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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落雪有声——足音情韵(1)

西藏梦幻

西藏,神山圣水美丽的天堂,

雄伟的布达拉宫殿,

幽深的那木措波澜,

珠穆朗玛的伟岸,

五彩的羊湖风光,

惊天地泣鬼神,世人仰望。

西藏,一座座雪山敞开怀抱,

朝霞映照金碧辉煌,

湖底有淘不尽的蓝宝;

湖面的珍珠闪着银光,

雪白色的绒布寺是世界最高的寺庙。

啊,神秘的雪域,高扬的经幡,

你的忧伤被蓝天白云装点;

你的圣洁是藏羚羊的家园,

抚摸你沉鱼落雁,

走近你闭月羞花;

思念你,晴朗的天空万里无言。

神奇的西藏啊,你让人眷恋,

每次见你归来都深深地后悔,

你的胸襟天高地远,

我无法让你入我情怀,

不知今生何时再见?!

但愿每次相见都是三人军团,

这样我们可以在夜间出行,

撕开严寒冰霜唤你起床。

布达拉宫屹立我家书房,

年复一年,相思增添着美妙。

西藏近在眼前,何惧远在天边;

我是你的诗魂,你是我的梦幻。

皇宫与神山

你带着藏族前世政教的托付

还有没脱俗的胎

向一个奇妙世界走来

一座皇宫 一座神山

密如蜂房的庙殿 层层相套巧如连环

铸就要留下密不透风的传说

回廊往复 木梯陡然

身心仿佛在天地之间往返

厚重的帷幕隔不断精神圣徒的乞愿

隐秘幽长的甬道

暗藏没有文字的诗行

那沉重的木门也一定开过灵光

在这佛国世界

要顶礼每位菩萨 膜拜每位神仙

我们一家人到来之前

修行者与清灯诉说着心语

那沉寂氛围随着这巍峨庄严的圣殿

被我们邀请在广角镜里

在这里 我们回到炫目的大唐

空前绝后的婚礼

松赞干布伴着灯红酒绿人头攒动

快乐迎娶文成公主

铺排豪华 纸醉金迷

这里不是藏王的圣殿吗

怎么找不到六世君王仓央嘉措的诗句

夜在树枝里抖动节拍 悄然静谧

走出雄伟的宫殿 寻找那些脍炙人口的诗

漆黑的树枝横拦竖挡 找不到曾经的笔迹

星星传来真相 我们按图索骥——

在拉萨公园

我看到诱使仓央嘉措拒绝江山

倾心入怀 艳若天仙的仁珍翁姆

却没发现亭亭玉立不屑称王的情郎六世达赖

远处天籁悠扬

美艳的故事告诉心上姑娘

你来与不来 爱都在那儿

就在我愣神间

那位迷醉万千美丽姑娘的情郎

躲闪在东山顶上

看不清他身后女子的身高

朦胧雾气缥缈

可是他在为爱焚香时 散发的忧伤

如果没有相逢相知相恋

怎么会有忧伤?!

孤独的月亮是美丽姑娘的脸庞

看不清因果 一世独守空房

梦萦中央大街

风情万种 东方莫斯科

魂牵梦萦每条街道

每次相见 我都无法抹去乡愁的哀伤

那里有我的血脉 出生的家园

童年的足迹印在松花江畔

江水悠悠 载我情怀

童年的傍晚 总要到江边奔跑

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面 数着市区异国风情的楼房

古罗马 俄国 意大利 埃及 日本

住宅和教堂至今留在心上

一根根白玉柱 楼顶的洋葱头 墙壁的男女雕像

装饰着中央大街——西洋建筑的画廊

马迭尔宾馆 华梅西餐厅

再也不止是大鼻子白皮肤金发碧眼包场

中央大街发出的声音有英语俄语法语日语

主旋律是扬眉吐气的汉语

我们的国土 谁还敢瓜分

东方的巨人 傲然屹立

侵略者的铁蹄虽已远去

战火和硝烟还弥漫心里

珍惜今天的幸福

守护这回肠荡气的诗句

地面的方砖书写远去的世纪

记忆的硬盘 保存清晰的主题

松花江 我未断的乳汁

亲情 是天高地厚的珍惜

季节的仪式

层层落叶把哈尔滨的秋天装裱,

于是,人们开始把这个秋季贮藏。

接下来便是隆冬的仪式,

它的气势庞大堂皇:

寒霜悄然探访,雪花便发下通知

——千家万户开始为过冬繁忙!

