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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描绘阴影的艺术(7)

叶一峰把铅笔放在写生夹上。他对陶雅说:“我想看看你的照相机。”

陶雅把双手放在身后。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算了。”叶一峰又拿起铅笔。

“我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你真是一只烤红苕。”陶雅说,“木头木脑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别人不给,你难道不会抢啊?”

“我还没有养成抢别人东西的习惯。”叶一峰说。

“有些习惯你会慢慢养成的。”陶雅说,“有些习惯你已经养成了。你看你,画素描的时候,已经养成了标准的拿铅笔动作。”

“习惯有好有坏。”叶一峰说,“我喜欢好习惯。”

“看不出来,你的嘴巴还很厉害。”陶雅说,“你不想看照相机啦?”

叶一峰伸出手,接过照相机。他打开相机皮套,看见了金属做的照相机。

“洋机器。”叶一峰翻来覆去地观察手中的照相机。他犹豫地把相机举到眼前,从取景目镜望出去,在一个长方形的框子里看见了他刚才正在画的那棵枯树,它的背景是河流。取景框玻璃把眼前的景物染上了淡淡的灰色,那棵枯树的反差减弱了一些,它现在挺立在一个框子里,仿佛有了生命。

“照相机也会画画。”陶雅说,“它画得比任何人都更好。”

“我看过照相机拍摄的照片。”叶一峰说,“像画得很好的素描。可能没有任何人画得比它更好。但它并不是艺术。至少不是绘画艺术。”

一阵凉风从河流的下游吹来,带着潮湿的气息。陶雅一把抓过她的照相机。

“你这样的人本来不配出现在照片里。”陶雅说,“但我把你装进照相机里,你就知道你的模样到底有多土。”

“我在哪里都很土。”叶一峰说,“我是烤红苕,是从土里生长出来的。我是土包子。”

“你真有自知之明。”陶雅说,“你知道一张照片是怎样从照相机里面出来的吗?”

“我当然不知道。”

“那你今天晚上到教室里来,我要让你看一看,照片是怎样从照相机里面变出来的。”她对准叶一峰摁了一下快门。

叶一峰把铅笔放在画夹上。

“其实我更想对着一棵树画素描。”

“你真是一个呆子。”陶雅说。

“是谁给你的照相机?”叶一峰问。

陶雅的眼睛不知不觉睁圆了:“嗬,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管我的闲事?”

“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叶一峰说,“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才说一句,你就受不了啦。”

“今天晚上,你到教室里来吧。”陶雅说,“记住啦?”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叶一峰问。

“你真的是一个土包子。”陶雅说,“不是我要等到晚上,是照片要等到晚上。你懂不懂?”

林译苇写到这里,放下笔。她伸手从挎包里取出那部徕卡ⅢC型,抚摸它那冰凉的机身。

这部相机并不显得陈旧。虽然它是几十年前的物品,并在一堵墙壁里埋藏了许多年,但它的表面并没有磨损多少。它的使命就是记录流逝的时光,而它很清楚自己的使命,顽强地从历史的深处浮现出来。有几个人使用过它?后来它又在墙壁里独自待了多少年呢?

它是从人们生活中跌落出来的物品。林译苇想。它也是从人类的秩序中遗失的东西。那些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的人们,又有谁用这部照相机拍摄过他们的生活形态,留下了他们在时光中的生活片断呢?

刚才,我写到了一条河流。林译苇想。一位名叫陶雅的青年女子拿着这部照相机,拍摄了一个坐在河边写生的青年人的肖像。那一条河流的水早已流进了海洋,然后又变成水蒸气升上天空,再成为雨水降落到大地上,成为河流的一部分。这个过程就像生活,也像历史,充满了可以预见的东西。而人就不一样,和大自然不同,那个名叫叶一峰的青年和陶雅一样,早已死去,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再也不会在大地上行走。他们的生命,只能在一张纸上延续。所以,那一天晚上,叶一峰一定会来到教室,目睹一张照片怎样在红色灯光下诞生。

吴跛子把鸟笼挂到寝室窗口,坐下来,注视窗外。

吴跛子的房间在城东养老院的二楼。从窗口望下去,可以看见院坝里的花台。

吴跛子从床下拎出一个陶制尿壶。他拉开裤裆拉链,撒了一泡尿在尿壶里,把尿壶放回床下。

花台里种了一棵黄桷兰。吴跛子每天都把尿壶里的尿液兑上洗脸水,浇到花台里。这株黄桷兰的树干只有鸡蛋粗,结果开了几朵玉兰那么大的花,肥厚的花瓣像塑料做的,它们从花蕊出发,肆无忌惮地向四周伸展。这几朵奇异的花吸引了许多人来观看,报社的记者还来拍摄了照片,把它们刊登在报纸上。

