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白墨衣冷冷出声,很是不悦。她不是一件东西,随他们挣抢!
两人谁也没理她,谁也没动!说不放就不放,除非对方先放手!
白墨衣很生气,挣不开,又打不过,怒声道:“我再说一遍,放不放?”
完全无视!这时候谁放了谁就不是男人!
“娘好可怜哦!”白无伤心疼地看着娘亲被攥得发白的手,第一次没有上前,因为他也想看看谁赢?
“一点都不可怜,再可怜也没我老头可怜!”天玑老人嘀咕了一声,一个晚上,他都不停地伸着头往外看,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心不在焉。
忽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春儿第一个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回来看着还在手拉手的三个人,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外面说是离国太子求见!”
这么快?白墨衣和天玑老人对望了一眼,玉无痕和落羽尘同时松开了手。
白墨衣揉了揉被两人抓疼的手,冷沉着脸,带着一抹恼意地从两人身边走开,素裙微摆,只余一股暗香随风。
玉无痕和落羽尘对望了一眼,眸中暗潮汹涌,却又都动作优雅,风度翩翩地跟在她身后,自他们身上发出的冷冽气息,一黑一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来自天上的神仙,一个来自冥夜的暗神,拥有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容忽视!四射的烟花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然脱俗,一个暗沉冷冽,丰神俊朗,天姿绰约,他们的光彩早已超越了世间的一切,就算是那璀璨的焰火也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
“有没有问为何而来?”白墨衣站在春儿面前,淡淡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烦燥。
“说是求药!”春儿今天没有跟出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墨衣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白无伤接到娘亲的眼神,立刻乖乖地拿出一个瓶子,道:“在这里了!”这可是他第一次配解药,哼,便宜那人了,娘亲救了他,他还怪娘亲杀了他的侍卫,真是好心没好报!
天玑老人也松了一口气,空中有丝异动,他立刻往外看了看,神情有些激动,枯皱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意,来了吗?他等了二十年了,终于来了吗?此时,天玑老人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些人全打发了,但是,心中又明白,院里有这么多人,那人是不会出现的!随即,瞪着老眼道:“又是你个小小娃娃惹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下毒下到离国国主身上,到时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他对白无伤说重话,也是趁机教训他,他们宠他,不代表有些事就可以妄为,至少要让他心里有个危机意识,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自己害死,更会连累别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白无伤低下头喃喃道,他也觉得这一次玩大了,娘虽然口上没说,心里也是怪他的吧!
“好了好了,快把人迎进来吧!”看到白无伤认错,天玑老人大大吃了一惊,还好这小子心不坏,明是非,孺子可教,心中更开心了,大手一挥,以往的事就不计较了,反正祸也闯了,错也不大,挽救还来得及。
白墨衣没有出声,适时的训斥对无伤很重要,他还小,即要锻炼他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也要引导着他不能走向歪路。天玑老人看似浑噩,大智若愚,也许把无伤交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心中有了决定,以后找个机会同无伤谈谈。
玉无痕和落羽尘没有出声,不过他们看白无伤低头认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可是人家一个是娘,一个是师父,教训他天经地仪,他们没有立场出声。
“算了,还是我们去迎接吧!”白墨衣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打开门,映入视线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外面站了几个便装打扮的侍卫,腰里挎着刀,气息悠长,双目锐利,武功自是不弱,车内传出浑浊沉重的喘息声,看到他们把病人也带来了。一马当先的是一个身体颀长的二十几岁的男子,俊逸如玉的脸,最吸引人的就是双狭长的眼睛,火花下明亮如星,透着一丝精明睿智,还有一抹邪肆的光,尤其是眉心的一点红痣,给他这张俊雅的脸上添了充满诱惑的神迷色彩,艳姿无双,有一种让人恨不得上前狠狠虐待一把的冲动。见白墨衣等人出来,快迅打量了众人一翻,薄薄而又性感的唇微微一扬,表情玩世不恭,邪气的声音懒懒道:“本太子来是拿解药的,这些算是酬礼!”衣袖一扬,立刻有手下端着一个红布蒙着的托盘,锦布飞离,上面摆着各种金银珠宝,价值万两,出手不可不说大方!
虽说是来求解药,太度却是高高在上,狂妄不已,好像是对他们的一种恩赐一般,一点也没有求人的诚意!
天玑老人很心急,巴不得这些人快点离才好,一把夺过白无伤手里的药瓶,看也不看了甩给离太子,不耐烦地道:“这是解药,快走吧!”
小小的瓷瓶夹着一股凌厉的风势迎面朝离太子那张欠扁的脸上飞去,这小子态度不好,天玑老人有心教训,他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狂妄了。
离太子眼神一眯,伸手接住,身体却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笑容依旧,道:“多谢!”气势比刚刚少有收敛,看来这里藏龙卧虎,单是那暗处就隐匿了不少人,有意思,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
把解药交给上前的侍卫,袖中的手张张合合,缓解那一下冲力带来的痛意,这老头功力深厚,只这么一下,他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起属下给他的情报,神情一禀,对着天玑老人抱拳道:“原来是前辈,刚才请恕绝无礼!”这下的态度可谓是带着尊敬了,转变的如此之快,倒让众人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