于是,城市雷同的镜头比比皆是,

大棚和暖房里期待多时的大白菜们,

像出嫁的新娘,

被大车小车接进各家沐浴梳妆,

带着主人生活的乐趣,

为冬季的重新开始愉快地准备着,

全家老小晾晒白菜,

轻盈的脚步像街舞一样。

四季的接力棒被岁月磨得光亮,

冰雪之城的文化在季节的仪式里生长。

厨房主料大白菜淬火后走入涅槃,

实现了以酸甜为标志的生命变幻。

有朋自远方来,

进化成细丝的酸菜把诱惑藏进火锅汤,

蒸腾缭绕着先人的智慧今天的奔放。

季节的仪式是一种提醒,

没有季节装扮,

岁月像夜航失去方向。

严冬淡化了结冰的功能,

季节的标识只能在仪式中找到。

民间饮食文化的传承让人兴奋异常,

不约而同,心往一块儿想。

季节的仪式因地制宜的发明让人怀旧,

画面在时空的隧道闪光。

游子把这仪式浓缩成一枚首饰,

戴在内心最保密的地方,

每当冬季的北风到南方游玩儿,

都会捎着我相思的惆怅。

松花江表情

刚才还在自由谈吐,

笑容抖着浩渺的绸缎;

瞬间缄口,凝固了时间的箴言。

世态炎凉,感觉被无奈压抑,

浩远的江面,

眺望西南的目光在痉挛。

第五届中国罗江诗会(组诗四首)

一、子夜吟罗江

流水潺潺 月亮在水中缱绻

满城诗韵一江情怀 今夜无眠

诗歌欢唱 火树银花不夜天

紫箫悠悠 水如绢软

历史的背景蘸着爱 穿越千年回归故里

美艳的盛典 湮没了星河的喧嚣

梦幻在现实中有平有仄 分行呈现

诗意在水波中婉约 人影和灯影组合

守候岁月的淑女 艳舞华彩

那满身清辉 是爱送来的披肩

子夜罗江 在乡愁的节奏中起伏

皱纹层层 叹息在涟漪中四散

今天的乡愁 让浩浩罗江幻化成锦缎般的香绸

在璀璨的华灯中光鲜妙曼

一腔豪情 用无框的影像 抱住绿水青山

子夜罗江 满江琼醴在诗意中涨潮

星辰和前朝的目光对视

诗词歌赋落满霓虹闪烁的舞台

诗人的吟诵 美妙的歌舞

在古往今来的和弦中盎然成水墨丹青

罗江情怀此起彼伏

有多少光阴就有多少风流

有多少诗人就有多少浪漫

二、白马关嘶鸣

恍兮惚兮

睡眠被梦驱除 无奈离我而走

岷江浩浩荡荡 翻腾三国战绩

硝烟升腾 兵马错镫

厮杀声响彻川西大地

汶江畔 白马关

龙驹长鸣 透过苏轼的墨香

弥散雄关当道 万夫莫开的气宇

一千七百多年前 三足鼎立

五十年风诡云谲 多少回合勇士搏击

面目睚眦 雄性刚烈的庞统引惺惺相惜

同孔明相提并论的军师

蜀地烽火台 耸起英雄颂词

不怪同昭烈帝刘备换马

更非死于乱箭

都怪有人声声相邀

——落凤坡 诚请凤雏军师离驾品茗

于是 庞统下马

在乡亲家中修身辟谷

你不信?请看庞统祠

浓眉掀鼻 黑面短髯

形容古怪的武士 正扬眉吐气

三、墨香纸尤贵

嘉庆五年我梦回前朝 途经安县一农庄

忽见一群鬼影焚毁了“西北藏书第一楼”

这是清代的罗汶江畔 大沙村属地

风雨追随 墨香纸贵

藏书楼为翰林学士李调元先生所有

密集列队的文本 孤灯寡照

文豪披肝沥胆地奋笔疾书

命运多舛 而今楼毁书散

宿命鬼魅 调元何诉衷肠

南北美誉 清廉风范

奸臣陷害 落魄官场

发配途中幸得布衣还乡

罗江的岁月 陪他遍访川西风情

宝林镇李家湾的油灯 深夜瞪着双眼

观赏学者教学主张 创作川剧的辛劳

巴山蜀水 腾跃李调元芳香的文章

古今敬仰 李氏叔侄四进士 兄弟两院三翰林

国人骄傲 等肩之书纵横诗文 饮食 戏曲

《四库全书》凝聚蜀人自豪 为书殉葬

先生的悲剧 岷江呜咽后人怀想

四、千年不散的馨香

艾草、芦苇、菖蒲千年不散的馨香

从那天起,所有用海拔称高的水域都叫汨罗

那腾跃的群龙划开水面迎候屈原归去来兮

列队的龙子们的仪仗

张开双臂,撬动水中文房

在翻腾的浪花里打捞两千多年前的《离骚》

远去的“九歌”、“九章”

