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你们带回来,就是找了大师,破这个法。虽然我以前不信这些,但是你们现在在我身边,我不想去冒一点点风险。”
司昂边帮她擦着眼泪,边赶紧解释到。
“原本我是想自己处理的,但是大师说你们在的话更好。”
他苦笑出声,“音音,别嫌弃我太较真,但是我真的一点都经受不住你们出任何事。”
顾北音点头,这才明白了男人的良苦用心。
她流泪,哪里有半分怨他的意思。
舅舅当时设的局,她后来比谁都了解。
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但是这个男人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才敢把自己的墓碑,就放在他住的地方。
明显被摩挲着有了微微痕迹的墓碑上,赫然写着。
“亡妻顾北音之墓”,署名,是司昂。
在下面有一行字,稍微小一些,一看就是男人的笔迹。
“我终其一生,只爱你一人,只有你一人。”
顾北音完全无法想象,男人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才建了这么一座东西。
在遇到舅舅之前,哪怕就是在意大利,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家。
她从很早之前就渴望有个家有个归宿。
却从没想到过,在这个老宅深处,有个男人早就为她安排过全部。
她再也没有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司昂放下小家伙,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一向刚强如斯的男人,眼睛也泛起了红。
艾格十八岁那年想起的时候,都记得,这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他二十岁的时候接管整个司式集团,看着把母亲宠溺的越发小女人模样的父亲的时候,却从没有忘记过这一幕。
这是最清晰的一次,让他明白了爱和家人的意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家伙看着爹地妈咪,偷偷的尽自己所能,试图都抱住他们。
感受在身下的动作,两人低头,看向小家伙。
顾北音破涕为笑,这才抬眼看着司昂,眼神亮闪闪。
“司昂,谢谢你,”
把男人的手紧紧的抓在手心,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脉搏震动,“我爱你。”
这是顾北音第一次如此自然且珍重的说出这句话。
这三个字在她心里埋了那么久,终于得以说出来。
“我知道,”司昂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音音,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还有艾格,艾格也爱爹地和妈咪。”
小家伙软软的出了声,随即把自己埋在两人之间。
司昂把小家伙抱起来,一家三口抱成一团,是这个冬季里最好的温度。
墓地最终没有被彻底移平。
在跟大师商量之后,司昂把一旁之前设立的小的没有刻上名字的墓碑让大师带走,另请工匠把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改为了百年后,并且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走了程序,彻底的把这块封了起来。
这件事,便彻底的告一段落。
领着小家伙在庄园里转了很久,小家伙对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小家伙的寒假开始。
齐悦早早的就定下了小家伙,更是直接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但凡小家伙要去齐家大院里上课的日子,都亲自接送。
顾北音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跟司昂刚说出口,谁料到男人的脸上却露出了笑。
“你管他,齐悦就是那种性子,别看他平日里像个小痞子,但是却极为重情。他是疼小家伙疼到骨子里,也是在收买小家伙呢,他自己不愿意结婚,一直被他家老爷子催,正好有了艾格,没见最近他笑成了什么样子。“
顾北音听完司昂的话,这才了然一笑。
他们这群人,看起来都像是没心没肺,但是骨子里对感情却是无比珍视。
知道其实这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顾北音才没再坚持下去。
千山虽然面冷,却在一定程度上,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总能一针见血。
所以没两周,千山就已经跟小家伙相处的格外和谐了。
这点,让叶青突然就有了危机意识。
小家伙已经连续去了齐家大院上课了三周。
虽说是干儿子,但是齐悦上阵亲自教小家伙,在专业上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忙了一周,司昂借着工作的由头,四点半的时候,把顾北音叫到了办公室。
原本只是正常的产品汇报,却在最后说完之后,男人看着小女人的样子,喉头一阵发痒,直接站起身来。
“总裁?”
在公司里,两人的关系应着顾北音的想法,从来都不说破。
司昂看着小女人今天一副职场丽人的打扮,司昂的眼神一紧,直接把她的手抓到手心。
“司昂!”
见男人有些放肆,何况这还是他办公室,顾北音一个眼神过去,嗔斥的瞪了他一眼。
但是眼下,这幅样子在司昂眼里,更是有了几分诱惑。
“音音,我们早点下班去接小家伙好不好?”
司昂上前一步抱住她,不由她反抗。
“齐悦刚跟我打电话,说今天有小家伙的第一场比赛,我们总不能错过。”
听到这里,顾北音哪里还关心男人做乱的双手。
“你怎么没早点跟我说……”
亏她还在这里正儿八经的汇报了一堆工作。
但是相比之下,准备正式进去比赛的小家伙更让她揪心。
“晚上七点开始,室内友谊赛,齐悦找了在他们那里练习的小孩儿,想试试小家伙的基础功,不用担心。”
一看小女人的脸,司昂就知道她又在担心了。
从小家伙开始正式练武到现在,几乎每晚回来,她都要偷偷的红一次眼。
虽说躲过了小家伙,但是他却都看在眼里。
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每天晚上回来身上总会或多或少的有些青肿或是於痕,司昂的心疼不下于顾北音。
但是开始练武,小家伙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不管在武场里马步了多长时间,回到家即使小腿发颤,也不愿意喊一声累。
他了解他的儿子,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安慰顾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