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他不赞同的看了眼这个不听话的东方病人,然后快速的检查了一下。
“胃部受过撞击?”
医生皱着眉头,“你下午出过病房吗?”
司昂的手一松开,刺痛从胃的内部传来,他一声闷哼,还是点了点头。
“你这年轻人……”
看他疼的难受的样子,医生只能让他平躺下来,给护士开了药,催促了一声。
谁也没些想到,就连司昂也以为是小小的病情加重,却在第二天凌晨,突然的高烧起来。
司昂的发烧略微有些猝不及防,一大请早医生来检查的时候,男人已经满身通红的半昏迷状态了。
他向来生病都会伴随着发烧,前两天没有发烧的迹象,所以司昂才会掉以轻心。
谁知道会成了现在的模样。
每个人的特质不一样,尤其司昂是东方人,所以医生更为谨慎了几分。
医生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的同时,也给顾北音去了电话。
住院的时候是顾北音办的手续,又因为他们同是东方人,所以医生便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是夫妻。
顾北音是突然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最近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尤其昨晚又因为艾格生病刚好,心里不放心,所以絮叨了很久。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刚好翻了个身,心里一空,电话就响了。
“您好?”
虽说不上是起床气,但是看着陌生的手机号,顾北音本能的声音疲惫。
“您好,是何染女士吗?您的丈夫在接受清晨检查的时候突发高烧,请您来医院一趟。”
丈夫?
顾北音昏昏沉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刚想用意大利语无奈的说我没有丈夫,突然表情就呆滞了几分,大脑顿时清醒。
“你们是中心医院吗?高烧的病人是叫司昂吗?”
小护士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还是快速的“是”了一声。
“您方便尽快赶过来吗,医生必须了解下这位先生之前的身体状态。”
顾北音来不及解释,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冲出了家门。
突然高烧这个问题让她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的艾格,小家伙也是这种情况,高烧不止,恩格医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帮他降了下去。
司昂这几年的身体状态她并不知道,但是王凯他们应该会有司昂亲人的联系方式。
作为合作伙伴,于情于理,顾北音都必须第一时处理好。
顾北音很快就到了医院,刚小跑到病房门口,便听到医生在吩咐物理降温。
男人固执的闷哼声传来,带着浓浓的不耐烦,用意大利语吼道:“别碰我!”
顾北音忙敲了门走了进去。
医生正在举着手束手无策。
见她走进来,顾不上打招呼,急忙开口说道:“病人高烧不退,刚清醒过来,不让我们处理可不行。您赶紧劝劝您丈夫。”
司昂原本在不耐烦的抵抗医生。
从在c市开始,他几乎不让人近自己的身子。
在这里遇见顾北音之后,她成了唯一的意外。
但是眼下,医生过来说要物理降温的时候,他本能的排斥。
更因为大脑的半混浊状态让他有些烦躁,像是受制于人似的。
他固执,医生却比他更要固执一些。
司昂刚想站起身来,就看到了急匆匆走过来的顾北音。
“他好些了吗?”
顾北音顾不上看他,直接出口问向医生。
医生摇摇头,看了司昂一眼,“司先生维持着高烧的状态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因为他的胃药中有跟退烧液中相抗衡的成分,他的身体情况特殊,只能先使用物理方法。”
医生手里握着酒精,一脸无奈的看向她,“您帮我们劝一下司先生吧,他凌晨的时候已经昏迷过一次了。”
司昂不悦的看了医生一眼,滚烫的大脑反应略微带些迟缓。
还没等他开口,顾北音忙抱歉了一声,看了司昂一眼,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或者您自己来,很简单,您来的话,我觉得您先生应该就不会排斥了。”
医生并没有放过司昂看向顾北音的表情,他们都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
人在最脆弱的情况下会本能的只依赖最为熟悉的人,或是爱人。
而司昂的情况反应只能说是更激烈一些。
但是不可置否的是,在女人进来之后,医生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依赖和信任。
“他不是……”
顾北音刚想解释下两人的关系,医生已经把酒精和工具放在了她的手心。
“很简单,您也不要太担心,只要烧退下来,病人就没事儿了。”
无奈,顾北音看着依旧一副戒备状态看着医生的司昂,只能对医生说道:“那我试一下。”
司昂见她走进,脸色微微的变了几分。
因为发烧的缘故,所以脸上都泛着红色,看起来已经烧了好一会儿了。
“司总。”
顾北音叫了他一声,“我帮你擦?”
司昂听到她的称呼,不悦的哼了一声,随即乖乖的躺了下去。
“药水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您的左手边。”
医生见状,给她说了下过程和相关的注意事项,然后后退了两步,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因为生病的缘故,司昂连脱掉上衣的力气都没,抬手试了两次,只能无奈的垂放在一边。
“我来吧。”
顾北音在心里不停催眠自己,这是大号的艾格,这是大号的艾格。
才慢慢的伸手,去解开病服上身的扣子。
冰凉的手几乎是刚接触到司昂的皮肤,司昂便觉得有几分不对。
虽然之前也想办法试图跟她有身体接触,但是眼下的情况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身体在急剧的发热,经过刚才的一闹,意识越发的浑浊了几分。
司昂尽力的保持着清醒,不舍得放过跟她独处的任何一秒钟。
顾北音刚刚稍微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就听到司昂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