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看着转身离去的两人,璃月叫出声,咬着唇,眼光有一丝哀求,她是有私心的,为她的爱情!
两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又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茫茫夜空中。
“臭小子,这下看你还怎么逃!”不远处,站着一红一黑两抹身影,带着咬牙切齿,妖媚的声音恨声道。
子夜冷冷斜了他一眼,冷道:“你确定你追得上他?”眼光再转向消失在黑暗的少年,微微有些变暖,三年不见,他长大了,也更像她了,那股冷傲的气息简直和她如出一辙,不知道她还好不好?三年了,他真的恨不得马上见到她,问问她为什么这三年来一直躲着不见他?
“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在他身后,又转出一人来,声音有些冷,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两人脸色一僵,对望了一眼,回头看着换下喜服的洛翎染,不约而同地同时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有事瞒您呢,想知道这可是在洛城,是您洛兄的地盘,稍有个风吹草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你的眼睛,是不?”在顿了一下后,宫绝殇马上嘻笑着脸,走到洛翎染身边,哥儞好似地揽着他的肩,他心里也不确定洛翎染有没有看到无伤,但是此时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无伤还活着,她回来了!只要过了今夜,他就彻底死会了。
“那人是谁?”看了宫绝殇一眼,洛翎染不给面子地拉下他的手,眼光如电地紧紧盯着他,见宫绝殇没有意思回答,又冷声道:“暗卫何在?今夜何人值守?”
“主子,我们的人都被人打晕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无一人知晓!”立刻有人从暗中跳出来,对洛翎染屈膝跪下。
面对着宫绝殇,洛翎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不语不动地盯着他,他需要一个解释!
宫绝殇耸了一下肩,有些时候是需要耍无赖的,打死都不能认的!
“主子,不好了,我们的人也被人打晕了,人,跟丢了!”还没等宫绝殇高兴,立刻有侍卫凑到他面前禀告道。
刚得瑟了一半的表情嘎然止住,宫绝殇瞪大不是很大的眼,怒吼道:“什么?谁干的?丫的,老子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这么多人连一个小鬼都看不住!”
“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阵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侍卫低着头小声道,额间的冷汗不由地流了下来。
旁边一道炽热的光一直盯着他,宫绝殇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扭头对洛翎染笑道:“看吧,真不是我干的,我的人也着了道了!”说到最后,他连吃人的心都有了,好小心,真是滑得可以,在他重重布属下还能逃出去,看来,这三年来,这小子进步神速呀!
“笨蛋!”子夜冷眼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骂道,不由他任何反驳的时间,施展全部功力,往远处掠去。
“喂,等等我呀!”宫绝殇刚要起身,却被一枚银针止住,看着那根针险险落在脚边,不由苦着脸对着洛翎染道:“我也是受害者,真不管我的事!还有,今天是您大婚,良辰美景不可虚度,这种小事就由我代劳了,回见,哦,不见!”
“站住,谁是小鬼?他突然是谁?”要怪就怪刚才他来的太晚,什么都没看清楚。
“一个小毛贼而已,放心,我逮到他了一定带到洛兄面前来,任由洛兄发落!”确实是一个贼,还是个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小毛贼,不但偷了他的东西,还捏青了他的脸,回头看他不狠揍他一顿屁股,一定要揍得他三天不能挨地才行!
“只有这么简单?”摆明了不相信,他洛翎染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洛翎染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宫纸殇眼皮跳了一下,撩过垂落脑前的头发,带着一丝邪魅地很肯定地回道。
“我可不知道有哪个小贼竟然敢偷到我皇宫之中来了,这事如何与我无关,宫兄远来是客,此事还是由染来处理吧!”言罢,洛翎染不再与他争辩,话峰一转,很是悠闲地转过身,对着下属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数十条白影向远处掠去,速度如电,一晃即逝。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那是我的,你不能插手!”宫绝殇见状皱起眉头,对着洛翎染走远的身影急忙道,三两步地跨过去,紧拉着他的衣袖,苦着脸又道:“你看呀,这事吧,它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今天这日子不是不一般吗?今儿不是您玉树临风,风度无暇,神采无限,无人能比的洛国主大婚吗?您可不能虚度光阴呀!我还怕瑞王和嫂夫人扒我层皮呢!要知道,您老人家惹不起的人,我也惹不起呀!”说完,他倒是挤眉弄眼,别有深意地笑了,因为他看到洛翎染嘎然止住的步伐,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洛翎染脸色一沉,拂袖一甩将挂在他身上的某人甩了出去,有一股阴沉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出,眸光如刃狠狠地盯着那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的宫绝殇,袖里的手紧紧攥起一团,若不是强大的克制力,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打掉那碍眼无比的笑容,心中本就裂开的口子好像又被人重新划上一刀,鲜血汩汩冒出,如钝挫般在心头。
如玉的脸色染上一抹苍白,深闭了下眼,冷声道:“此事还不带离国主费心,国主既然有事要办,恕不远送!”话里透着疏离和冷漠,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