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从下人传她来前厅的时候,就已经害怕的发抖,当走进这气氛沉重的前厅时,看见萧墨轩正脸色铁青,一身愤怒的气息坐在那里,她更吓的几乎迈不开步。
“妾身参见王爷。”好不容易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强装镇定,福身请安道。
萧墨轩冷眼看着她轻微颤抖的身体,现在知道害怕了目光一冷,骤然一声暴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面前颠倒是非,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王爷,妾身做了什么,妾身什么也没做?”凝香吓的一下子跪倒地上,眼泪一串串,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委屈的哭道,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死撑到底了,不管怎么样?脸上的巴掌印总是宁采儿打的。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陪着王爷这么多年,总比她有情分,王爷总不能因为她对自己怎么样。
“你还敢狡辩,你说宁采儿打了你,她是一个奴婢,怎么敢随便打主子,我之前就疑惑。
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等我拿不出证据,你就不会在这里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实话,我或许还考虑饶过你,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不要以为我怨恨她,就会真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凝香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我的脾性你应该了解,所以,最好现在就说实话。”萧墨轩极其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念在她是自己女人的份上,想给她个机会。
凝香的心一颤,咬咬牙,还是决定死撑到底,承认了,不就等于证实了自己颠倒是非了吗?不就等于自己冤枉她了吗?
王爷以后还会宠爱自己吗?王爷也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想到这,不由的由哭道:“王爷,妾身真的什么也没做,是云儿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妾身没有任何关系,妾身真的很冤枉。”
“哼,你可真是冥顽不灵,不可救药,我有说是云儿的事吗?”萧墨轩冷哼一声,她这等于不打自招了。
凝香此时才猛然发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是什么事?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了他,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身体哆嗦着赶忙的爬过去,一下子抱住萧墨轩的大腿,哭着哀求:“王爷,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王爷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王爷会看在以往欢爱的情分上,不会处罚自己,毕竟云儿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她可是他的小妾,可是这几年陪在他枕边的人,虽然不得宠,但是王爷对她也不错。
一月夫妻百日恩,王爷这个恩情应该有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念在你这几年陪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惩罚你,但是你这里,我不会在来了。”萧墨轩的神情森冷残酷。
“王爷。”一听到他说不再来了,凝香就害怕了,这是代表自己彻底失宠了吗?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角。
“王爷怎么可以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不停妾身说,妾身陪在王爷身边这么久,王爷这是要抛弃妾身吗?先不说谁对谁错,妾身也是挨打了的。”
“如果你一开始说实话,我不会这样,我也给你过你机会,我惩罚你,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的撒谎,放手。”萧墨轩一点都不为所动。
“妾身不放,就是打死妾身,妾身也不放。”她知道这一放,她就没有机会了,以后说不定在王府的日子比下人还难。
一个不得宠的女人,谁还会讨好你,谁还会对你好,人都是太现实的东西。
“那你就别怪我了。”萧墨轩厌烦的一脚踢过去,把凝香踹到在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王爷,你够狠,你居然如此的冷酷无情,你不是想知道凝香为什么会颠倒黑白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爱你,我嫉妒你宠爱别的女人,难道这也错了吗?”凝香在后面哭喊着,眸光迸发出一种仇恨的光芒。
