!

到了这个季节

到了这个季节,

再漂亮的服饰都遮不住夕阳。

不管多少张嘴吐露你的光鲜,

总有被岁月曝光的语言。

到了这个季节,

嘴里缺少维生素A1;

果子成熟了,

只会低头躲闪驱灾辟邪;

也许面对阳光会笑得粉面桃花,

出发点是破译扭捏作态。

舌头认可吻着牙齿自娱自乐,

也不会索取那个空泛的字眼儿。

爱与被爱都不是太极图在哲学里辩证;

感动的成本越来越高,

都因为语法修辞在作怪。

红尘不看自破,

文字有话不说;

多少泪水经过思考的流水线,

万语千言在版面痉挛。

就在这里止步吧,

让理智自艾自怜。

日子被我剥落

是我性急,匆匆把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剥落,

冬天,厚重的棉衣包裹着季节,

我漂亮的羽绒服只能躲在角落,

华丽的裘皮挨罚一样贴着衣架无精打采地站着。

我甩开风衣带子的束缚,

任它的双翅在料峭的北风中飘舞,

洁白的颈项毫无遮挡,

如一只畅快的白鹅。

北风和南风在三月撕扯,

我不裁判谁对谁错,

御寒的服饰全都下岗,

夏季的纱裙装饰我的心理季节。

寒冷对我失去威慑,

我的步伐超越轮回的岁月。

遗憾像破灭的泡影拾不起来,

眼泪岂能改变一切。

教训是昂贵的代价买来的,

只能用沉默面对日子的脸色。

妈妈,你在哪儿(之一)

妈妈 你在哪儿

自从我们无奈分别

我走到天涯海角都在寻找

想在密如织网的路人中发现你的身影

没妈的失落让我热泪盈眶

此时的你 在水中还是在天上

妈妈 你在哪儿

三百六十五天 已如隔世

我的期待依然在增长

夜深人静时我仰望长空

看到星星提着灯笼陪你在天街

你那双美丽的杏核眼正在对我笑

妈妈 你在哪儿

告诉我地址 再遥远我都会去看你

你一定看到我泪水浸泡的目光

你懂得我思念的悲怆

只要天气晴好 我都会把你守望

等待语重心长地叮咛送到耳旁

妈妈 清明的雨水啪啪打在地上

那是我泪水滴落的诗行

心里涨了洪水 愁云让它们尽情流淌

思念的痛苦洪水知道

一股股忧愁 一行行热泪

悲凄和感伤 键盘知道

一篇篇素笺 一层层创伤

妈妈 天上飘的那片云

是我遥寄的诗歌带着我的哀悼

想你时 我就想想你说的每一段古训

想你时 我就点燃一炷淡雅的檀香

想你时 回味你的音容笑貌

想你时 回味那引经据典的说教

妈妈 送你的那天

我跪在你遗像前伴着泪水悄然祈祷

如果真能转世重来

我一定更多地陪在你身旁

如果那天到来

我会像离弦的响箭一样狂奔

如果那天到来

我会像闪电一样迅雷不及掩耳

妈妈,你在哪儿(之二)

妈妈,你这样急切要到哪里?

等我拉上你手吧,我想再陪你到菜市场;

听你用清亮的声音告诉菜农:买芹菜和青椒;

看你带着慈祥的笑容,把衣物送给卖菜的老乡。

让我们在路上边走边聊,

听你讲述老邻居们越过越好。

妈妈,我目送河水的远去,

总把童年居住松花江边的情形回望。

那时的你,走到院子里总有应答的话语;

上学遇见你,心里像吃了蜜糖。

你有学者的气质,明星的光亮,

你是一所特殊的学校,教会我们容忍和刚强。

妈妈,你是一片辽阔的海洋,

狂风暴雨都熄灭在自己的胸膛;

童年的我读懂了你内心的坚韧,

懵懂少年学到了母亲的勤勉和担当。

在我们受挫时你总能驱走恐惧和感伤,

用你的坚韧把痛苦和灾难抵挡。

妈妈,你总对别人万般地好,

是我提醒你别忽略自己的健康。

爸爸的卓越智慧带着很多棱角,

暴躁的脾气浸透愚忠愚孝;

我曾想:长大后要为你遮风挡雨,

童年起,就心甘情愿分担你的辛劳。

妈妈,难道你真的不再回来,

即使短暂的团聚也做不到?

妈妈,是你拨开荆棘艰难地扶我找到人生方向,

从小到大,智慧的传授星星和月亮知道;

妈妈,你撒手就走,不顾我寸断肝肠?

我心被掏空了,生命像沙漠中的枯草。

妈妈,我时常面对你的照片乞求:

今晚听我在梦里诉说衷肠。

妈妈,如果有来世,

请你还做我的母亲,

给我机会再让我好好尽孝。

妈妈,如果有来世,

让我再做你的女儿,

我会对着皇天后土大声宣告:

苍天啊,请睁大眼睛看吧,

我有妈妈,

这是我美丽慈祥,忍辱负重的老娘!

妈妈呀,我日思夜想的妈妈,

如果能有来世,

我一定还投进你的怀抱!

