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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芦苇(8)

“我愿意。”叶一峰说。

“我想要一幅有颜色的人体画。”杜小鹃说,“你可以用油画颜料来画。”

“问题是,”叶一峰说,“我没有那么大的画布。”

“要多大的画布呢?”杜小鹃问。

“至少这么大。”叶一峰伸开双臂,“光是画布,还不行,还要画框,画布绷在框子上。绷了画布,还要涂底子。这样,才能在上面作画。”

“我晓得你说的东西了。”杜小鹃说,“画毛主席像的画布,要得不?”

叶一峰看着杜小鹃,不知道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我们单位的楼上,放着一块准备画毛主席像的画布,就是绷在框子上的。”杜小鹃说,“本来是请电影院的美工给我们单位画毛主席的像,画完了,就挂在会议室的墙上。后来,那个美工得急病死了,就没有人管那块画布了,大家都把它忘了。现在,它的上面蒙满了灰尘,不要紧吧?”

林译苇想起自己在大学图书馆帮助图书管理员整理图书时,曾在一间库房的角落发现了一尊毛泽东石膏胸像。开始,她没有认出是什么东西,因为上面覆盖了灰黑色的尘土。当她认出这是一尊石膏像时,吓了一跳。一切象征着生命的物体总是暗含一种令人恐惧的深邃意味。林译苇在翻阅一些西方古典画册时,看到里面的宗教题材雕塑,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这与绘画不同。用石头、金属和其他材料做成的雕塑是三维的,与二维的绘画相比,更逼近真实。

在二十世纪的中国,一个生活在乡村的中年人在农耕之余画油画。叶一峰曾经在一所美术专科学校学习雕塑。后来,他创作的雕塑被当时流行的社会价值观否定,他的社会身份就从城市跌落到乡村。林译苇想,他在原始的生活状态中挖土、除草、收割小麦和稻谷。他从别人忽略的视野里看见了线条、阴影、色彩。这些物质是永恒之物,它们镶嵌在油盐柴米和山川田土之间,让它们闪闪发亮,发散出华贵的风采。叶一峰与它们在生命中相遇。在它们陪伴下,他安静地度过自己的岁月。无论岁月的外形是学校,还是农村。但在那时,他还没有思考人体与色彩的关系。他曾经思考过人体与木头的关系,他的生活也因此变形。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杜小鹃把那块闲置的油画布框带到乡下。她一手抓住油画布框,一手撑着自行车龙头,从城里骑到叶一峰的屋子面前。风吹着油画布框,像吹着一张帆,把她的身体往路边推。她只好略微斜着身子,抵抗着风的力量,使劲蹬车。

带着油画布框骑车很费劲,杜小鹃在中途休息了几次。最后一次,她在盐茶古道旁边停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气。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叶一峰的地方。那是一个下雨天。叶一峰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能画油画,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事情。现在,古道上没有其他人。她坐着,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个人坐在路边画油画,他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坐在路边,手里的画笔蘸了一点调色油,在调色板上调合颜料,一点一点地涂在画纸上。这个景观让她难忘。她收集的油画印刷品一下就在她的意识里变得立体变得鲜活了。

她到了六大队六小队的谭家院子,叶一峰的门没有锁。社员们还在山坡上干活,院子里没有人。她把画布放在屋里的木柜旁边,骑上车,走了。她要等到下雨的时候再来。

秋天本来是多雨的季节,但那一年的秋天,雨下得不多。杜小鹃等待的那场雨降落下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杜小鹃骑车来到谭家院子。这一次,叶一峰的房门锁着。她想了一下,把自行车靠在墙边,向河边走去。

杜小鹃穿过松树林,绕了一小段路,去看那棵桉树。它又长高了一些。在雨中,它那蜡质的叶子上凝结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片叶子。水珠滑落到地上,隐入地面的青苔里,一下子就消失了。

