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胡大彪抬头一看,正是那黑龙帮的帮主金毛,听他又叫了李烁文做师傅,立马上去抱着他的腿:“毛哥呀,您跟神仙爷爷说说好话呀,我这次可真不是故意挡爷爷的道道呀。”随即又对着众人说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开。”那帮匪子面面相觑,这大当家的一来就哭爹喊娘的,还让自己就这么撤了,实在是看不懂他的意思。
李烁文此刻发话了,“小胡呀,我有说让他们走了吗?”
胡大彪一听,冷汗直流,抬头瞄了一眼李烁文,只见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立马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爷爷教训的是!”接着又回头说道:“都给老子站住,没听到爷爷发话了吗?谁他娘的准你们走了!”
众人心里嘀咕着,不就是你让我们走的吗。
老黑见这胡大彪就这怂样,也没了打斗的兴趣,骂道:“呸!就你这鸟样,还敢出来占山为王,老子都懒得砍你。”
“是是是,这位爷爷教训的是!”胡大彪一脸媚笑。
金毛也对眼前之人失去了兴趣,自从修炼后,他也知道了普通人跟修炼者的差距,对眼前之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李烁文也觉得玩够了,便招手让他过来,“小胡呀,那咱们还是老规矩。”说着,拿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不知道画了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贴在了胡大彪的胸口。就这一下,吓得胡大彪又是往后一弹。“小胡呀,这次送到宝庆府的那个古董店就好啦。”说罢,李烁文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胡大彪如蒙大赦,立刻带着人马撤走了。
见匪子们走干净了,金毛问道:“师傅,干嘛不直接将他们杀了。”
李烁文笑了笑,说道:“这凡人之间的争斗,与我们并无太大干系,既然他们不是针对我们而来,那便放他们离去吧。再说了,说不定下次他还会自己主动过来送钱呢。”
打坐中,夜晚很快便过去了。清晨,四人驾着快马,进入了宝庆府。此刻的宝庆府,并看不出有什么大战后惨败的痕迹,也没有什么正在备战的紧张气氛。除了正常的巡逻哨岗,并未看到许多士兵的存在。李烁文知道,这是谭副帅已经完完全全掌握了宝庆府,已不再需要更多的人手来维持治安了。
来到之前古董店坐在之地,如今早己面目全非。此地已完全成了一片废墟,想必是当年那人为了找出什么宝贝,将这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又将整个古董店烧的一干二净,地上残存的黑色焦炭便是最好的证明。
金毛见到此处,倍感凄凉,说道:“对不起,师傅,是徒弟没用,没保护好师傅的店铺。”
李烁文看了看金毛,说道:“金毛,这事你也没有错,当时就算我遇到那等人物,恐怕也得身死。再说了,那岳麓宗将我的店面烧了,我们去将他们的山门烧了不就行了吗?”
老黑见金毛一脸痛苦,也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娘的,亏老子训练了你这么久,怎么练成个哭哭啼啼的娘们出来了。好好跟着老子练,他日跟着宗主一起杀到他们山门里去。”
被两人这么一说,金毛止住了难过,拳头紧握,重重的点了点头。刚子明白金毛在想什么,说道:“毛哥,早晚有一天,我们要一起宰了那帮畜生。”金毛见前来安慰的刚子,兄弟之情,此刻不需多言。
“烁兄弟,这房子没了,我们今晚去哪里住呀?”老黑不解的问道。
李烁文笑了笑,“去哪里?那还用说吗,谁毁了我的房子,就去找谁。”
老黑听了,立刻明白了过来,一脸兴奋的摩拳擦掌。金毛和刚子也明白了李烁文的话,各自拉了一下缰绳,将马匹站稳,静静等着李烁文的命令。
“讨债要趁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李烁文骑着马带头朝着谭副帅的府上骑了过去。
今天在谭家府邸值班的是小陈,他身后的宅子,如今既是谭府,又是宝庆府官衙。自从上次谭家的两位公子兵败归来,宝庆府便不在设立太多哨岗,小陈也感觉工作轻松了许多。就在他又准备迷迷糊糊过完一上午的时候,视野中出现了四人四马,停在了谭府门前,正在打量着里面。小陈见状,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端起枪对着四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宝庆府官衙,快点走开!”
金毛见一个瘦瘦的小兵拿枪对着自己等人,便凑了过去问道:“哎呀,这位兵哥哥呀,这里面是不是住着谭副帅一家呀?”
小陈听了,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些人莫非认识副帅,但除了其中有一个看起来稍微斯文些,其他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中端着的枪握的更紧了,“副帅确实住在此处,你们几位找副帅有何事呀?”
“何事?老子是来讨债的!”老黑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了那把大斧,在小陈惊愕的眼神中,用力往里一抛,大斧重重砍在了照壁上,将它砸的稀巴烂。照壁一烂,房内的景色一览无遗,里面的人被这一生巨响吓到,都齐齐看向了外卖。这一手将小陈吓得不轻,立刻吹着哨子往里跑去,又大叫着:“来人啊,有敌袭!”
此时,里面也跑出一队人马,带头之人一副军官打扮,看起来英气十足。将李烁文等人团团围住,那人撇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斧头,眉头一皱,“四位可是修行者,不知来我谭府有何贵干?虽然我们与岳麓宗有来往,但从不过问修炼界的事情。”
此人不错,李烁文在内心称赞着,从用斧头做武器就能推断出自己等人是修真者,而一句话又不痛不痒的说明了他们与岳麓宗有关系,但又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老黑可不管什么军官不军官,说道:“他娘的,都没听清吗,老子是来讨债的!”
“讨债?”那男子眉头一皱,“家父虽有许多生意上的朋友,可从未听说过有欠了债的,不知几位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