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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描绘阴影的艺术(4)

下面三张照片是在高峰砦一幢农舍里拍摄的。剩下的一组照片是在高峰砦下面的村子附近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是在松树林里拍摄的,一个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的中年男人正在观察一棵松树的树身。树身上有一些灰白色的晶体。

第二张照片上是在那幢农舍的窗外拍摄的,室内的木头柜子旁有一幅油画。它倚在柜子上,画面是一位裸体的青年女子。她的右手支着头,身体斜倚在一张床上。画面上这张床就是室内的那张木床。

第三张照片本来拍摄的是那丛翠绿色的芦苇,但冲印出来的却像一张X光照片——芦苇的叶片变得透明,它的根部也清晰可见,像苍白的胡须,向泥土深处延伸。根须的尖端融入一团灰白色的物体里面。那团东西像是人的骨骼。

“这是两具人的骨骼。”叶飘的手指轻轻戳在照片上说,“它们埋藏在我们上次看见的那一丛芦苇下面。”

这些黑白照片安静地躺在桌布上,林译苇的呼吸几乎停止了。一些逝去的时光通过一部旧照相机在胶片上留下了影像,在照片上显形。她感觉到世界正在她的眼前慢慢发生变化。她四周的人们正在安闲地喝茶、抽烟,往桌上发扑克牌。而照片上的人和物以过去的名义坦然地展示在现代的光线里,但旁边的人并不知道。

林译苇指着照片上松树林里的男人说:“他就是叶一峰。他活得比其他人更长久,他在中年死去,死在一个偏远的乡村。他死的时候很落魄,也很幸福。”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照片上的油画,然后看另一张照片,芦苇下面的尸骨。“这就是叶一峰的尸骨。陪伴他的是一个青年女子。一个后来才在他生命中出现的陌生女人。叶一峰为她画了一幅画,也许是几幅,或者更多。以后我会知道的。”

林译苇把照片仔细整理好,收进自己的拎包里。她盯着叶飘的眼睛。

“你拍摄了这么多好照片,我要感谢你。”林译苇说,“你要喝什么茶?我请客。”

叶飘要了一杯竹叶青,林译苇要了一杯柠檬水。

“我一直都想过平静的生活。”林译苇说,“但是,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要来打扰我。其实这样很好。这是生活的礼物。你明白吗?”

叶飘点点头。

“很多事情,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小事。但是,我把它们看作是大事,这是我的弱点。”林译苇说,“也许,你不明白。”

叶飘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茶叶的香味儿随着杯里开水的蒸汽向空中飘散。那是一种温暖的香味。他突然想到了徐婕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那是一种从肉体深处散发出来的香味,充满强烈的肉欲,具有深刻的侵略性。林译苇身上却什么气味也没有,她并不比徐婕更性感,她身上具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正是这样的气质吸引着他一步步向她走近,却仍然对她一无所知。在他的印象中,她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甚至很少微笑。她总是在想着什么。一个爱思考的女人是可怕的女人,他想,但也是可爱的女人。

“这些照片已经完整地讲述了一个故事。”林译苇对叶飘说,“也许,只有我才知道,它们到底讲了些什么。”

“我有一点不明白。”叶飘说,“这部徕卡照相机为什么会拍摄出过去的时光。当然,并不是每一张胶片都会显影。有一卷胶片中,有一些是空白,没有曝光。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我要变成一个迷信的人了。”

“我是无神论者。”林译苇说,“我相信这个世界并没有鬼,也没有神。关键的问题是时间。有时,时间可能并不是直线前进的,也许,它会在一些地方停留,或者在另一个地方拐弯。我想,时间并不是一条直线。它有自己的理由在什么地方去散步,或者逗留一下。我们碰巧遇见这样的情况了。我们拍摄了一些照片,上面显现出了过去的时光。我正在想象一个世界,它们就是证据。”

林译苇低下头,专注地搅动杯子里的柠檬片。杯底的单晶冰糖在调羹搅动时形成的水流中慢慢旋转,释放出晶莹的溶液,溶化在淡黄色的柠檬汁里。

“现在的阳光和过去的阳光区别并不大。它总会在胶片上显影,把世界的某个时段还原。我想象的世界就是由过去的事情构成的。”林译苇说,“这一段时间,我看了许多楠江的资料。有《楠江县志》《楠江地方风物志》,还有《楠江剿匪回忆录》。可以说,我看到了很多东西,至少是我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我在想,在这块土地上,有许多人曾经生活过。现在轮到我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但有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没有消失,我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这块土地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其实,任何一块土地都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作为一个人,只要他愿意,他都可以从他站立的土地上感受到记忆。这不仅是自己的记忆,还有关于他人的记忆。因此,有的人用文字记录下他的经历,有的人则用讲故事的方式记录他的经历。还有的人根本就不以任何方式向他人述说,他把一切都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所经历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历史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你看这几张照片。”