小河就在前面。从阴凉的空气里,飘来河水的气味,它与松林里的松脂味混在一起。杜小鹃向河边走去。她看见一个男人的头在河水里移动。那是叶一峰,他正在向河对岸游去,头发被打湿了。很可能,他在水里潜泳过。杜小鹃踩着石块来到河边。她脱下身上的绿军装,脱掉里面的薄毛衣和秋裤,全身只剩下内裤和胸罩。她“扑通”一声扑进河里。河水变成无数颗钢针,一下刺进她的皮肤里,挟带一股猛烈的力量挤压她的肺部和心脏。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尖叫了一声。

叶一峰一下回过头,看见了杜小鹃。他转身向她游过来,抓住她的左臂,把她带出水面。

他们两人全身湿漉漉的站在岸边。

“你不应该下河。”叶一峰说。

“你在水里,我就下来了。”杜小鹃说。

“我们现在回去,”叶一峰抓起放在地上的衣服,“快穿上,要不然,你会感冒的。”

“你转过身。”杜小鹃说。

叶一峰转过身,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到河边一块斜立着的岩石后面,脱下湿内裤,换上干衣服。他听见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走吧。”叶一峰听见杜小鹃说。他走过去,看见杜小鹃已经穿好衣服,手里拿着打湿的内裤和胸罩。他们穿过松林,回到屋子里,杜小鹃突然把自己的内裤和胸罩递到叶一峰面前:“你帮我晾到屋檐下的竹竿上去。”

“不能晾在那里。”叶一峰说,“别人会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杜小鹃说。

叶一峰接过内裤和胸罩,晾在屋檐下的竹竿上。他回到屋子,全身僵直了。杜小鹃赤身裸体站在屋子中间。

那一天,叶一峰开始画杜小鹃。林译苇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叶一峰不再是凭记忆和想象在一张纸上画下杜小鹃的素描头像,他在画布上画她的裸露的全身。在前一段时间,他凭记忆画杜小鹃的素描时,眼前飘浮着陶雅的形象。但是,当他在河边看见杜小鹃裸露的肉体时,陶雅已是远在万里之外的陌生中年妇女。关于陶雅的所有记忆,在时间和空间里褪色为黑白,杜小鹃的肉体唤起了他全新的色彩意识,这意识与他看见过的欧洲人体油画相融。他曾在贵都美术专科学校图书室的画册里见过欧洲人体油画,杜小鹃拿来的铁皮饼干盒子里,也有一些画片就是欧洲人体油画的印刷品。它们散发出肉体和尘土的混合气味。

杜小鹃躺在床上,左手支着下颏,眼睛盯着叶一峰。叶一峰把画布支在一个木头条凳上,用稻草把灶里的柴火引燃,加上几根干燥的树枝,坐上一锅水。灶里的火焰温暖了寒冷的屋子,叶一峰把灶门前平时坐着烧火的小木凳搬到画布前。他坐下来,用炭条勾勒出杜小鹃身体的轮廓,再用褐色和炭黑加上调色油,调合成稀薄的颜色,画下杜小鹃身上的明暗色调。窗口投射进来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体上。她的身材瘦小,皮肤光滑,凸现在暗黄色的草席和暗褐色的土墙面前,呈现出雕塑般的质地。与雕塑不同的是,这具肉体是柔软的,散发出生命的气息。叶一峰在画布上完成了杜小鹃身体上的暗部,光亮部分也就成形了。这些单色颜料完成了画面的构图,也确定了杜小鹃身体的明暗,下一步,就是集中精力完成色彩和结构。但天色已经晚了,洒在杜小鹃身上的光线越来越暗淡,她身体的结构越来越模糊,明暗的边界越来越不清晰。

“今天只能画到这个程度。”叶一峰说,“下一次下雨,你再来。”

杜小鹃穿好衣服,把门打开。她想取下晾在竹竿上的胸罩和内裤。但竹竿上只剩下内裤了。

杜小鹃的胸罩第二天出现在谭二狗的水牛头上。

那天,出工的社员路过谭家大院外面那块水田时,看见谭二狗正挥着一根细长的斑竹,高声吆喝着:“哟,驾!快点走,你这个瘟丧!”