不会再有思念的痛苦,

不会再有无奈的忧伤。

妈妈,你在哪儿(之三)

妈妈,你在哪儿?

面对朝霞,我眯起眼睛寻找,

感觉告诉我,妈妈一定在天上,

因为每当我抬头看远方的天际,

都能看到妈妈慈眉善目地对着我笑。

霞光像妈妈年轻时的桃花粉面,

绽放在我伤口未愈的心上。

妈妈,你在哪儿?

面对落日,我呆呆地张望,

地平线托举的金色太阳,

像你的照片悬挂远方。

说远,我看得清清楚楚,

说近,我们却无法拥抱。

妈妈,你在哪儿?

每当风声传来,

我都能听到你呼唤我的声音;

面对滔滔波浪,

我看到了你挥手告别的匆忙。

妈妈,你在哪儿?

当我万分沮丧地往家飞时,

毕竟还知道可以看到你。

在那个哀乐声声,撕我心肝的殡仪馆,

我一步冲到你的棺椁前,

歇斯底里地想把你抢到怀里,

握住你的手,暖热你冰凉的心房。

你身上的灰风衣给我讲述着最后的悲凄,

我送你的丝巾包到发际。

我摸到了你的脸和脖子,

可这一切你全然不知。

妈妈啊,就这样你静静地熟睡,

留给我的是,永远痛苦的印记。

送走母亲,我失魂落魄回到已冷清的家,

我呆若木鸡般坐在妈妈床前;

夜里我独自睡在你从前的位置,

想的是和你诉说忧伤与思念。

所有的泪水都留在乍暖还寒的东北,

我拖着麻木的自己,无可奈何地回到西南。

房前的白玉兰落英片片,

那是我凋零的心破碎不堪;

我低头深思揪心的片断,

如雪的白玉兰是苍天送来的挽联。

轻风吹来,拍拍我的肩膀,

劝导我:保重!保重!

鸟儿飞来,抱着白玉兰,

告诉我:节哀!节哀!

可我的灵魂跟着妈妈走了,

双腿如灌了铅的桶,挪动迟缓。

我望眼欲穿,期待和妈妈交谈,

想托梦到妈妈身边,

可梦是那样难解心愿。

我思念无限,渴望和妈妈见面,

想托风带去信件,

可一时间,风又不知跑向哪儿。

那个滴血的日子化作我生命的感怀,

西南和东北连成我思念的对角线。

这样的日子慢得像锈死的轴承,

五百天过去了,却道天凉好个秋。

妈妈,你那里冷吗?

妈妈,让我摸摸你的脸。

妈妈,是你想了却我深深的思念,

所以,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我仰望天边,你就俯身对我微笑;

我顾盼流水,你就把我召唤;

我站在何处发呆,你都到我眼前;

我观望天上的星星,你就对我眨眼。

妈妈,我不再以泪洗面,我终于明白了,

你从来没有走远,我们也没有分开;

你永远在我眼前,你永远在我心间。

离奇的重逢(之一)

是上帝的怜悯

让我在成都路遇日夜思念的母亲

我狂跳的心挡不住泪海

老妈驾鹤西行 我天天朝一个方向远观

我已不敢奢望今生再见

眼前这条路我偶尔经过

想不到久别的“妈妈”出现眼前

“妈妈”是你吗 一定是你

那头短发如同我刚刚给你剪完 整齐灰白

红格衬衫领子翻在外面 马甲搭肩

一尘不染的软皮鞋行走轻便

不看路边的麻将摊 只身坐在太阳下面

我的心打着鼓点儿

一步蹿到她身边

她莫名其妙地看看我

瞬间转过脸视而不见

“妈妈”瘦了 脸也变窄

可是在生我气 有口难开

“妈妈”怎么找到这的

怎么跨越这千山万水的对角线

我妈妈的脸白皙光滑有漂亮的苹果肌

那双含笑的杏核眼慈祥好看

妈妈散步就是喜欢挎着收音机

不高不矮的身材 总让我亲近爱怜

可这路遇的“妈妈”无精打采

天色渐晚 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她若无其事地伸手捋发 顺势点燃了路灯

我很想上去拉住她

可她趁我回头的瞬间流风般走远

最亲的人啊,来看我又不理我

这病入膏肓的疼痛多么悲哀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我百般无奈

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儿

眼前场景是现实还是梦幻

离奇的重逢(之二)

今天再走这条街

我还在盼望“母亲”出现

可走到那条座椅前发现她没来

瞬间我浑身僵硬 心沉大海

我使劲眨眨眼再睁开 幸运蹊跷

老天又把“母亲”送到眼前

我打开手机拍照

故意先把镜头举向树梢

果然 她淡淡地问我为什么对着她照我顺势走到她身边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

我在拍上面的服装广告

眼前的人啊 你可是我日夜思念的母亲

是上帝可怜我 故意导演的快乐

是巧合相像 还是轮回的传说

没问年龄几何 皱纹都同出一辙

我真想扑过去痛哭一场

老妈妈你让我想得好苦

你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亲人让我快乐又悲伤

你得了什么病如此健忘

我们母女不是最知心的人吗

你曾说 我最贴心 你最懂我

今天怎能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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