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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篇小说(21)

有时夜深了,青芝会悄没声息地捧上一碗热腾腾的桂花芝麻汤圆,并不多言,放下就走。笙皓无端端地,就联想起聊斋志异里的故事,落魄书生,流离荒教野外,邂逅楚楚佳人。还有呵,那些红袖添香的典故也是很相宜的。那样的艳遇是不错的,前者是宣纸上浸染的一滴胭脂红,凄艳苍凉。而后者是烟花绽放,喧闹而寂寥的一种美艳。青芝是什么呢,笙皓胡乱想着,有点失神。

小店靠近火车站,客源丰沛。每周一敏敏都会颤巍巍地踩着一部三轮车到小镇批发市场进货,除了体力劳动,敏敏不太关注店里的买卖。人来了,多半由青芝和妈妈周旋。与通常的小生意人相似,敏敏的妈妈有着轻微的狡狯,应对功夫是上乘的。但她秉性善良,遇着病弱的瘸腿的讨饭的,总是慷慨解囊。

妈妈一解囊,敏敏就在旁边嘲笑,说那老叫花子的胡须一看就是假的,说那瘸子的两根小细腿是用绳子绑上去的。妈妈就恼怒,骂敏敏冷血。青芝轻言细语地劝解,不管用,那两人仍旧嚷嚷。奇怪的是,母女俩唇腔舌战的,转眼间又和好了,嘻嘻哈哈地跟青芝一块儿品评前来买酱油的大爷或是问路的妇人。笙皓冷眼旁观,深觉有趣。

笙皓离开家乡已久,路径变化颇多,去大宅的那天,妈妈就让敏敏作陪。敏敏乘机问妈妈要了钱,到镇里的商场买靴子。

去镇里有一班公交车,正碰上赶集天,车中黑压压挤满菜农果农,提一篮鲜鱼的也有,挑一篓活鸡的也有。他们在车站徘徊良久,笙皓那一身修直的条纹西装过于隆重,压根儿不是胡乱挤车的打头。敏敏问,笙叔叔,您怕不怕走石子儿路?笙皓说不怕。

敏敏便带他抄近路,走了一条伐木工专用的碎石路。路两边是当地罕有的低缓山丘,满是参天古木,清新的草籽味与呛人的雾的味道扑鼻而来。

敏敏拣一根树枝在手里,一路走,一路搜寻草丛中的野物,捕着蚂蚁,就扔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笙皓忍俊不禁,问她弄来做什么,不会是做玩具吧。

“笙叔叔,瞧您说的!”敏敏嗔怪,“难道您没听过油炸蚂蚁?”

“哦,用来做菜啊!”笙皓恍然大悟。

到了镇上,已是晌午。集市散去,留下满地污秽。扫大街的女人戴起高高的白帽子,哗哗地扫着。淡薄的阳光斜斜地,照射着青石路面。

白洲的房子很有特色,家家户户都讲求门户的美化,无论贫富,一律有一带图案缤纷的彩墙,屋前蹲踞两只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朱红的大门森严巍峨。推开华丽的大门,或许只见着低矮草屋,但门却是要重金装潢的。这可是祖宗的规矩。

镇头一户人家娶亲,沿街摆一溜长龙般的餐桌,桌桌盆满钵满,邻里亲友推杯换盏。新娘子穿大红绸缎旗袍,被人簇拥着,袅袅婷婷地款款而来。就有人趁着酒劲高声唱起歌,锣鼓队跟着助兴,锣声唢呐欢天喜地响了起来。

敏敏停住脚,怔怔张望,眼里有些羡慕的意思。笙皓察言观色,问敏敏有没有男朋友,敏敏的脸羞红了,一扭身避开,拒不作答。默然走了一阵,敏敏自言自语,早晚我是要去广州的。话说得很铿锵,有掷地作金石声的气势。