谭芝最先发现蒙在水牛眼睛上的东西是一个胸罩。她尖声笑了起来:“啊哈哈哈……谭二狗,你在哪个地方弄来的这个东西?”

“这个饿痨的瘟丧,一走到田坎边,就要嘬起嘴巴啃草草,打都打不转身。用这个东西蒙了它的眼睛,它就老实了。”谭二狗笑呵呵地说。

叶一峰走在谭芝的前面。他扭过头,看清楚了。谭二狗蒙在水牛头上的东西,正是杜小鹃的胸罩。他的喉结蠕动了几下,想说话,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低着头向前走,谭芝站在田坎上,等水牛走到田坎边,弯腰细看蒙在水牛眼睛上的胸罩。

这是一个白色的胸罩,面料比棉布更光滑。它的上面溅了一些泥浆。

“这个东西好‘洋盘’,是‘的确良’做的,只有城里头的女人才用得起。哈,我晓得了,这个东西是哪个人的。”谭芝说,“二狗,你是从哪个地方弄到这个东西的?”

“我凭啥子要给你讲?”谭二狗说。

“你不敢讲。”谭芝说,“我晓得你是咋个弄到的。”

“咋个弄到的?”

“你先是偷看别人洗澡,然后就偷了别人的这个东西。”

“我看见她在河边洗冷水澡,我没有走拢去看。”谭二狗说。

“那你咋个把这个东西弄到手的呢?”谭芝问。

“跟你这个婆娘讲不清楚,不跟你讲了。”谭二狗见叶一峰低着头走远了,手中的斑竹一挥,在水牛屁股上抽了一鞭。水牛慢腾腾地拉着犁头向前走。

那天上午,女社员在地里挑土边。叶一峰和她们一起,把斜坡地下端边沿的泥土挖起来,装在箢篼里,挑到斜坡土的顶端,再倒下去。每一年,雨水总是把斜坡上的泥土冲刷到下面。挑土边这种农活,就是把淤积在下面的泥土搬运到上面,使斜坡上的土壤保持厚薄均匀。叶一峰把一挑泥土倒在坡顶,站直身子,向远处眺望了一下。昨天下了雨,这时还是阴天,空气清新透明,没有往日雾气蒙蒙的感觉,远处的景物也看得清清楚楚。叶一峰看见了闪亮的河流,看见了黑黝黝的松林,看见了生产队的谭家大院和刘家大院,它们坐落在斜坡的两边,掩映在竹丛中。这是一幅色彩丰富的乡村画卷。

叶一峰站在山坡上,在他的视野里看见了红色、黄色和蓝色,看见了这三种颜色,还看见了从这三种颜色中产生的绿色、褐色、紫色、灰色。林译苇想。它们构成的各种色块组成了土地、树木、河流和房舍的外形。叶一峰还看见了活动在土地上的人们。他们身上的布衣服已经褪色,有的还打了补丁。衣服里面是他们坚实的肉体,男人的肌肉结实,女人的皮肤粗糙。叶一峰眼前的景象已经被色彩定义。所以,当他看见杜小鹃的肉体时,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肉体区别。

农民的肉体,是被阳光晒透了肉体,赤橙黄绿青蓝紫钻进皮肤里再折射出来,形成小麦那样的颜色。而杜小鹃不同。她在城市里生活,很少被阳光烤炙过,皮肤更平滑、更薄、更透明,像镜子一样,反射出周围的环境色。只有叶一峰能看见这些色彩。

叶一峰第二次在画布上动笔,是十天以后的下雨天,杜小鹃从城里来了。他把门关好,在灶膛里填进干燥的木柴,煮了一锅红苕汤,也给屋子里增加了温暖的气息。杜小鹃脱了衣服,倚在床上。他将熟褐和炭黑调和,加入调色油稀释,用大猪鬃笔涂在整幅画布上,形成微暖的中间调子。然后,他用炭黑调和一点普蓝和大红,画出杜小鹃的头发。这是人体的最暗区域,把它固定下来,整个画面的调子就清楚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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