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一点点
——我就跟你走
——再多一句我爱你
——我就愿意从此再无所多余的牵挂
——可你
——到底愿不愿意给
她正从楼上下来，复古的楼梯扶手发着古老的光，而她金贵着手镯的一双手搭在那古香古色的扶手上，闪着诡异的光。
我把眼睛移开，朝着她笑，迎过去，“奶奶。”
我对顾凉山的奶奶从来不熟，也许她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味道，亦或是她本身的饮食起居就比较异于常人。
不过，她似乎挺喜欢我的。
“怎么，凉山还没回来？”朝我身后看去，又环顾了一圈，她笑着眼问我。
我笑，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他还在公司忙呢，我放学了，就先自己过来。”
说谎话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可别开了眼，也是说得很那么一回事。
“凉山这孩子，经常这样忙，能陪你的时间是不是很少？”
奶奶的手抚着我的手背，缓和着声。
我转头，笑，“没事，我也上课嘛。”
“你不是也快毕业了吗？反正也几乎没课了吧？可以去凉山身边实习了。”
说完了，她似乎怕我误会什么，赶忙继续道，“奶奶的这个建议，并不是想你去工作受苦的意思，而是这样一来，你能跟凉山在一起的时间就比较多，你觉得呢？”
若是能如此，自然好，那我就能每个白天都能见到顾凉山，并且可以看到，他都在做什么，接触什么人。
我几乎是不加犹豫地就点头，“若是顾凉山让我去，那我自然是愿意的。”
本以为奶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哪知，晚上的时候，她竟真的在餐桌上就说出了话。
顾凉山正低着头吃饭，我正喝着汤，奶奶一把筷子放下，开话了。
“凉山，木木也快毕业了，你明后天找个位置给她，让她去公司学习学习。”
奶奶说得一本正经，此时的眼里都是认真严肃。
顾凉山夹着菜，听到了这话，没什么表情，依旧吃着自己的，只是回答了个含糊的“嗯”。
奶奶重重地一拍桌子，声音大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凉山抬眼，看向奶奶，又转眼看我，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你想去？”
我察觉出，他今晚的情绪似乎真的很不好，就从一进门到现在没说几句话来看，这个结论没错。
可我还是，跟从自己的心，眨了眨眼后，点头。
“你看，木木也是同意的，所以你尽快安排。”
奶奶转眼看我，“木木，别担心，只是去学习学习，放心，不会很累的。”
我是不担心什么苦不苦累不累的，我担心的只是，顾凉山似乎对于这个事情，有些不开心。或者说，只是因为他今晚心情不好而已？
吃完饭，回到家，顾凉山的俊颜还是绷着，幽深的眸色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我觉察得出来，他在生气。
至于生什么气？我还真搞不清楚。
难道不开心于，难道生气于，把我安排进公司学习？
门开了，他一个人进去，我转身关门，然门还没关上，身后就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
门关上的刹那，我回头，原是柜子上的一堆东西都被扫下了地，几个玻璃小瓶甚至已经碎了，成一堆碎片落在顾凉山的脚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吓住了，我愣着眼，“怎么了？”
顾凉山站在那里，侧脸紧紧绷着，手握成拳，沉冷出声。
“文木，过来。”
任是谁人听了这话，都知道接下去的剧情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一幕，可我听罢，没丝毫犹豫就抬了步子过去。
还没近身，顾凉山的手一伸，狠狠把我一推，我的背碰撞到柜子上，疼痛传来的那一刻，男人的俊脸快速放大在我的眼前。
他的呼吸急促，心口的跳动明显，他的一只手伸上来，掐住了我的下巴，同时薄唇往下一压，一口咬在我的唇瓣上。
疼痛瞬间遍布整个头部，可我一动不动着，任由着害怕我挣扎而紧紧掐住我下巴的男人为所欲为。
口腔里的血腥味渐浓，顾凉山在这个刺鼻的味道中，一抬手，把我一提，直接放在冰冷的玻璃柜子上，我吓得立即伸手往后面一撑，可那柜面太冷，我被那冷意激得立即回手，不得已一把抱住顾凉山的脖子。
身前的男人见罢，竟是低低笑了出来。
好了，他一笑，刚才遭遇到的委屈都一股脑飞出来，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住他，惊魂未定地恼出声，“你笑什么？”
男人没回话，又凑过薄唇来。
低低的笑声消失在唇角处，我的心跳得厉害。
还紧张？还害怕？还惊慌？或者是些其他什么情绪？我说不出来，只感觉到浑身都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哆嗦。
这一次，温柔细雨，再不是刚才那风浪急促。
一吻完毕，顾凉山伏在我的胸口处狠狠喘息，灼热的气息传来，我不安地动了动手。
顾凉山一把按住，然后，十指紧扣。
待跟前的人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我才微微低了头，看向自己胸前的人。
顾凉山的头发似乎长了些，很黑，浓密着窝在我的胸口，像极了个大男孩。
我不禁抬起手轻轻抚弄，很轻很缓，才微微出声。
“顾凉山，你今天怎么了？”
说完了，一股血腥味又蔓延开来，我忙紧紧抿住唇，干着唇把那味道咽下去。
胸前的男人动了动，却没抬眼，只是那紧扣着我的手紧了又紧。
他没言语，我就沉默着等待，可我那心口的呼吸从没平静下来。
过了会儿，顾凉山终于动了动身，松开我的手，然后也放开了我，他起身，额头抵着我。
“想去公司？学习？”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问，我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即点头，“嗯，反正我快毕业了......也没事做......”
许是自己内心里想着的是，去了之后就可以每天都看到顾凉山在做些什么，总觉得有种在监督他的意味，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虚着呀，都不敢直起气来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