林译苇把在高峰砦农舍里拍摄的三张照片推到叶飘面前。

“你不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田单岭吗?”林译苇指着照片上一个穿黑色对襟衣服的人,再指着另一张照片上的士兵雕像对叶飘说。

叶飘接过照片,注视这个男人。他把广场那张照片抽出来,放在这张照片旁边。广场上,那个持枪的士兵站在石头基座上。

“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叶飘说。

林译苇再次拿起照片。照片的内容虽然是关于过去的,却总是让她发现新东西。那个穿黑色对襟衣服的男人和那个士兵真的很相似。他们的脸都很瘦削,都很英俊。一个在微笑,另一个表情严肃。但他们的确很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田单岭,他的微笑带有一点死亡的气息。”林译苇说,“他生活在一个混乱的时代里,他没有活多久。在那个时代,许多人都这样。在少年时代,田单岭就过早地见识了死亡。”

田单岭在回家的路上捡了一些树枝。他用蓑草搓成一条绳子,把树枝捆住,背在背上。

树枝很沉重。田单岭的背上有柴火,这才是最正常的状态。

林译苇用一个新的便笺本写她的小说《屋顶下的天空》。她又写到了田单岭这一个章节。钢笔没有墨水了,她拧开笔筒,汲了满满一管黑墨水。

田单岭知道,今天回家必须要带一些柴火。

林译苇的钢笔在纸上急速地书写着,笔尖刮擦着纸面,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台灯的淡黄色光线无声地向房间的黑暗深处铺洒,照亮了她放在桌面上的几本书——《地理学辞典》《魔山》《边城》《城市风光》。那是来自别人世界的信息。林译苇有自己的世界,田单岭也有自己的世界。

田单岭背着一捆柴火回到家。他走进院子,把柴火放在柴房里。在柴房的一角,铺着一张熊皮,上面躺着一个人。祝师叔正裹着一床蓝灰色棉被睡觉。

也许是田单岭放柴火的声音惊醒了祝师叔。他慢慢坐起来,通红的眼睛瞪着田单岭。也许他的身上还有些地方在疼痛。他的脸色灰白,眉头紧皱。

“吃午饭了?”祝师叔问。他的语气比今天早上更有些精神。

“妈还没有做好。”田单岭说,“我先去看看,饭做好了我来喊你。”

祝师叔又倒在地铺上,把被子蒙在头上。田单岭关上柴房的门,来到厨房。

田莲花正坐在灶前的一个木墩上烧火。她把一根干燥的树枝用力折断,送进灶膛里。锅里的野兔煮熟了,厨房里弥漫着肉香。母亲把切好的洋芋块倒进去,盖上锅盖。

“祝师叔答应了,等他的伤好了一点,就带我们去找你爸爸。”母亲说到这里,撩起衣襟擦眼睛,“我们要认得埋你爸爸的地方。以后,清明节到了,给你爸爸上坟,你就能够找到地方了。”

“嗯,妈妈。”田单岭说,“我在树林里下了几个套子。我还要套野兔和野鸡给祝师叔补身子,让他的伤快一点儿好。”

田莲花捧住儿子的脸。田单岭感觉到母亲的手很粗糙。野兔煮洋芋的香味从锅里冒出来。

“我去喊祝师叔,我喊他来吃饭。”田单岭说。

母亲点点头。田单岭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差点撞着祝师叔的胸膛。

“嫂子,好香啊。”祝师叔说,“我在柴房都闻到香味了,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单岭,去给你祝师叔端凳子。”田莲花说。

田单岭从屋角端出来一只木头方凳。祝师叔一屁股坐下来,田莲花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洋芋递到他的手里。

“嫂子,你真好。”祝师叔说,“啊,野兔汤煮洋芋真香。”

祝师叔用筷子把一块洋芋搛起来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咀嚼了一会儿。

“嗯,嫂子,”祝师叔说,“我上次说过,洋芋用油煎,最好吃。我现在晓得了,用野兔汤煮洋芋,也很好吃。这野兔子,是单岭打的吧?”

“是我下套子套的。”田单岭说,“祝师叔,我还要去套野兔和野鸡,给你补身子。你身子好了,就可以带我去看爸爸了。”

“这个儿子真乖。”祝师叔说,“你多大了?”

“十四岁。”田单岭回答。

“看不出来。”祝师叔说,“我以为你十六岁了。”

田单岭埋头吃东西。他搛起一块洋芋,慢慢咀嚼。妈妈在汤里找到一块野兔肉,把它放进他的碗里。他用筷子把它夹起来,放进祝师叔的碗里。

“师叔受了伤,应该多吃肉。”田单岭说。

“哟嗬!”祝师叔说,“这个儿子真懂事。”

“我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些东西。”田单岭说。

“噢?”祝师叔说,“是啥子东西呢?”

