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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子宁不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屋内水声灵然,却只是为一副歌喉伴乐,但听一阕《子衿》绕梁不绝,梁嗣音空灵透彻的嗓音直叫听者神思凝滞。

彦琛犹记得那日在涵心殿要她唱这一曲,她却以理婉拒,分毫不思量是否会触怒帝王。

水雾里,梁嗣音纤长的脖子、柔和的肩胛、细腻的肌肤在朦胧中诠释着女子之美,“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正中了彦琛的心。

他一步步走向嗣音,却最终没走到她的身边,不知是怎样的情绪缭绕心头,彦琛深邃的眸子里竟溢出了幽恨之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梁嗣音犹自不觉身后立了帝王,她轻扬柔荑,将水自腕处淋下,汨汨的水流滑过每一寸肌肤,伴着叮咚水声,合着轻灵歌声。

彦琛胸前大大起伏,蓦地握紧了拳头,提着水桶的手则不自禁地晃动,将里头的水洒了出来。

“谷雨。”歌声戛然而止,嗣音听见动静便笑道,“不要去讨热水了,我洗好了,再麻烦那些宫女实在不好意思。”

“噔!”一声,但只听木桶落地的声响,随即是仓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嗣音应声转过来,却不见人影,唯有水桶留在屋内,里头晃荡着冒着热气的半桶水。

“谷雨,谷雨!”嗣音心里有些不安,唤了两声,却过了片刻才见谷雨跑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主子,您……”谷雨定了定心神,“您没瞧见皇上?”

“皇?”嗣音念出这个字,再不能继续。

“方才皇上来了,他拿了奴婢的水桶进来,奴婢还以为……”谷雨很失望,“可是没多久皇上就出来了,脸崩得紧紧的,和才来时的模样完全不同,奴婢还以为您惹怒他了,可您又好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嗣音的身体还浸在温热的香汤里,可心却一点点凉下,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被敬告“好自为之”,以至于他来了,却连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去。

“是啊,到底怎么了?”嗣音将身体团起,谷雨进来带着的凉风叫她裸露在水外的肌肤感到寒冷,可热水能温暖这些肌肤,那渐冷的心要如何回转?

涵心殿外,皇后依然在等待,见彦琛独自回来,她压抑自己的好奇,只是迎上去道:“万岁爷可回来了,昀儿害了天花如今病倒在他的府邸,您看……”

“让御医馆去最好的太医,封闭皇子府只入不出,洒扫宫内每一个角落,近几日凡与他亲密接触者全部闭门观察,有违者,论欺君处。”彦琛没有听完皇后的话,只是驻足说完这些,便径直朝涵心殿内去,不仅没有问儿子如何,便是连一丝心疼的神情都不曾表露。

容澜懵然,愣了半日才回过神,对身边的方永禄、王海道:“按皇上说的去做,看好李主子,莫叫她有闪失。每日三次从宫外送消息,本宫要知道三皇子好不好。”

“诺!”一应人散去,各自去传达消息。

皇帝既不挽留,容澜自然不能擅闯涵心殿,她回身要走,见方永禄还在跟前,心中几番纠葛终究还是问出口:“万岁爷方才去了什么地方?”

方永禄无奈地看着她,垂下眼帘道:“娘娘,您心里明镜似的。”

“哼!”容澜冷笑,“本宫明白了。”

随着圣谕的传达,各宫纷纷忙碌起来,宫女太监们洒扫消毒至皇宫的每个角落,一整夜不得消停。嗣音和谷雨在梦中被惊醒,但见哗啦啦闯进符望阁好几个太监宫女,个个面上蒙着白布,手里拿着药水花洒笤帚拂尘等物,不由分说便打扫开。

谷雨出来问什么事,那几人也不作答,只是迅速地打扫完毕,留下半桶药水和花洒,说:“梁才人的屋子麻烦姑娘打扫了。”

谷雨过来接,顺手塞了一把刚才匆忙回去拿的铜钱给那宫女,低声问:“这位姐姐,究竟出什么事了?”

那宫女因得了好处,便松口说了缘故,谷雨回来告诉嗣音知道,叫她好不担心。

“三皇子是很好的人,却受这样的罪,李主子那里该伤心坏了。”嗣音叹了一声,也不叫谷雨打扫屋子,只道,“那日他只在院子里站了站,我这里他没进来,不打紧。”

谷雨重新帮嗣音铺被褥,絮絮地说:“原先觉得李主子好可恶,和那个李小主想着法儿地折腾您,现在却觉得她可怜,万一三殿下有个好歹,她的心都要碎了吧。”

嗣音静静地看着听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天花的厉害,泓昀若熬不过,这样大好的青年,真真遭是上天妒才了。但神思却渐渐从泓昀的事情上游走,彦琛作为父亲,面对儿子煎熬在生死之间,他会不会忧伤?会不会难过?此时此刻,他又在想什么?

“主子,你哭了?”待谷雨重新整理好床褥,返身来却发现嗣音的脸上悬着泪水。

梁嗣音一怔,自己竟哭了?

