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很黑。
巷子楼外一片寂静。
除了传出几声狗吠,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四周都是荒草,说这里是烂尾楼都没有人反对。
“这里就是说书人的家?怎么这么糟糕?”陆清明看着荒废的一切,惊讶的问道。
“是啊!这就是底层百姓的家。”绿绣感慨的说道,想当初她和母亲住的比这间屋子还要差。
“你们看!这里面有灯火!”蕖菱指着门缝中隐隐绰绰的烛光,低声道。
孟琉璃细看,是啊,这里面的人竟然还没有睡下。
也对,自己的父亲被抓走,这个姑娘怎么可能睡得着!
“走!你给我滚!”
“呵呵!你是跑不掉的!”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女子惊惧的声音以及一个男子的坏笑。
怎么回事?
里面怎么会有吵架声?
孟琉璃和蕖菱对视一眼,俩人都想到了一块儿!
不好!
会不会是说书人的女儿遇到了麻烦?
“走!咱们进去看看!”孟琉璃示意蕖菱、绿绣和陆清明。
蕖菱带头,绿绣和孟琉璃在中间,陆清明垫底,四人偷偷摸摸的推门进去。
进去后,里面的光线更亮了,吵架声也越来越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敲碎的声音。
“小美人,今天你是逃不了的!好好伺候爷!就不把你卖到yao子里去了!”那个坏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琉璃知道了,这里面的男人一定是衙门里的官员,因为,非官员是不能私自对戴罪家属的女子私自定夺!
“姑娘!”蕖菱皱眉,严肃的看着孟琉璃,示意她能不能进去!
“嗯!”孟琉璃点头,蕖菱便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里面混乱不堪,一个女子满脸泪痕的瞪着对面之人。
对面之人穿着青色的圆领长袍,正要扑向女子。
女子惊愕的看着踹门而入的蕖菱,大喊,“救我!”
青衣圆领的男人愤怒的转头,望向这个破坏他好事的人,“谁!你是谁!”
他整理了衣衫,目光狠辣的看向蕖菱。
孟琉璃等人也进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青衣圆领的男人凶神恶煞的盯着孟琉璃等人,质问道。
“我还想问你,深更半夜在这位姑娘家做什么!”孟琉璃冷冷的打量着他,瞧他那人模狗样,还是一位官员!
不过是最底层的县官。
因为在肖国,只有官员才有资格穿圆领的袍子。
“哼!我在这里管你们什么事儿?她是我的女人,我想对我的女人做什么,管你们什么事!”青衣圆领的男人不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以私闯民宅将你们抓起来!”
“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还是一个姑娘!”那女子大声哭道,为了防止孟琉璃等人不信,还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宫sha。
是什么样的情况竟逼的一个女子露手臂上的守宫sha?
大家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蕖菱死死地盯着青衣圆领的男人,拔出手上的剑,恶狠狠的问道。
“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青衣圆领的男人得意洋洋,他昂首挺胸,睥睨蕖菱,“我可是江城县的县令大人!”
“你就是县令?”孟琉璃冷声,她知道青衣属于最低级的官员,但没想到他就是县令!
“怎么!吓到了吧!识相的赶紧给我走!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县令得意的威胁道。
“你身为县令竟然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你该当何罪!”孟琉璃大声斥责。
青衣圆领的男人一怔,继而愤怒,他竟然被这么一个猫小小子训斥了!
“小子!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放你们走,是给你们面子!”他道。
孟琉璃见这个县令依旧不知悔改,立刻命令蕖菱,“给我打!”
她就不信,这个县令能把自己怎么样!
蕖菱冲上去,连踹了他两脚,将他踢到地上。
“你们……竟然敢!”他捂着肚子,痛苦极了,继而朝里面大喊,“来人!还不赶紧将这些胆大妄为之人拿下!”
一时间,里面涌出十几个衙役。
他们张牙舞爪的向孟琉璃等人扑来。
“公子当心!保护公子!”蕖菱转头,一把拽过扑向孟琉璃的衙役。
“我知道!”孟琉璃道。
孟琉璃和绿绣好歹跟着萧衍学习过几天武术,虽然没什么底子,但对付起这几个人,还是能够做到的!
陆清明也不用担心,虽然他什么三脚猫都不会,好歹人家有迷药啊!
只要扑过来,迷药一撒,三步必定晕倒!
一炷香后,除却县令,其他的衙役都被孟琉璃等人打倒在地。
“你、你们!你们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先关愤怒的说道,“你就不怕我将你们全部抓起来,处死!!!”
“你现在连抓我们都抓不住,何谈将我们处死!”蕖菱不屑的看着他。
孟琉璃和绿绣立刻跑到女子身边,她正蹲在地上哭泣,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烂了。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绿绣安慰她道。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那女子哭道。
“好你个臭小子!你们有种!你们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县令看着地上的狼藉,自知打不过孟琉璃等人,气呼呼的说道。
孟琉璃根本不理他,他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那女子起来后,低声啜泣,“对不起!是我让你们为难了,你们还是快跑吧!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叫我们救你,又叫我们丢下你,是何道理?”孟琉璃不解的问道。
“刚才那个人,他是我们江城的县太爷,手中有权利的很,我怕他对你们下毒手!”那女子说出了原委。
孟琉璃打量了这个女子,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副江南水乡的模样!
怪不得这个县令对她有非分之想!
那女子见孟琉璃打量,瑟缩了一下,不敢望向她。
孟琉璃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不怕!你只管把你的委屈说出来,我们定能够给你做主!”
“这……”女子还有些犹豫。
“你还在想些什么!赶紧说啊!”蕖菱是个暴脾气,最不习惯女子这么纠结。
“好!我就告诉你们!”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