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却不知道暗处有一双幽暗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们。
肖承允愤怒的看着打情骂俏的俩人,心中早就惊涛骇浪,他以为这就是孟琉璃的缓兵之计,孟琉璃是看不上这样的男人。
她的眼睛真瞎,自己一个气宇轩昂,身份尊贵的皇子她没有看上,反倒跟一个侍卫私相授受。肖承允怨恨的想到。
他一定要找机会除了这个男人!
孟琉璃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在心里,他已经将孟琉璃会为自己的女人,他不想看到即将成为自己的女人的孟琉璃跟别的男人搞不清楚!
孟琉璃还不知道,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也让萧衍多了几个灾难。
回到三皇子府,肖承允立刻来到书房,他知道灭果一定在书房。他踏进房门,眼睛匆忙地扫视了屋子,果不其然,灭果正优哉游哉的平躺在横梁上,愉悦地哼着歌。
“交给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不算坏事!”肖承允走到房梁底下,抬头望向房梁上的灭果。
他微微蹙眉,眼中一闪而过阴郁,他不喜欢抬头望着别人,总觉得低人一等。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灭果低头瞅着他,眼中带着戏谑,从小生在贫民窟的他,一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肖承允的心思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
“一件你非常喜欢的事情!”肖承允脸色微沉,他没有明说,他相信聪明如灭果,他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是上次,你也告诉我这件事情,结果呢?我遇到了什么。”灭果似笑非笑,他想起在他手中逃脱的美人儿,心中一直不能释怀。
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陆清明清丽的容颜,窈窕的身姿已经魅惑人心的声音。
对!这就是他眼中的陆清明!
陆清明要是知道自己在这个怪物的眼中,竟是这般的存在,一定会捶胸顿足、失声痛哭,“感谢”灭果对自己如此厚待!
“那次,人你已经弄到手了。但最后被人救走,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负责把消息传给你。”肖承允淡淡的解释道,为了引起他的兴趣,他又加了一句,“这一次的风格与往日的迥然不同,我想,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你,一定会对这些清淡小菜感兴趣的。”
“是上次那种的风格?”灭果从房梁上坐起来,然后一跃而下,正视着肖承允。
“正是!”肖承允眼中闪过算计,他知道,灭果的爱好与习惯捉摸不透,如果找他帮忙,定然要从他感兴趣的方面下手。
“好!我去!”上次那个美人命大,被他跑了,最次,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要他成为自己的盘中大餐!
“你过来!”见自己成功引起他的兴趣,肖承允挥挥手,将他招了过来,低声在他耳旁说着什么。
灭果眼睛一亮,神采飞扬,他似乎看到了美人匍匐在在他的脚下,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京城的五月天气渐暖,随风的杨柳尽情的挥洒,羽毛般的柳絮随着风四处飘荡。人烟深处,家家户户的烟囱泛着炊烟,宁静祥和。
远处,抑扬顿挫的山歌悠悠传来,似乎在述说少女的心事。
近日安静多了,那次游湖过后,竟没人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它就像一支小插曲,从孟琉璃的生活中淡出。
只不过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却没有她现在的好心态。
太子肖宇晟的淡漠,让她倍感伤心。
她几次三番,派人去太子府邀请肖宇晟,都被肖宇晟寻了个理由打发了去。
肖宇晟哪有心思搭理他,最近自己的母后又给他张罗姑娘,那些姑娘当中,家世容貌均是上上者,只是他却提不起兴趣。
哪怕见了清丽脱俗的杜青玄,心里的滋味依旧寡淡。
他没有了当时初见的惊艳和悸动,看到杜青玄的脸渐渐急躁,时不时的脑海里总会跳出孟琉璃身穿水红色纱裙舞蹈的一幕。
“真该死!”他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道,“我的脑海里为什么总出现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她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为什么想到她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心动?”
他心里刚有了答案,却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太子殿下,杜仙子求见。”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太子是见还是不见?”
肖宇晟有些烦躁,这么多天,一天天的求见,让他对杜青玄日更加厌烦。
“不见不见,最近我没有心情,你就叫她不要来找我了。”肖宇晟不耐烦地说道,书房中的书被他胡乱地翻着,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想提笔作画,画上的人却叫他不得安生。
“只是……”小厮咬咬牙,还是把杜青玄想要转告的话,说出来了,“只是,杜姑娘说务必见上一面,她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说。”
“什么事情?”肖宇晟合上书,开门走向小厮。
小厮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将头低得更低,“她说、她说这是一件关乎太子您声誉的事情!”
“呵!”真没想到,这小小的花娘,竟有这般的心机和手段,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她是觉得,自己真的舍不得除掉她吗?
东宫的门口,一辆花车停着,旁边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她将秀发高高挽起,发间简单的插了一支金步摇。
一举一动有如弱柳扶风,温婉的眉间又有淡淡的忧愁。
她喜忧参半,抚着小腹,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这么多天,她也想开了,自己不过是天地间的浮萍,如蝼蚁般的存在,又怎敢奢求太子对自己一心一意?
那日回去,万花楼的妈妈就告诫自己,男人的话不可信,女人只有拿到财权,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她对这话深信不疑,那些对爱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姐妹们,到头来又有怎样的结局?
李姑娘虽嫁与人为正妻,但那户人家却嫌弃她是花楼出身,对她百般叼难,夫君更是嗜赌如命,经常拿着婆娘孩子撒气。
另一个陆姑娘,看中了跟自己年纪相仿书生,为他读书写字科举考试花费了金钱和心思,最终书生金榜题名时,迎娶了当地有钱人家的千金。
一句海誓山盟,断送了一个姑娘一生的幸福。
一首决绝的诗,流干了她一生的眼泪。
她看惯了这种不是生离死别的生离死别,也看惯了花楼勾栏的纸醉金迷,誓言不过是海市蜃楼,一场风去,烟消云散。
“太子殿下说,还请姑娘到后院一叙。”终于,她听到了最高兴的话,只要肯见,她一定有办法再让他着迷一次!
手又一次不自觉的抚上小腹,鲜红的蔻丹如血般的红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