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样吼叫,那封信还是被他给收入囊中了,非但没有让她称心如意,还洋洋得意的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叶子枫着急知道事情的真相,竭力保持自己头脑清醒。
看着他那充满目的性的罪恶神态,她大概是猜测到他想干什么了,而且刚才他不是说了吗?要用父亲死亡真相作为和自己的交换条件。
“陆峻,到底怎样你才肯给我?”她干脆开门见山。一直埋藏压抑在心底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着落。她不免有些激动。
“陪我一晚。”他字句得意的重复了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叶子枫呲目欲裂:“说话算数?”
“算!”陆峻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的眼睛开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不否认,无论是从她的脸颊还是身材来看,她都有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资本。
她年纪尚小,但是那双眼睛却水灵水灵,是个男人都足以被勾魂夺魄。
换句话说,她的女人韵味儿,那撩人的眼神本是天生的。
“陆峻,最好是这样。”叶子枫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说完,扭过头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床上熟睡的傅夫人,戴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冲了出去。
身后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之后,明目张胆的扭过头盯着傅夫人看了几秒。
冷哼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投射到白大褂上,寂静的气氛更显得有几分诡异了。
叶子枫走出去之后一直站在门口,等病房里的男人。
当他出现之后,她怒瞪着他:“说,去哪儿?”
他看着她,眸光有些柔和:“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心平气和吗?”
叶子枫冷哼一声上前,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心平气和?”
她笑着,身子凑近他高大的身影,小小的脑袋几乎只及他的下巴,他低头的时候几乎要碰着了。
那双泛着盈盈秋水的水眸凝视着他:“这样,算是心平气和吗?”
他怔了一下,一时竟然被她的主动和亲你有些不解,正困惑之余,只觉嘴边一空,口罩就被一只小手迅速的扯了下来。
他大惊一向冷静的脸失了色,连忙伸手就去抢过叶子枫手中的口罩,扯过来之后重新戴上。
叶子枫冷笑:“果然是做了亏心事,要不然怎么会像个过街老鼠似得连人都不敢见呢?”
说完,在他那愤怒的瞪视着之下,叶子枫突然主动扑入他的怀里,说道:“不,或者这样,不用你来提醒我对你心平气和,这样,可以了吗?”
一句话同时也说的心灰意冷了,她还记得,曾几何时,她还收到过他的信,还记得曾几何时,他在找到自己的时候不再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复仇。
她还记得,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冰像是融化了。
但,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活着,并不想与谁敌对,她是个不喜欢争吵,不喜欢和别人有过节的人,更能不希望有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那会儿,当她觉察到陆峻对她的恨意渐渐地消散之后,她还在暗暗庆幸。
但是现在看来,她全都错了。
他们之间那些被称为恩怨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一笔勾销的。
“松开。”震怒的声音几乎刺穿叶子枫的耳膜。
她的举动非但没有讨好男人,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的震怒,叶子枫能却实在想不明白。
她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在说不清的困惑之下被他连拖带拉的带离了楼道。
另一边
办公室内,男人正襟危坐,一只手摁着鼠标,另一只随意的放在键盘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足足有十分钟,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而屏幕里出现在的景象正是刚才医院楼道发生的事情。
当看到俩人“手牵手”离开之后,男人那双眼睛染了一抹猩红,宽厚的手掌死死的攥了起来,修长干净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额头因情绪的强烈隐忍而青筋突起。
将监控画面返回去,他又看了一次。
由于安装监控的地点是在医院,能够安个监控已经是医院院长法外开恩了——如果不是他和院长那层特殊的关系的话。
更别说是安装可以听人说话的监控了。
所以,傅凌毅只能看到高清摄像头内俩人的肢体动作,身子一些面部表情他都看的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那俩人正你侬我侬,还手牵手的离开了医院。
不,这或许并不是主要。
令傅凌毅无法从容不迫的是,那个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穿白大褂的男人,分明就是陆峻。
而不是主治医生朱医生。
像,太像了,陆峻和朱医生的身形,个子简直太像了,发型还一模一样,不,或者可以说是是陆峻不知道什么时候剪成像朱医生那样的发型的。
当陆峻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的时候,看不太清的摄像头内,他简直就成了翻版朱医生,这样他就可以随意的进进出出母亲那间重症病房。
不……
不对,进出病房。穿着白大褂,陆峻。
傅凌毅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发现这些只言片语连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后果。
”陆峻——“傅凌毅咬牙切齿,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就在他眼睁睁的盯着监控视频,情绪将要爆发的那一刹那。
随着推门声落下的是女人紧张急促的声音:“凌毅,不好了,叶子枫去找陆峻了,他们俩人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
傅凌毅的怒火因来人的话暂时得到了隐忍,他扭过头看着从门口走过来的人,胸腔内流窜着一股嫉妒,残忍道:“是达成了床上协议吧?”