吴跛子看见床单掀了起来,便把它抚弄平整。养老院的管理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老是不把东西复原,不是把床单弄皱,就是把桌子上的叶子烟盒放到窗台上。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马口铁做成的饼干盒。盒子里有几张旧照片,一沓旧粮票,还有一个褪色的红本子,封面写着“入伍证”三个字。

部别:晋冀鲁豫野战军九旅二十六团二营一排三班

职别:战士

姓名:吴国柱

籍贯:四川省楠江县第十区

何时何地怎样入伍:一九四七年六月容城自愿入伍

吴跛子把入伍证放进抽屉里。他坐在床上,等着吃晚饭。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桌子上有一张纸飘到地上。吴跛子把它捡起来。这是一张菜单,上面写着养老院上一周的菜单:

星期一:

早餐:稀饭馒头花卷大头菜

午餐:莴笋炒肉丝干煸茄子海带汤

晚餐:土豆丝炒莴笋叶

星期二:

早餐:豆浆包子酱萝卜条

午餐:回锅肉豆腐干菠菜汤

晚餐:炝莲花白鱼香茄子

星期三:

早餐:稀饭馒头油条泡菜

午餐:海椒肉丝干煸四季豆莴笋叶汤

晚餐:苦瓜炒鸡蛋虎皮海椒

星期四:

早餐:稀饭包子豆腐乳

午餐:红烧肉炒菜心紫菜汤

晚餐:炒豌豆角熘白菜

星期五:

早餐:豆浆油条

午餐:烧白炒油菜酥肉汤

晚餐:皮蛋拌海椒炒菜心

星期六:

早餐:面条荷包蛋

午餐:家常鲢鱼糖醋白菜蛋花汤

晚餐:麻婆豆腐素烧魔芋

星期日:

早餐:豆浆油煎年糕

午餐:炖肘子炒藤藤菜番茄煎蛋汤

晚餐:素烧冬瓜片炒莴笋叶

有时,夜里睡不着觉,吴跛子就从被窝里爬起来,拉亮电灯,戴着老花眼镜,在灯光下看菜单。他从菜单里读出了饭菜的滋味,由此会产生饥饿的感觉。现在,有了这种感觉真好,在吃饭的时候,饭菜会特别香。

这些菜单都是吴跛子抄写的。每个周末,他都不上街,守在院长的门口,等他把一周的菜单拟好,自己再用毛笔抄写在一张白纸上,把它贴在食堂门口。除了斗鸟,抄写菜单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他能够写一些常用的字,他就要告诉别人,这个星期,大家能够吃到什么样的菜。在部队,他学会了写许多字。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忘记。

一九四七年,他被解放军俘虏,从一名国军士兵变成解放军战士。那时,大家都叫他的大名吴国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吴国章,更没有人叫他吴跛子。在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跛子。

一有空闲时间,文化教员就教大家识字。在行军时,吴国柱盯着前面战士背包上挂着的涂了墨汁的纸板,上面用白泥巴写着一些字——人,口,手,田,刀,力。后来,纸板上的字换成词——穷人,地主,资本家。再后来,词换成句子——解放全中国!

背包上的字把吴国柱从一个文盲变成了一个识字的人。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学文化的情景。在村头的一块空地里,他和战友坐在各自的背包上,他们的前面架着一块从老乡家借来的木门板。营部来的文化教员在用一截烧过的木棍在门板上写字。木棍烧黑的那一端在门板上吱吱地划过,炭灰簌簌往下掉。文化教员在门板上写了一个“土”字。

“你们中间,有谁认识这个字?”

几个战士举起手。

吴国柱左右一看,也举起右手。

教员手中的木棍在空中画了一圈儿,指向吴国柱。

“你说说,它是什么字,是什么意思?”

吴国柱站了起来,小腿竟然微微发颤。

“土。”吴国柱说,“犁土的土。我们在土里栽苞谷。”

“说得对。”教员说,“你家有土吗?”

“没有。”吴国柱说,“我家租别人的土来种。”

“租谁的?”

“吴老鸦的。”

“吴老鸦是谁?”

“我的东家。”吴国柱说,“他有很多田土,我家就租他的土来种庄稼。”

“哦。”教员说,“我们为什么要打仗,道理也就在这里。你明白了吗?”

“你说啥?”吴国柱说,“我不明白。”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扛枪,为什么要打仗。”

“为了吃饭。”吴国柱说。

教员闭上眼睛,低下头,使劲摇了摇。

“你叫什么名字?”教员问。

“吴国柱。”

“吴国柱,国家的台柱。名字取得这么好,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教员说,“我怎么说你呢?吴国柱同志!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哦,对了,你认识多少字?”

“三个。”

“三个什么?”

“字啊。”吴国柱说,“你不是问我认识好多字吗?”