“去广州?”笙皓惊奇。

“那儿的皮鞋厂服装厂收入都不低的,笙叔叔,您见着刚才那新娘了吧?她就是从广州打工回来的,”敏敏两眼闪亮,话就多起来,“她娘家穷得叮当响,从小给她订了娃娃亲,她16岁就跟未婚夫上广州,打了10年工,挣了钱回来,风风光光地修房子,体体面面地办喜事,多好啊。”

笙皓菀尔。他当然不能对这天真的小姑娘讲,自己叨老婆的光,住着一百八十平米的跃式住宅,上下班驾驶私家车,但至大的理想却是隐归山林江湖,做一名耕种稼穑的老农,抑或是一顶蓑衣任逍遥的寒江渔翁。不止他,他那个圈子里的朋友,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并且绝对不是聊一聊过过瘾而已。他的一位执教大学的哥们儿,当真在距省城两百公里以外的乡村租赁了五亩田地,修了青砖小院,种下半塘莲藕。

“住在镇里真有那么好?”笙皓隐晦地问。敏敏误会了,眉飞色舞地强调:

“笙叔叔,您不知道,那要能去了县城定居,可就比镇里强多了,我一小学同学,也是家里头订下的娃娃亲,她不乐意,逃婚去了,结果遇见她现在的男朋友,人家是在县城工作的,跑出租,下了班就带我同学去蹦迪——笙叔叔,您蹦过迪吗?”

笙皓失笑,故意逗她:

“敏敏订没订娃娃亲?”

“笙叔叔,您怎么老问这个?”敏敏不悦,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这下轮到笙皓不好意思了,心想这小丫头挺厉害。

笙家大院位于镇中央,左邻小镇刑警大队,右靠镇政府,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多年来为各类目光所艳羡。在文革及其以后漫长的年月,笙家大院面目全非,作为一个居民聚集的大杂院,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被无数垃圾和噪音凶猛地践踏着,那些香幛树广玉兰树垂满招展的尿布,满墙紫藤用作了引火烧饭的材料。笙家大院回到笙老爷子手中,不过二十来年,其风雅考究的韵致重新成为小镇的重要标志。笙老爷子酷爱音韵,院中常有丝竹乱耳,惹路人驻足。

最近两年白洲着力于旅游开发,模仿别处盛景,新建了孔桥石径,沿街开了民俗陈列馆,陈列木雕、古钱币什么的。政府又特地请了手艺精湛的老师傅,当街展示织布的工艺。从棉花到棉条,到摇棉线,再到雕花、刻板、染整、挂凉,唧唧复唧唧,最终织出蓝印花布。于是半条街都是蓝染布,迎风飘摆。

暮年的笙老先生远见卓识,大方地开放了花木葱茏的前院、天井和部分花格窗棂、红木大床的住室,免费提供给游人欣赏。不但如此,还将临街的门面交给政府,修建了供观赏的当铺。老爷子这一慷慨的举动,多多少少为保住大院不被政府征用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笙皓与母亲离家时,仅仅20岁,住进归还笙家的大院不过三五月光景。父母反目以后,他厌恶父亲身畔的妖冶女子,没有再回过白洲,因此笙家大院在他的记忆中是非常非常模糊的,以至于他对具体的方位都缺乏把握,不得不瞎子一般跟在敏敏身后。

敏敏把笙皓领到了目的地,笙皓进去了,敏敏留在附近闲逛。笙家大院目前的主人是笙老爷子的遗孀,这位半老徐娘与笙皓年纪相仿,保养得无限妖娆,惯用海藻泥敷面,也不避忌,泥黑着脸,倚在门边看人打麻将,算是白洲一景。她的一双私生女出落得千娇百媚,热衷于贴本买卖,带些不三不四的小白脸回去蹭吃蹭喝蹭睡。镇里的人都说,笙老先生晚节不保,活生生是被这对来历不明的小狐狸精给气死的。消息传来,笙皓的母亲就抚掌大乐,解气道,真如戏文所唱,一报还一报。