不散的端午诗会龙舟赛场

珠玉贲张,泣泪跳荡

鼓点声声喧嚣,衬托天地仓皇

在时空的缝隙,飘来一缕兰草的芳香

若隐若现的楚国大诗人泪流满面

哗哗奔流的江水在仰头长啸

“辟芷”何以视而不见

“秋兰”何以闻而不香

静音键阻隔志士的理想

“江蓠”、“宿莽”、“木兰”

我挨着你们坐下,吮吸高洁的志向

恍然间龙子们打捞出一具铮铮铁骨

从那时起华夏时空

弥漫艾草、芦苇、菖蒲千年的馨香

北方——滴水成诗的地方

北方 滴水成诗的地方

滚烫的诗句关联并不华丽的锅炉房

那个百米世界传送的热量

能阻隔零下三十多度的冰霜

红红的炉膛

玛瑙在升华着血液的光芒

乌金哔啵着 绽放生命的明亮

吐出的白烟

如走出几十米高的烟囱

瞬间被北风吹得摇摇晃晃

裸露的身子在慌乱地颤抖

内心却储藏温暖的力量

白雪把大地的脸紧紧捂上

孩子们打着冰哧溜

撒着欢儿 急驰在上学路上

绿棉袄男孩儿

话语带出一只只巴儿狗在蹦跳

红皮靴女孩儿慢条斯理

吐出的玉兔在眼前舞蹈

落地的雪各式各样

初冬的雪是玲珑的

每个花瓣都闪耀六角

深冬的雪冻成小圆粒

在空中磨砺成仁丹

数九的雪像陶瓷粉

洒得再厚也不反光

(冬末的雪呢 但愿告别的时刻没有忧伤)

孩子们是一群连跑带颠的毛愣鬼儿

吓跑了刚出屋的小动物们

他们连说带笑地快乐胳肢着雪花腋窝

雪花随着孩子的节拍咯吱咯吱一起歌唱

小路上的发现

从布达拉宫通向八角街有一条小路

有人说 很久以前它是那个情圣爱的沙洲

沙洲上每颗石子都见证爱的美妙

长年累月

菩提引领仓央嘉措进入黄教鼎盛

一场风花雪月 把他裹进酥胸软背的温情

那条小路被封锁

无奈 仓央嘉措把它镶在心房

他说 轻易得到的不珍贵

人永远活着 不知还有什么意义

后来我发现生与死息息相关

有的人用死去呈现活着

有的人以活着的形式死去

冰城美艳的丁香

冰城美艳的丁香,

只要你睁开睡眼,

花国的姐妹就会黯淡。

似乎一声号令,

你们集体出现在路边和公园,

怒放的节奏是生命的誓言。

不炫耀,不呼喊,

静谧的色彩总会扯着人们视线。

紫丁香,白丁香,暴马丁香,小叶丁香,

姹紫嫣红,洁白光鲜,

芳香满城,

如此妖娆,我担心上帝失眠。

在五大连池任性

我笑点极低 一句话笑破肚皮

那年我和辽报两位同人到黑龙江日报社学习报纸自办发行

(我是去打酱油的,因为我是高级记者不管发行)

