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孙碧落起身,将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还不解气,作势还要去打身边的丫头。
“姑娘在做什么?”闻声赶过来的颖儿惊讶的看着孙碧落,见她要打掌灯丫头,立刻阻止,她不过是去夫人院子里,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禀告夫人,一回来及看到如此乱象,能不着急么!
“你让开,这个贱丫头竟然没有将我摆在眼里,看我怎么收拾她!”孙碧落叫嚣着,欲推开颖儿,面对颖儿,她是不敢多做什么,毕竟是自己母亲调教出来的,很多事情都是颖儿给自己支招。
望着瑟瑟发抖的掌灯丫鬟,颖儿挥手,让她退下,“姑娘只不过是被二姑娘迷了眼睛,二姑娘是什么货色,姑娘您还不知道吗?切莫着了二姑娘的道。”
颖儿是个聪明的,她知道现在孙碧落要自己考虑,也不打搅她,拢了拢灯,走出去了。
孙碧落沉默,半晌,才觉悟出颖儿话中的意思,她出门,走到颖儿的房间口,却看见院子外面传来微弱的灯光。
谁在那里?孙碧落皱眉,轻声走过去。
却听见院子外面传来窃窃私笑,“颖儿姐姐,我家姑娘叫我过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姑娘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气出了。”
“哪里哪里,我早就受够了大姑娘的脾气了,还是你好,整天妆容精致,还有珠宝首饰戴,我家那位,别说珠宝首饰,就连长得比她好看的,都会动辄打骂。”这是颖儿的声音。
“那你可真是可怜!”
“是啊,你什么时候跟二姑娘说说,将我从这个院子里要出去吧,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站在院子里面的孙碧落握紧双拳,怒气冲冲,只是走到外面,说话的人早就没影儿了。
“姑娘,你在外面做什么?”这时,她身后传来颖儿的声音,带着疑惑。
孙碧落转身,冷笑,一巴掌拍到颖儿的脸上,“你说我做什么,你们说的话我早就听见了!贱丫头,很想跑是吧,那你跑啊!滚啊!”
孙碧落大骂,巴掌接连不断,颖儿立刻跪在地上,面露慌张,“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颖儿哪里做错了,姑娘要打颖儿?”
这慌张,在孙碧落的眼中,就是事情败露后的掩饰真相,“你说你做错了什么?怪不得你不要我去找那贱丫头的麻烦,原来你跟那个贱丫头串通好来看我的笑话是吧!”
颖儿惊疑,连连摇头,可是自己怎么解释,孙碧落就是不听,还将她关进了柴房。
孙碧落回到房间,越想越气,抡起桌子上的茶壶,“咚”得一声摔在门上。
贱丫头!贱丫头!
茶壶从门上落下,并没有摔碎,落到地上的时候,却惊起了一地碎花。
她起身踱步,想起孙月敏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气得打哆嗦,恨不得将孙月敏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
不行,她得找一个办法整整那个死丫头,决定不能让她这么得意!
她想去孙氏的房间里看看,但一想到孙氏白天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窝火,自己难道就不能动那个死丫头了吗?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红珊瑚珍珠头面!
她不是很在乎红珊瑚珍珠头面吗?那她就将它毁了,到时候皇家怪罪下来,定然会要了她的脑袋!
孙月敏和小如离开院子后,连忙回到自己的屋子。
“姑娘,咱们这么做,大姑娘会听得出来吗?”
小如有些担心。
“放心吧,你的声音跟颖儿一模一样,就连身影,也差不多,孙碧落脑子不好,绝对发现不了。”
这时,屋子外面有人进来跟小如说了几句话,小如听到后眼睛一亮,立刻回到孙月敏的身边,“姑娘真是神了,刚才监视的丫头回来禀告,说颖儿已经被大大姑娘关进柴房!”
孙月敏笑,她在府里呆这么久,孙碧落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胸大无脑的花瓶,要不是有她那个心机娘在,早就被人吞了。
说来也奇怪,孙氏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这么蠢?
想着,孙月敏笑了,“今天晚上好生盯着院子,一点风吹草动,你就立刻去请父亲过来!”
“是!”
月很弯,就像一轮小小的船,挂在黑蓝色的幕布上,显得有些寂静。
寂静的小院子,最后一盏灯都关掉了,蜷缩在院子外面的灌木丛的身影,硬是接着等了足足一炷香时间。
等到她觉得众人都已经进去睡眠的时候,才偷偷溜出去。
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影,两人一前一后,悄悄推开院子的大门,“你在这里把风,我去去就来!”
这是孙碧落的声音。
她静悄悄的走到堂屋,看见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心中嫉妒,很快,她就锁定了一个锦盒,这个锦盒她见过,就是装红珊瑚珍珠头面的!
她打开,里面果然是珠光宝气的红珊瑚珍珠头面,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原本打算将头面打碎,现在却改变主意了,这么一件美丽的头面,怎么着也得是自己用啊!
她抱着锦盒,起身离开,这时外面传来尖叫声和火光。
“来人呐!抓小偷!来人呐!”
孙碧落一惊,难道是小夏这个死丫头被人发现了?她额头落下豆大的汗水,堂屋的门猛的被推开,孙月敏震惊着脸望向孙碧落。
“姐姐?怎么会是你?”
孙碧落没有回话,手中的锦盒就像一只烫手山芋,烧得她恨不得丢掉。
孙月敏也没等着她开口,眼睛就望向孙碧落的手上,那只锦盒手里。
“姐姐,你来到我的堂屋,抱着我的嫁妆做什么?”孙月敏的声音有些冷,看向孙碧落的眼神也带着不善。
“我……”孙碧落想理直气壮的回一句,却没有想到外面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老爷来了!”
孙碧落脸色惨白,立刻闭嘴,这下完了,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