敏敏知晓那母女三人是不易对付的,果然笙皓进门没五分钟,一场恶斗就开始了。女人的尖叫声、怒骂声、喊叫声、哭声,此起彼伏,仿佛进去的不是笙皓这样的文弱书生,而是一群饥饿的白眼狼。好事者渐渐聚拢来,有摇头的,有讪笑的,都知道笙家大院的继承人掉进缠丝洞了。

笙皓很快就出现了,笙老爷子的一双继女,一人抓他的领带,一人揪他的头发,将他狼狈不堪地扫地出门。染了红头发的笙夫人则泪眼汪汪地向围观者痛陈家史,说那老不死的双脚一蹬,连缸大米都没给她们母女留下,一所栖身的房子,还叫儿子来占。

“老天爷,你叫我们往后睡哪儿啊?!”笙夫人说着说着就一屁股跌坐在地,呼天抢地地嚎哭。

敏敏没见过这等滑稽场面,好奇地观看笙夫人的表演。笙皓理理衣襟,面红耳赤地从人堆里拽了她就走,火速撤离了是非之地。

笙皓心情郁闷,一路低头疾走,敏敏得小跑着才能跟上。敏敏购物,笙皓就站在时装商场外,倚了柱子,抽烟。敏敏悠闲地逛了一圈,买了纯白的高腰靴子,出来却不见了笙皓。

小镇不大,统共只得东西交叉的两条街,敏敏来回找了一转,在小镇的烧砖坊找到笙皓。被火淬过的红砖刚从炽热的砖窑取出,码得整整齐齐。笙皓站在码好的砖垛前,吸烟、发愣。

敏敏孩子气发作,蹑手蹑脚走到跟前,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笙叔叔!笙皓一惊,回头见是敏敏,笑了。那笑里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寂寥,看得敏敏一震。

回程的路上,敏敏试图找些有趣的事情引笙皓开心,问笙皓吃过白洲的剃头凉面吗,问笙皓平日的工作是怎么样的。笙皓答复得简单而勉强,敏敏就无计可施了。

晚餐青芝做了油炸蚂蚁,笙皓吃得很少。饭后敏敏的妈妈削了一盘子甘甜的橙,笙皓动都没动,早早回屋歇了。

在敏敏妈妈面前,笙皓对于白日的经历缄口不言。他一回到房间,敏敏就原封不动地学了一遍给妈妈和青芝听。妈妈皱眉道:

“这可不是秀才遇到了兵?我早看出来了,笙先生那文质彬彬的样儿,哪能是那三个泼妇的对手?!”

往后几日,笙皓绝口不提笙家大院,敏敏也不问。倒是笙皓又请敏敏陪同,去了一趟镇党委,借出地方志,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内,详加揣摩。

闲了笙皓独自外出散步,顺河流走,凝视下游临水而筑的民居,乌瓦粉墙,门楣华美。石阶入水处,有妇人躬身洗衣洗菜。若遇雨天,笙皓坐于廊棚之下,温一壶香醇的家酿米酒,细饮慢酌。那酒是青芝送上的,最初青芝放下便走,次数多了,她也会留下聊几句。见笙皓握一卷地方志,青芝就抿嘴一笑,道:

“笙先生,白洲有一样特色,恐怕是前人都没研究过的。”

“是什么?”笙皓很感兴趣。

“白洲盛产宦官,”青芝娇笑道,“笙先生一查便知,历代不少著名的宦官太监,祖籍都在白洲。”

“这么说,白洲人自古已有尚权之风?”笙皓沉吟。

“我觉着,这更说明了白洲人的残忍,”青芝反驳,“笙先生想一想,把儿子送去做太监,那可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事情,爹娘居然能狠得下心!”