自那日后,阖宫上下都陷入紧张状态,但凡有人头疼脑热便被隔离开,而从宫外传来的消息,皇子府内已有四人和泓昀一样染了天花,泓昀则仍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李子怡被软禁在翊坤宫里不能出去,每日必哭闹几回要求皇后放她出去照顾儿子。年筱苒等虽冷眼瞧着,听说泓昀凶险也无不惋惜担忧,

这一切都在情理中,唯一让众人费解的便是皇帝的态度。自那晚他向皇后下达命令后,便再没有提过三皇子染病一事,如常上朝、批阅奏章,或与大臣议事,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到了第四天,因听说李子怡滴水不进,容澜便亲自来了翊坤宫劝慰,正巧宫外送消息进来,王海嗫嚅:“太医们说,只怕三殿下要不行了,请皇上、娘娘们心里有个准备。”

李子怡听闻大呼一声晕厥过去,容澜呵斥道:“什么叫我们有个准备,要他们这些太医做什么?”

王海战战兢兢道:“万岁爷哪里已经下了谕令,若三殿下熬不过,就……就即刻火化,不能……”

“不要!”此时李子怡被救醒,正听到“火化”二字,便疯了一样腾起身子,推开众人不由分说地往外跑,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众人拦也拦不住。一路纠缠到了涵心殿外,李子怡哭喊,“皇上开恩,让臣妾去看看儿子,让臣妾去看看儿子。”

可是李子怡终究没见到皇帝一面,更被方永禄出来指挥众人将她抬了回去,留在翊坤宫的容澜前一刻看着疯了般的李子怡跑出去,这一刻便见到气息奄奄极度狼狈的她被抬回来,竟是连心也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如是众人都可怜李子怡,一发连年筱苒也私下抱怨:“再没有比他更叫人寒心的爹了。”

梁嗣音避于符望阁,对于外头的事一无所知,是日傍晚,方永禄突然到来,和善地对她道:“梁才人随奴才走一趟吧。”

梁嗣音一愣,说:“公公,我不能离开符望阁啊。”说着伸手捂住了丝帕遮挡的脸颊。

方永禄笑道:“既是奴才来,还有不能的么?才人尽管跟奴才走吧。”

嗣音不再执拗,因不带谷雨,便嘱咐她好生在符望阁呆着,一路跟着方永禄走,但问:“公公,三殿下可大好了?”

“这……”方永禄轻叹,答非所问地说:“才人往后莫问他人的事,宫里规矩多,保不定哪句话您就说错了。”

“所以要好自为之。”嗣音道。

“奴才该死!”方永禄蓦地停了下来,白了一张脸躬身道,“这句话真真是奴才多嘴传给了谷雨,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更……”

“您是为嗣音好。”梁嗣音恬然一笑,“嗣音会谨记在心。”

方永禄见她如是真诚,心里也明了为何其不过几面之缘便入了皇帝的心。

“这几日各宫禁足避疾,您在宫里走动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便是有人知道也无妨,这是万岁爷的旨意。”两人且行且说,竟是到了隆禧殿,方永禄低声道,“个个都说皇上冷血无情,谁知他每日夜里来隆禧殿为三殿下祈福。”

嗣音一惊,但被方永禄催促,终究是踏进了隆禧殿正殿。

那里,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正盘膝坐于蒲团上,双手合十,一串沉褐色佛珠悠悠轮转,那样宁静,那样虔诚。

“臣妾叩见皇上。”嗣音立在他身后,徐徐跪拜下去,第一次将“臣妾”说得清晰有力。

“你来了。”彦琛虔诚而肃然的脸上微微一释,语调和缓,“会吟唱佛经么?”

嗣音见他的面容,心里便倏地揪紧,没来由地心疼:“臣妾只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心诚则灵。”彦琛嗯了一声,抬手示意嗣音坐到他身边去。

梁嗣音没有拒绝,乖顺地盘膝坐到他身边,见他又宁神默念经文不再看自己一眼,便明自己该做什么,遂双手合十,清吟婉转:“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透彻空灵的《心经》随即从隆禧殿随风而散,却仿佛飘至宫廷每一个角落,涤荡污秽孽障,还世界一片清静自然。

方永禄等守在隆禧殿外,忽见远处款款过来一行人,正埋怨谁如此不知趣,待近了竟发现是皇后容澜穿着一身吉服而来,若不错,她本意是来隆禧殿为泓昀祈福,只是那么巧,遇上了。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谁在诵经?”容澜见到方永禄后,就没再往前,挽着络梅的手发紧,旁人不知,唯有络梅默默承受。

方永禄不敢欺瞒,答复:“是符望阁的梁才人。”

容澜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轻叹:“也只有她了。”

又回首对络梅、绣兰道,“咱们回吧。”

“奴才……”方永禄上前试探皇后的意思,容澜道,“你是机灵的。”方永禄便会意,待皇后一行离开后,再三叮嘱一同陪驾的四个小太监不许提皇后过来的事。

然隆禧殿里,梁嗣音吟唱的《心经》久久不绝,直至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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