“哦。”教员说,“哪三个字呢?”

吴国柱举起左手。

“你看着。”吴国柱说,他挥着右胳膊,在空中画了一下,写了一个“一”字。“这是一。”

然后,他用右手扳下左手的拇指。

“这是‘田’。”他在空中写了一个“田”字,扳下食指。

他又在空中写了一个“土”字,扳下中指。

“这是‘土’。我写完了。”吴国柱说。

“你真不错,吴国柱同志。”教员说,“你认识的字都很有用处。有了田,有了土,就有了一切。那么,我再问你,你想不想有自己的田和土?”

“想。”吴国柱说。

“这下,你应该懂得,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了?”教员说。

吴国柱不说话了。

“唉,你啊,吴国柱同志!”教员用木棍使劲敲门板,木棍尖端的炭屑四处飞溅,“你怎么还不开窍呢?我问你,过去,你吃不饱饭,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吃不饱饭呢?”

“我家穷。”吴国柱说。

“为什么穷呢?”

“没有自己的土地。”

“这就对了!”教员说,“土地都是地主老财的,穷人当然要挨饿了。我们闹革命,就是要把土地从地主老财手中夺过来,让穷人翻身,做土地的主人。那时,你也可以像那个叫吴——老鸦的地主那样,每天吃肉了。”

“不对。”吴国柱说。

“有什么不对?”

“吴老鸦没有每天吃肉,他家只有过年才吃肉。”吴国柱说,“平时,他家也只喝粥。灾荒年间,他家还用大铁锅给穷人煮粥。只是,吴老鸦煮的粥不如他爸爸煮的粥稠。哦,对了,他爷爷煮的粥更稠。”

教员的身体僵直了片刻。他转身在门板上写字。他想写“剥削”两个字,但木棍前端的木炭已经被他刚才敲掉了,门板上只留下几道不明显的画痕。他紧闭双眼,双手一使劲,“啪”的一声响,木棍断成了两截。

“下课!解散!”教员吼了一声。

那一次的文化课被吴国柱搞砸了。当天晚上,吴国柱被排长处罚,站了一个通宵的岗。他抱着一支七九式步枪,在村头一棵大榕树下的柴火堆旁边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在当国军的时候,他也被罚了一次站岗,那是因为一个山东老兵抢他的饭,他把饭碗扣在对方脸上,这次却因为与文化教员顶嘴。半夜,寒冷让他的太阳穴发麻,肚子也饿得难受。他听见左前方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只有在夜间活动的小动物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比如刺猬,或是鼹鼠。他举起步枪,向声音的来源处瞄准。一支步枪比一挺机枪轻多了。步枪比不上机枪的火力猛,但步枪比机枪打得准。这支步枪是班里另一个战士的,吴国柱是机枪手,但他不能扛着机枪来站岗。班长给他找了这支步枪,枪里只有三发子弹。

夜色太暗,他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声音,步枪的准星也无法对准目标。其实他并不想真正瞄准什么目标。因为寒冷和饥饿,他总得找点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在几个月以前,他肯定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一次战斗中,他离开刚挖好的机枪阵地,到一个洼地里寻找茭白,一枚炮弹在离他不远处爆炸。当他醒来时,一个穿黄军装的人用刺刀拨弄他的肩膀。当他再次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全身发热。原来,他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个身穿黄军装的人在他身边,注视着他。他的眼珠特别黑,吴国柱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女人。再过了一会儿,他又意识到,她是共军,在战场上,他就用他的捷克式轻机枪对着这些穿黄军装的人开火。

那个女兵给吴国柱端来了一碗稀饭。他接过来,很快就喝完了,其间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稀饭里面有几片菠菜叶,还放了盐。吴国柱喝了稀饭,感觉更饿了。他是一个永远有饥饿感的人。他看着女兵,想再要一碗,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女兵说,“你不要怕,我们优待俘虏。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会送你回家。我们给你做了身体检查,你主要是被震伤了,没有大的问题。如果你想留下来参军,打国民党反动派,我们欢迎。你在国民党部队里是做什么的?”

“……机枪手。”

“哦?”女兵的眉毛高高挑了起来。

“机枪手的副手。”吴国柱说,“我是弹药手。”

“是这样。”女兵说,“我们缴获了好多轻机枪,还有重机枪。你来给战士们当教员,教他们使用机枪。”

吴国柱不明白“优待”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来,她没有恶意。

“我怕不行哟。”他说,“我对机枪不熟悉。我对机枪子弹更熟悉一些。”

“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女兵说,“大家只要有收获就行。”

吴国柱不说话了。他感到奇怪。当年他参加青年军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女兵。现在,他当俘虏的时候,又遇见了一个女兵。她们都剪短发,眼睛又黑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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