“脚印。”

“嗯?”祝师叔说,“脚印?哪个的脚印?”

“野兔子的,还有野鸡的。”田单岭说,“它们在树林里乱跑,我要逮住它们。”

“逮住了没有?”祝师叔问。

“逮住了这只野兔。”田单岭说,“我还要逮更多的野兔和野鸡。我下了好多套子。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给你看我安的套子。我们一起把野兔和野鸡拿回来。”

“儿子,你不要麻烦祝师叔。”田莲花说。

祝师叔放下碗,活动了一下双臂。

“没有啥子问题。”祝师叔说,“昨晚我睡得很好,身体感觉好多了。”

“那你能够走到树林里去吗?”田单岭问。

“没问题。”祝师叔说,“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看你安的套子。我们要带几只野兔和野鸡回来,让你妈妈炖汤。”

“你很快就会看到。”田单岭说,“现在你想不想去?”

“现在?”祝师叔说。

“如果套住了野物,不赶快把它取走,就会被树林里的其他野物吃掉。”田单岭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一看。”祝师叔说,“不能让别的野物占便宜。”

他们走出屋子时,天空里的云层已经被风吹散,阳光把路上的霜冻晒化,把泥地晒软了。祝师叔走在田单岭的身后,一条腿仍然有点瘸。他们走进树林的时候,一层淡淡的水蒸气从林间地面升腾起来,飘浮在草叶上面,再也不上升。田单岭领着祝师叔离开小路,走进草丛中,草丛中有一些浅浅的踏痕。

“这是野兔跑过时留下来的。”田单岭说,“野兔爱跑老路。”

“能逮到它吗?”祝师叔问,“可能它今天没有出来。”

“能够逮到它。”田单岭说,“它已经出来了。你看,这些草尖上的露水没有了。是野兔干的事。它从这里跑过,把露水踢掉了。”

“哟嗬!”祝师叔说,“你小小年纪,懂得这么多。是你爸爸教你的吧。”

“嗯。”田单岭说,“我想快点看到爸爸。”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祝师叔说,“你这么喜欢你爸爸,肯定会看到他。”

田单岭在一丛灌木面前蹲下来,从草丛里捡起一根头发编成的细绳。它挽成一个圈,摆在草叶上。

“一只兔子跑过去了。”田单岭说,“它没有被套住。它把套子踩坏了。这是一只狡猾的野兔。”

他们又向前走,翻过一个山坡,这里长满了青冈树。这里的树林更密,光线也更幽暗。阳光从枝叶的间隙射下来,照亮了地面升腾的水蒸气,林间仿佛斜挂着许多半透明白色布条。田单岭带着祝师叔走过一棵树,又走过一棵树。这一带的草丛中有一些小水洼,它们掩藏在草丛里,像一面又一面镜子,映射出四周的树木。田单岭纵身跳过一个一个水洼,在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他很快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蹲下身子。

一只麻黄色的野兔倒立着。它的两条前腿撑在草丛中,后腿被一条头发编织的绳索套住并悬挂了起来,而绳索的另一端系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野兔看见有人走到它的身边,四条腿使劲乱蹬。田单岭解开套在野兔腿上的绳条。一不留神,野兔从他的手中蹦了出去,躬身一跃,身体蹦起两尺高,落地后又向前蹦跳了一下,飞快地消失在草丛中。

“哎呀!它跑了!”田单岭对站在水洼那一边的祝师叔说,“我没有抓稳。”

“我看见了。”祝师叔说。

“其实今天我想逮野鸡。”田单岭说,“我在前面安了好几个野鸡套。”

“哦。”祝师叔说,“那就去看看你的野鸡套。”

“好的。”田单岭说,“前面还有一个野猪窝。”

“你的东西怎么这样多?”祝师叔说。

“你看,它在那里。”田单岭用手指着右边的山坡。

祝师叔顺着田单岭的手指方向看去。他看见了一棵歪脖子大树,树身有一个黝黑的树洞。

“野猪可能藏在那里面。”田单岭说。

“你咋个晓得?”祝师叔说,“又是你爸爸说的吗?”

“对。”田单岭说,“是他说的。不过,现在它不在。冬天它才回来。它在里面睡觉。”

他继续向前走。祝师叔赶了上来,走在他的身后。在一处悬崖边,田单岭停住脚步。一阵扑腾声从一簇茂盛的羊齿草丛里传出来。在晃动的草叶间,他看见一片蓝色的羽毛闪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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