“古代子嗣众多,缺少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怕也不是太大的损失,一旦在宫廷得了势,却是鸡犬升天的荣耀,”笙皓道,“不过呢,阉割手术确实风险很大,不死于手术中的大出血,真是万幸。”

“岂止手术危险那么简单!”青芝不屑,“笙先生是搞历史研究的,肯定知道,宦官的后遗症是伴随终身的。宫廷里臭气巡天,得用大量香料掩盖,那臭味儿,都是宦官们小便失禁弄出的腥臊……”一言至此,青芝突地害了羞,掩了嘴,侧过身去。

“搁今天,尿不湿可就畅销了!”笙皓开玩笑。青芝却是一扭身,兀自跑走了。

青芝提的线索,笙皓自然不理会。他关注的是白洲的地理,地方志的记载显示,白洲的源头就在火车站一带,距敏敏家不远,其遗址属新石器时代的产物,有机质较多,土质松软,色泽深黑,有鱼、牛、猪、鹿的骨头,从采集到的陶瓷碎片分析,当时就有了以红陶和灰红陶为主的器皿。

“考证说明,六七千年以前,这儿就有人的痕迹了。”笙皓告诉敏敏。

“就在这儿吗?这一块地方吗?”敏敏吃惊地瞪大眼睛,比划着自己脚下的土地。笙皓微眯起眼,他沉迷于敏敏惊讶时露出的表情,双眼张大,眼白泛蓝,像个无邪的婴孩。

熟了以后,敏敏就肆无忌惮地出入后院了,间或奉妈妈之命,送去水果什么的,她也不急着走,就在案桌边翻看翻看笙皓带来的那几册艰涩的书籍。

笙皓读书苦闷,请敏敏弹奏风琴。敏敏落落大方地拿出三脚猫的功夫,把记得的儿歌练习曲演奏一遍。不论琴技拙劣与否,笙皓一概热烈喝彩。

敏敏看见笙皓的床头柜摆了洗浴用的瓶瓶罐罐,有发蜡,有须后水,有绵羊油,有滋润霜,种类繁多,像陈列在橱窗里的样品。敏敏就哗笑:

“笙叔叔,我们姑娘家,还没您这套家伙累赘呢。”

隔两日,敏敏在笙皓桌上又发现了一瓶崭新的资生堂润肤露,包装还没来得及拆开。敏敏断定笙皓一定是私自去了镇里,买了这玩意。敏敏拿起端详,蓦然喷笑出声:

“笙叔叔,您看仔细了吗?这是女用的!”

“是吗?”笙皓平心静气地微微一笑。

“再说了,白洲的资生堂专卖店,没一家是正宗的,全是假货,我可知道得太清楚了,”敏敏得意地说,“在白洲,超过一百块钱的化妆品,百分之九十都是假冒的。”

“这样啊,”笙皓想一想,问,“敏敏,你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我用宝宝霜,又便宜又好,笙叔叔,您也可以试试的,贵东西不见得就好。”敏敏煞有介事地传授经验。

第二天,笙皓就再去了一次镇里,回来就送给敏敏一只漂亮的卡通包。敏敏打开来,里头竟然是全套强生的婴儿护肤用品,擦脸的,沐浴的,洗头的,驱蚊的,有十多种呢。

敏敏就明白了,原来资生堂的化妆品也是笙皓准备送给自己的。敏敏的脸腾地红了,浑身不自在,似乎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蓄意敲诈了笙皓。

敏敏把卡通包藏进衣屉,小心翼翼地使着,生怕妈妈察觉。敏敏用的宝宝霜是一块二一袋的那种,妈妈老说,小姑娘家,天然的好皮囊,润一润就好了,别太浪费。强生的婴儿用品是很贵的,这之前敏敏从没碰过。

笙皓送礼物的事,敏敏忍不住说给青芝听。青芝听了,天清云淡地说了句,笙先生当你是小朋友呢。青芝的话让敏敏很失落,她整18岁了,不愿意男人轻视她的年纪。

隔一天,青芝洗了澡,化了妆,涂了很淡很淡的水果颜色的口红。敏敏凑近了看她无懈可击的脸,直夸好看,甜蜜地问小叔叔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他呀,没心肝儿的,哪会想到我……”青芝就有点幽怨。

“小叔不是给你挣大钱去了吗?你还怨他!”敏敏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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