同事们知道我从哈尔滨来 约我同行

在加长的红旗轿车上侃山吹牛

黑龙江日报总编辑段文斌热情接待

负责发行的张滨生真诚敬酒

告别黑龙江日报又到北安日报社取经

那两位发行官也曾是同部门的记者精英

一路前行 我们亦庄亦谐指责人家地名的语病

五大连池需要删繁就简

第一步 切剩仨字:五连池

第二步 切剩俩字:五池

第三步 下车感受黑土地凝重美妙的风情

我投身家乡的怀抱 喊着桦树的名字拍照

长长的黑风衣衬托着白桦林的骄傲

火红的围巾随风起落 像花蝴蝶展翅飞翔

桦树瞪着大大的眼睛向我问好

我羡慕他们合辙押韵的诗行

他们赞美我身材高挑 美丽妖娆

忘不了当地同人赠送的天然矿泉水

一打嗝一股英雄气 这是二氧化碳的功劳

幽幽的白桦林啊 笔直静好

银色的桦树皮泛着光芒

桦树皮的立体画多么奇妙 以本真情怀表达思想

时过境迁 那段记忆从当年至今始终在笑

东北之行巧逢圣诞节

巧合 西南和东北没有相约

重托 我如风疾驰 披着星月

气温骤降 衣裳被寒风抢走了

滴水成诗 装饰了我的诚惶诚恐

圣诞节特意从美国来探访我

隆冬的盛京

我住在漂亮的皇冠假日 接收好友宴请的信息

大白天全城洒落大朵大朵雪花渲染平安夜

圣诞树炫耀着迷离

满脸欢笑的行人踩出城市交响曲

光芒在闪烁 苍绿的松树洁白的雪

张灯结彩 五光十色

所有门面一夜间豪华成银质宫殿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西洋牛排 欧美洋酒

戴高帽的服务生、托盘、音乐、美食一起飞来

干杯,痛饮,吹牛,叙旧

香茗,咖啡,把东西方文化融为一谈

圣诞老人来了 背着枕头大的口袋

撒出去的是快乐的语言

口袋里还有神秘的期待

糖果堵住了孩子无忌的门

调侃克林顿的段子都来自满脸皱纹

密不透风的飞雪,兴许是索菲亚教堂洒出的请柬

第二天高铁把我交给零下三十九度的冰雪世界

工会大厦是我的安乐窝

滚烫的严寒让我领教了带着缺失的温暖

圣诞老人坐着雪橇 也从盛京赶到哈尔滨

可我那丰盛的糖果糕点没有给他分享

当时他在基督教堂唱诵教歌

圣诞老人的红衣红帽镶嵌着基督教的白

狂欢的理由不分中外

中国的春节在全球同台

五洲友人对东方节日顶礼膜拜

圣诞老人走远了

背影在视线里流连

竹叶青在和星巴克碰杯

不同的肤色有相同的意愿

快乐和谐安康美满

秦始皇威仪今犹在

西安你好 我来了

我在近距离聆听你的古色古香

你闻名中外的古丝绸之路

马队和驼铃飞奔的扬尘

三千多年 犹在世人心中鼓荡

六朝古都 回闪着华夏文明的昨天

秦始皇的英名 由浩浩荡荡的地下仪仗呈现在骊山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西安始皇陵不远处 睡醒了威严阵容

七千人的特殊方队 沉默的兵马俑

端庄的神情 缄口无言

两个世纪流逝 没有一兵一卒溜走

忠诚守护始皇无法醒来的梦

那几百乘战车 无一人私用

风华无比的铜车马 张扬帝王当年的豪情

建筑工地的农民兄弟不知你们在地下千年坚守

锹镐无情 残缺了兵马俑的手臂和头

前世的兄弟啊 你们还疼吗

我懂你们思念父母妻儿的滋味

今天 你们以一米八的身躯弘扬着文物的珍贵

不管有多少后世子孙去看望 你们都没有离队

刚强驱走了泪水

解不开的问号 还在地下沉睡

西藏背回的传说

从西藏背回很多你的传说——

诗情爱欲挤丢了江山

六世达赖 多少世纪过去

人们还记得你走过的街巷

你留下的脚印 悄然闪烁魅惑

诗句是你的身影 情爱是你的魂灵

写着写着就天人合一 出神入化 天上人间隐现

你驾着风花雪月来 你坐着四大皆空走

一腔诗意 被神界遮掩 一手好诗 让魔鬼妒才

是你来早了 还是我来晚了

前世仓促间 忘了回眸

错过多少个百年

星宿下凡 神仙升天

不在一个界面无法交谈

来生轮回你直接降临诗会

用仓央嘉措的诗陶醉千山万水

当有人催你回去理政

花卉已化作城墙把你包围

年少的王子诗不醉人人自醉

冰雪世界温暖的宫殿

亲爱的家乡哈尔滨,

感谢你走进我的梦,

因为血缘,

你对我的思念总是很疼很疼。

三十多年前,

运气这家伙绑架我离开这可爱的家园,

此后,我很少在冬季投入你的怀。

思念变得越来越沉重,

无奈变得越来越深远。

有的亲人已步入天国,

可姐姐哥哥及晚辈们还攥着一根风筝线。

你在梦里告诉我,欢迎我的到来,

迎接我的是冰清玉洁的宫殿,

有洗礼后的洁净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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