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海棠一块出来玩?应启昭心里一惊,望向了海棠。此时的海棠正在为自己倒水喝。接收到应启昭的目光,不禁回应了呆呆的目光。
应启昭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竟没有想到顾天鸿这个小子竟会与海棠一同起来,还亲密无间,心里的醋坛子全部打翻,生气地大步离开。
见应启昭没有说一句话,一脸生气的离开,顾天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奇怪的询问海棠,“你把应大人惹生气了?”
“什么?”海棠皱了皱眉,回应道,“我没有呀。”
而气呼呼离开旅馆的应启昭此时一脸黑线的在大街上走着。心里十分在意海棠竟与顾天鸿呆在一起,内心十分不爽。若是可以,自己定是要将顾天鸿打趴在地上,让他离海棠远点。应启昭暗暗地想。
他强迫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暗暗告诉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洛城百姓的事处理好。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再想心里的那些烦心事,决定去最热闹的大街上走走,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情报。
“你听说了吗,李大娘的儿子之前不是失踪了吗?前不久在土里挖到了他的尸体,两条腿都没了呢。”说这些话的一个大娘此时与其他妇人交谈着,随后不禁同情的摇了摇头。
“哎,那孩子真的可怜,真不明白那官大人到底要干些什么。”一个妇女叹了一口气,随后恨不得将官大人碎尸万段。
听了这些妇人的交谈,应启昭不禁加快了脚步上前。
“你们在讨论官大人的事?”应启昭询问道。
见是应将军,妇女们收到了一些惊吓,随后赶紧跪了下来,向应启昭行礼。
“不必行礼,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应启昭弯下了腰,将所有给自己行礼的妇女都扶了起来,随后温和地说道。
妇女们左看看我又看看你,随后在后面轻轻推了推正在给大家伙讲李大娘儿子的那名妇女,示意她向前给应启昭讲解。
那名妇女也没有扭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应大人应该知道官大人所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了吧。
他家的一个丫鬟和我们说,他的家里全是金银珠宝呢。管夫人还和官大人吵架,说官大人只知道省钱,把钱存在那里又不花,相必那定是我们上交的钱财了。”
见应启昭并没有说话,妇女继续说道,“那名丫鬟和我们说,晚上总能听到被官大人强暴的女子的哭声,随后就只见那女子从屋里被拖了出来,丢进一个屋子里鞭打......”说到这里,妇女没有再说下去,自己的心里不禁也为那些女子感到同情。
意识到那名丫鬟可能是这件案件的突破口,应启昭便赶忙询问那名丫鬟现在在哪里。
妇女听了应启昭的话,随后思索了一会儿,便道,“那名丫鬟偷偷从官大人家溜出来了,若我没记错,她现在应该在一个王大娘家里,做些纺织品。然后拿到市场上卖。”
“她估计在晚饭饭点前的一会儿在大街上来卖纺织品,大人可以在那个时候来寻她。”另外一名妇女站了出来,告诉了应启昭。
应启昭点了点头,随后认真且严肃地告诉百姓自己定会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听了应启昭的话,百姓们的内心不禁再次高兴起来,纷纷感谢应启昭。
应启昭在街上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呆在妇女所说的地方等待着丫鬟前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丫鬟手持着一个竹篮,里面放满了一些纺织品,随后便坐在地上摆摊等待着他人来买。
应启昭起身走到丫鬟面前。见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影,丫鬟以为是自己的顾客,不禁拿起一个纺织品,正要开口给顾客推荐时,抬起头一看竟是应启昭,脸色大变。
“应......应大人?”丫鬟有些慌张,急忙站起来行了一个礼。
“不必行礼,你拿着东西和我走。”说罢,便自顾自地朝一家酒楼走去。
丫鬟怎敢不听应启昭的命令,随后只好拿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应启昭的后面。走在路上,丫鬟的内心十分恐惧,不明白为什么应大人要来找自己。
怀着恐惧不安的心情,丫鬟跟着应启昭来到一个酒楼里间,随后坐在应启昭对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据说你是官大人府里的丫鬟?”应启昭缓缓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名丫鬟。
“是......是的。”见应启昭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丫鬟不禁有些害怕,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
见丫鬟看到自己竟然瑟瑟发抖,应启昭不免有些无奈。“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官大人的事,好为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
听了应启昭的话,丫鬟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后她缓缓抬起头,望着应启昭,内心复杂地说道,“应大人一定要为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我只是一个在官大人府上不起眼的丫头。但那次我给夫人去倒水,回来的时候只见应大人和夫人正在吵架。”
说到这里,丫鬟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夫人责怪官大人不给乱花钱,官大人扇了夫人一巴掌,说夫人不知道节俭。同时还责怪夫人不知道体谅一下自己,说现在是关键时刻。”
丫鬟停了下来,有些胆怯地望着应启昭。应启昭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官大人敲诈你们的钱财,所以自然不敢乱花钱。”
“对。”丫鬟点了点头,“我曾多次夜晚回屋休息的时候听到女子的哭声。有几次白天去外面采购,能看到几个小孩被迷晕了,丢到屋子里不知道被干了些什么。”
应启昭沉默了片刻,再次询问道,“你可知还有什么事?”
听了应启昭的话,丫鬟不免低下头皱着眉思考。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过于卑微,也实在不知道什么了,便道,“恕小女子无能,并不知道什么了。但应大人可以前去官大人的府上,府上肯定有机关,里面肯定藏了很多百姓。”
原本还在担心没有线索的应启昭,听了丫鬟的话不禁眼眸一亮。他向丫鬟道了谢,随后回到旅馆里,坐在榻上开始制定自己的计划。
应启昭朝窗外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快速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礼。
“大人有何吩咐?”
应启昭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起身,随后严肃地道,“明日派几个人跟着我前去官大人府上做客。今日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天给我多留意一下。”
“是。”说罢,黑衣人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应启昭吹灭了蜡烛,躺在榻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他的内心十分惆怅。
他从来没有想过竟有一日百姓们过的生不如死,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如此繁盛的朝廷之下,竟还有百姓过不上好日子。
应启昭越想越心寒,内心的痛苦逐渐扩散,使得应启昭痛苦不堪。他从榻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仿佛只有这样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凉凉的微风拂过他的脸上,使得他感到一些舒适。同时也好像带走了他内心的一些难过,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不知道此时海棠入睡没有?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应启昭的脑海里。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打开了门,向海棠的房门走去。可当他走到她的房门前时,不禁停住了脚步。
自己到底要不要敲房门?应启昭站在门口开始发呆,内心十分纠结。可正当他纠结的时候,海棠的房门突然开了。
“诶?”海棠一愣,望着门口的应启昭,不禁吓了一跳。而应启昭也愣是没有想到海棠竟然自己打开了房门,气氛突然尴尬。
“咳咳。”应启昭清了清喉咙,随后将目光向四处扫去,不自然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自己开门了,我刚到,本来想和你探讨一下官大人的事情的。”
注意到应启昭的一些不自然,海棠挑了挑眉却没有点破。她打开了门让应启昭进去,示意他与自己说说有什么想法。
应启坐在椅子上,望着对面的海棠仍然有些不自然。他躲避海棠的目光,却同时严肃地说道,“我从官大人府上的一个丫鬟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我决定明日带些手下前去官大人府上拜访,你看怎么样?”
海棠沉思了一会儿,她用那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随后回应道,“我觉得可行。官大人家里定有些什么机关,你明日和手下们多加留意,定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嗯。”没有想到海棠的想法竟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心里不禁暗暗自喜。可高兴归高兴,突然气氛尴尬了下来。
应启昭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海棠也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在那里玩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