虽然王爷没有当中宣布,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凝香就像被打入了冷宫一样,王府的下人都躲着她走,生怕她身上的晦气沾惹到自己身上一样。
就连平时的柔儿和月莲也都没有来看她,她过去找她们,她们都避而不见,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了。
“月莲,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都不见她,她会怎么想?”柔儿说道。
“我们不是不见,而是眼下最好不见,不然王爷以为我们和她一样呢,虽然不见,但是我们可以照顾她,吃的都用的,我们都给她送。”月莲说道。
“可是这样,在别人看来,同样也是无情,不如我们去看看她。”柔儿说道,“这才多久,碧荷死了,凝香这样,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是你我了。”
“姐姐,你别吓我。”月莲一愣。
“谁知道呢?我总是感觉不安,我们这些日子还是安分守己吧。”柔儿说道。
“也好。”月莲同意,毕竟跟别人的比的起来,性命更重要。
兰苑,云汐在弹琴。
“姑娘,凝香夫人这算不算打入冷宫?”新来伺候她的丫鬟春花问道。
“王爷只是一时生气,也许过了就好了。”云汐回到。
“可是大家都说不会,还说王爷是以为太喜欢宁采儿了,所以才会这么绝情,而且现在她们吃的都和王爷一样呢。”春花回到。
“哦。”云汐淡淡的应了一句,继续弹琴。
云儿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只要冷风在,他就会跟着冷风练功,冷风不在,他就跟着别人的侍卫练功,然后自己晚上教他读书。
王府里面的传言,她当然也知道,可是她不在乎,当然,她在乎也没有用,不过她到愿意大家相信什么萧墨轩对自己好的。
毕竟这样,她和云儿的日子就好过了主要是云儿,每天可以练武写字,这对他是大有好处的,而不是每天都在厨房里刷碗。
凝香被冷落,其实这不是她想要的,他越是这样,别人对自己的议论就会越大,让她在王府的就会越来越尴尬。
每个人对她都微笑,但是她知道这微笑没有一个是真诚的。
萧墨轩让自己睡在书房外面的房间,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服侍他,但是每天晚上她都是在爱他的床上度过。
她试着反抗过,不过最后还是顺从了,如果顺从能让自己和云儿这么平安的度过,那她为何要反抗呢。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外面有事,已经很晚了还没有回来,她等的有些困了,靠在那里困的要睡着了。
门就被踹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除了萧墨轩,谁敢在王爷府了横冲直闯。
一身酒气的萧墨轩,大步的走进屋里,坐到了床上,黑眸半眯的看着宁采儿,冰冷的命令道:“过来。”
宁采儿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反抗也无济于事,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却被他突然的抱在怀里。
宁采儿动也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萧墨轩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黑眸透漏着复杂的光芒,薄唇轻启到:“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毫无人性,残暴绝情?”
宁采儿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随后淡然一笑。
“我的问题很好笑吗?”萧墨轩有些激怒,她是在嘲讽他吗?
“不,王爷的问题不好笑,反而却很残忍,奴婢是笑王爷是不是问错了人?如果王爷随便问个人,他们都会奉承的说不是,或者说,奴婢到王府这久,除了奴婢之外,还真的没有看到王爷对谁残暴无情。
可是为什么偏偏问奴婢?王爷希望奴婢怎么回答?说王爷不残暴吗?那王爷是否还记得,你一巴掌打晕奴婢,当众羞辱奴婢,鞭打奴婢,一掌打的奴婢吐血,不分青红皂白反正都是奴婢的错。
王爷现在还需要奴婢回答你这个问题吗?”宁采儿幽幽的说到,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她恨他的残暴无情,恨他的毫无人性。
萧墨轩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眼里的的恨意,心突然一颤,是吗?他曾今对她如此的残忍吗?抱着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你恨我是吗?”是呀,他本不是无情残暴之人,却以为云岚迁怒于她,自己本事高高在上的王爷,惩罚甚至打死一个下人都平常的狠。
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了,或者后悔这么做了,是因为她吗?
“王爷,如果我说不恨,你信吗?”宁采儿细眉微挑的问道。
“不信,所以要恨就恨,你我都无所谓是不是?”萧墨轩的手放在她的腰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不是吗?
“你的身体很诚实。”良久,萧墨轩看到她绯红的脸,却咬着唇忍着,唇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
“你?”她有些娇怒,也恨自己的不争气,他越来越熟悉自己的身体,而这也不是她想控制就控制的住的。
“我什么?是不是很喜欢?”萧墨轩故意使坏。
宁采儿闭着眼睛干脆的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