“不……我不知道。”柳云非摇头。
“不过,我现在没空管这闲事,云非,马上去医院,安排查理医生给我妈做全面身体检查。”傅凌毅果断的打断了柳云非的话。
柳云非错愕:“为……为什么?给他个胆子,他恐怕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吧?”
“他当然不会本笨到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也不会那么愚蠢的杀人去自寻死路。”傅凌毅脸色铁青的可怕,狠辣的说完之后,“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凌毅……叶子枫……”
“快去,我妈说不定现在有危险。”傅凌毅厉声说道。
柳云非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医院急救室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了,里面的人争分夺秒恨不得时间能够停留驻足,外面的人却度日如年。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重症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查理像个救世主一样的出现了。
“怎样?查理?”傅凌毅殷切的看着查理那严肃的蓝眼睛问道。
查理复杂的看着傅凌毅,摇了摇头,满是歉意的用不太标准的英文说道:“凌毅,实在是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没有定时给夫人做检查也是太粗心了,实在对不起,我感到非常抱歉。”
查理一个劲儿的道歉几乎把傅凌毅给急坏,一旁的柳云非大叫:“查理,你先别说这些,傅伯母现在身体怎么样?”
查理歉意的低了低头,摇头说道:“很不好,因为她的体内潜藏着一些毒,。”
查理的话令俩人大惊失色。
“你说的,是毒品吗?”
傅凌毅用疑问的语气说着,但是心里却百分之八九十的有谱了。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重病那一段时间本来该每况愈下的身体却日渐好转了起来,疾病缠身的她,那几天竟然前所未有的身子硬朗,这一切他现在明白了。
柳云非俩只手急切的拽着傅凌毅的衣服:“凌毅,什么意思,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告诉我!”
傅凌毅没说话,却痛苦不堪的转过了身子,压抑着痛,哑着嗓子,背对着查理说道:“是罂粟?”
查理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什么?你们说的是什么?伯母身体里怎么会有罂粟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柳云非近乎奔溃的声音逼的查理只好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之所以说傅夫人体内有毒,是因为她曾经服用过这种毒品,毒品虽然毒,但却还可以用来治病,可以镇痛,可以缓解精神上的疲劳,傅夫人现在没什么大碍,但是一旦她不在服用毒品之后,她的身体只会更糟糕,看似治病的毒,实际上是在慢慢的腐蚀傅夫人的身体。”
柳云非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
“不,伯母怎么会那么傻呢?她哪来的那东西?”
“是妈从小是在毒的火坑里滚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谓的治病毒品的危害?”傅凌毅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柳云非似乎明白了傅凌毅的意思。
“可是是谁呢?监控,监控,凌毅,你去掉监控。”
“不用。”冷冷的俩个字,带着嗜血的残忍。
柳云非蓦地睁大了眼睛:“叶子枫,陆峻……”
傅凌毅从裤兜里逃出来一支烟,点燃,袅袅烟雾腾了起来,模糊了那张俊帅的脸,冷冷的话冲破烟雾而出:“云非,照顾好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