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对于他的话只是笑了笑,妻奴又如何,至少这一生有真爱相伴,他已满足了!
“这破山庄真热,还有这椅子硬死人了,这落云山庄的人都是死的吗?还要本太子等多久?”心里有着怒气,宫绝殇是看哪哪不顺眼,对落羽尘的不满简直是到了极限了。
热?这位大太子还真能说,外面可是飘着鹅毛大雪呢,这山上的雪都能埋半个人了,这还叫热?还有还有,这落云山庄的椅子上可都铺着貂皮呢,奢侈柔软的不行,更谈不是硬了,众人看着某太子的眼色就有些古怪了,不由地都往一旁移了移,您太子爷是来找茬的,可别捎带上他们,他们只是看热闹的。
“确实很热,这茶难喝死了!”紫灵儿也等得火大,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白玉瓷杯,探眼望门外瞧去,一脸心急。
别奇怪,别人是往里看,她是往外看,只因等的人不同而已。
“小辣椒,难得我们达成一次同识!”宫绝殇看了她一眼,眼光也随着往外看去,谁让他们等的是同一人呢,就是不知道妹妹今天会不会来?
“白雨辰?”眼光扫过一抹淡白的人影,妖媚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他来干什么?
“离太子有礼!奕王爷,奕王妃”来了有段时间的白雨辰淡笑着步出人群,朝三人打着招呼。
“敢情这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宫绝殇小声地嘀咕着,虽然妹妹已和这家伙冰释前嫌,可是他就是喜欢不起他,霸着妹妹二十年,一点没尽了做兄长的义务,哼,白白浪费了他和妹妹团聚的时间,还有那白展鹏,等他有空,迟早去楚国收拾了他!
“讨厌!”再一次,紫灵儿又无意地和宫绝殇站到了同一战线,谁让她也不喜欢白家人呢,顺带着,连楚天奕想和白雨辰亲近一点,因为顾忌自家娘子的情绪也打住了。
白雨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也不甚在意,君子之风飘然若现,其实他想的很明白,他们也是在为衣衣抱不平罢了,他心里只有愧疚,对于两人的敌意淡然若之。
“灵儿无状,白兄莫怪,请!”楚天奕笑着对白雨辰开口,请他在身边坐下,静静等待着。
“看样子,连奕王爷也没见过衣衣了!”白雨辰有些焦虑,衣衣上次的话透着古怪,他回家一行,确实有所发现,想寻她下落,却发现一无所踪,只有来此碰碰运气,就赌衣衣那固执的脾气,也许在此能碰上她。
“哼,若不是因为你们白家无情无义,衣衣会落到今天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地步吗?”紫灵儿冲着白雨辰嚷去,俏目圆瞪,想起白墨衣在白家受的苦,她就恨得牙痒痒的,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问她的行踪,早干嘛去了?
愧疚自眼中闪过,白雨辰微微低头,声音沉重地缓声道:“白某确实有责任,此时想找衣衣也是想弥补以前。”简单的话道明了他的来意和心态,以前他没有做到,以后,他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若是天下不容她,那他也会为她拼一个安静之所。
“哼!”不想同他争论太多,紫灵儿重重地哼了一声,威胁地瞪了一眼楚天奕,无声地道:你敢和他多说一句,今晚你就睡地板!
楚天奕抱歉地笑笑,果然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握着紫灵儿的手又紧了紧,带着某种暖昧的暗示。
秀发遮掩下,紫灵儿娇俏的脸上飞上两抹淡淡的红云。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感觉各位来此参加小儿的婚事,老夫在此谢过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家海涵!”
一个比宫绝殇还要高高在上几分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声音里夹着浑厚的内劲,层层重重,说是海涵,实则是用一种高傲的声调说出,听着客气得不能再假了。
宫绝殇斜了一下身子,不屑在脸上显得更浓,就你个破山庄,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再说,现在的家主又不是你,你早过时了,手里虽然有点权力,可比之家主就差远了。
紫灵儿翻了个白眼,“倚老卖老!”
浑厚的笑声响彻在厅堂之中,对于紫灵儿小声的嘀咕声似是听到,也似是未听到,只是精利的的眼光淡淡地扫过她,有短暂到无法扑捉的停留,如冷电一般让人不禁通体发寒,不由自主地,紫灵儿往楚天奕的身边缩了缩,不是怕,而是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这眼光太寒,太冷,太冰。
楚天奕伸手将爱妻保护性地揽在怀里,对着正进入大厅的一行人中为首的锦丝滚边衣绣祥云的教老者礼貌般地轻点了下头,自有一派一国王爷之风度,威武之气一展无余。
“幸好衣衣没嫁入这样的家庭,否则不被冻死就被闷死了!”有了有力的保护,紫灵儿忍不住又发出不满的嘟嚷声,对落云山庄的不满简直到了极限了。
“这话我赞成,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换而言之呆在这里的都不是人,这句话可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宫绝殇并未因为落老庄主的出再而站起手,只是屁股轻轻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满脸邪气地轻咦着,打量着满堂上下,眼光说有多轻蔑就有多轻蔑,突然间,他很感激落羽尘今天娶别人了,他妹妹真不能呆在这种地方受委曲,一定要让今天的婚礼进行下去才行。
想到这里,宫绝殇冲着手下打了个手势,手下心神领会,立刻退了出去,邪笑溢在脸上,落羽尘,我祝你新婚愉快!
落云山庄的下人听到宫绝殇的话,不由地盯了他一眼,可是主人没发话,纵然他们心里很想把他丢出去,可是也不敢行动,谁让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