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衣衣逗你呢,不过,这种话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回答?”楚天奕宠爱地笑笑,为白墨衣解围,自家娘子的脾性他可是清楚的很,只怕他们在京的这些日子,衣衣都不会清静了。想到他来京的目的,楚天奕的心不由又沉了下来,望着上坐的太后和楚君灏,眼光阴沉莫测,再转到暗沉冷冽的玉无痕时不由顿了顿。
离太子扫着楚家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再看向一直垂眸不语的白展鹏,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额间的红痣份外妖媚,邪邪一笑,道:“楚国主,正好,当着天下人的面,本太子有一事宣布!”
“哦?太子有话请讲!”楚君灏一如往常的温文,看向离太子。
“本太子和衣衣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恨不能长相厮守,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绝儿,什么乱七八糟的?”离国主首先打断了离太子滔滔不绝的话语,皱着眉瞪着他,这个儿子,他真的无力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不着调!
随着他每说一句,众人的脸色就越沉一下,尤其是楚家人就不能是难堪二字可以形容了。他们弃之如履的人,别人当宝,问题是那人还真是一个宝,这能不让他们心里窝火,有苦难言吗?
尤其是楚君灏,在派出的人查探回复中得知,血凤最先出现的地方就在水墨居附近,因为有这个可能,他更不会让白墨衣另嫁他人,如果她活着只能是楚家人,否则就只有死!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白墨衣越听越气,恨不得能用针缝上离太子那张不着边的嘴,她跟他有那么熟吗?
“离太子想说什么?”楚君灏咬着牙,慢慢道,手里的酒杯几乎都快被他捏碎了,他一点也不怀疑这离太子存心是来捣乱的,今天晚上的事有意无意全是针对着他们而来。
“哦,本太子想说的是,要和衣衣结为……”离太子软软地瘫在坐位上的身子直了起来,神情严肃认真,狭长的凤目深情款款地看着白墨衣,话里充满暧昧。
靠,又来了!在坐的大臣恨恨地瞪着离太子,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仪凤殿因为他的话又陷入一片死寂沉闷中,这位太子爷他就不能安份一会吗?怎么一点没有作为客人的自知之明啊!再这样被他玩下去,他们要拿鸡蛋丢他了!
空气中“嗖嗖”划过几道冷气,带着绝杀,直逼离太子。
长袖一挥,离太子挡下击到面前的酒杯、筷子、碗碟啥的,一脸哀怨委屈,最起码让他把话说完再打嘛!
“我记得离国南方好像在闹灾荒,国库不足,临海那边盐运也出了点问题!”玉无痕低着头闲话家常般地开口道。
离国主一愣,眼光忽地热切地盯着玉无痕,灾荒是很严重,国库已经拨了好几批款下去,不过见效不大,盐是很平常用的东西,可是没有它,这日子真不好过。如果玉无痕的天下第一楼肯出手相助,别说救活他一个离国,就是再来两个也不成问题!
不过关于盐运的事,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慌乱,也怕有奸商趁机乱抬物价,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又一想,玉无痕知道也并不出奇。
白墨衣看了一眼玉无痕,他是什么意思?
“玉公子的意思是?”离国主慢慢开口,虽然他很想玉无痕出手相助,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他还懂。
玉无痕墨玉面罩下的眼淡淡看了下离太子,不再言语。
离太子感觉到他的威胁,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厉气,转头笑靥如花地对白墨衣慢慢地一字一下顿道:“从今后本太子要和衣衣结为兄妹!”
满殿哗然,众人惊呆地望着离太子,眼神有着不解。
还好,算他识相,只是妹妹!几个醋男总算按下脾气,不再对他出手!
离太子走到白墨衣面前,强行拉起她,道:“好妹妹,我现在可以这么叫你了吧!”神色得意,又对离国主道:“父皇,从今天起你又多了一个女儿,给点见面礼吧!”
“我不要做你妹妹!”白墨衣恨声道,她招谁惹谁了,这离太子怎么片刻都不放过她?今晚他闹得还不够吗?
“乖,我也不想要你做我妹妹,可是你必须是我妹妹,也只能是我妹妹!”离太子拉着她的手带着一份固执,还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放手!”白墨衣挣不开他,冷冷瞪着他道,另一只手里的银针又射了出来。
离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弹,银针无声落地,在两人脚下闪着微弱的光,俯在她耳边轻道:“刚才是逗你玩的,你的银针伤不了我!”
被人捉弄的感觉升起,白墨衣抬脚踢去,却被离太子轻巧躲过,望着她的眼有一丝沉痛。半晌开口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保护你!给你这个身份也只是让别人再不能拿捏你的婚事。”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见。楚太后和楚君灏的心思他一早就查明了,经过昨天一天的时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不少!
白墨衣怔了一下,望着他的眼光有一丝熟悉,还有一份亲切,似乎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也似乎为他眼里的痛色默然。
离国主略有激动地看着白墨衣,连声道:“好,好,不过,朕没带什么贵重物品,这块玉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离国的公主,唯一的公主!”离国主终身只有一子,那就是离太子宫绝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