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回到了残霜院,愤愤的关上门,为何每次看到那些三八,就要惹一肚子的气,哼,大不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走出这道门了,眼不见心不烦,什么争宠,什么陷害,什么找茬,让它们统统都见鬼去吧。
她现在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日落黄昏,院子里的花儿,也渐渐的落了,她坐在椅子上,吹着黄昏的风,这样的风,总是令人心情有所好转,风儿这么一吹,似乎吹散了她的不愉快的心情,这种感觉,很是惬意,也很舒服,微微闭起了双眸。
不知道在院子里待了多久,她缓缓睁开双眼,突然噗啦啦一声,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她的肩膀上,它单手摸了摸鸽子,它并没有飞走,看样子,它并不害怕这院子里的女人。
姚馨本以为它受伤了,它飞不动了,所以才落在她的肩膀上,向她求助。
她小心翼翼的抓起它,捧在手心里,左瞧瞧,右看看的,它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或者血迹,难道是她判断有误?是这个鸽子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正在她要把它放飞的时候,她看到鸽子的腿上,有一个小竹管,竹管中,有一张小纸条,姚馨嘴角泛起弧度,微微一笑,道,“是哪家的情郎托你传书啊?你怎么落在我肩膀上了?”
看了看这个鸽子,又道,“小鸽子,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的目的地。”
见它不飞走,她双眸盯着它腿上的小竹管,她很好奇,这纸条上写的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使她抽出了小纸条,展开纸条,见上面写着,“梦难成,念难消,漫漫长夜,独自到天明,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姚馨撇撇嘴,古代人也懂得浪漫?这情书写的,还真是酸的要命,不知道是哪家的痴情郎,用信鸽传情。
可是,这个鸽子,好像迷路了,不然它怎么会落在她的肩膀上呢?
看完了情书,浪漫气息很快就散去了,毕竟这情书,不是写给她的,就算是给她写的,她也不敢接呀。
沉默了许久,把情书塞回小竹管中,双手举过头顶,道,“小鸽子,去吧,给这个等着情书的女子送情书,别让这位姑娘等急了。”
它像是听得懂她说话一样,噗啦啦的飞走了。
姚馨心中无奈的笑笑,没想到,古代的人,也这么浪漫。
她暗自羡慕那个女子,这情书虽说写的有点酸,可无疑,这情书很浪漫,每一字,每一句,都渗透着传书者,对女子的爱慕之情,和思念之情。
她有些羡慕这位女子,她姚馨什么时候也能收到这样的情书,那岂不是要幸福死了。
可惜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肯给她写情书的痴情郎。
她嘟了嘟嘴巴,坐在椅子上,双眸再次微微闭起,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情书上的诗句,“梦难成,念难消,漫漫长夜,独自到天明,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好美的诗句啊,她暗自赞叹,这个痴情郎的文笔,倒是令人钦佩呢。
若是换成姚馨,她想破脑袋都写不出这样的诗句来,应该说,她没有这样的脑细胞。
第二天,姚馨似乎不再像昨天那样坐在椅子上了,索性将两个椅子并排放着,干脆躺上去了。
那渐渐西斜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很是温暖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真的要比在炎热的阳光下要好的多。
她再次在院子里,享受着黄昏的微风和那落日的余晖,那只信鸽,又落在她的肩膀上了,她不禁有些想笑,这只鸽子,可真是笨的可以了,为何又停落错了地方呢?
她很疑惑,难道,这只笨鸽子,又迷路了?好奇心的驱使,姚馨忍不住,又偷看了情书,只见上面写着,“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看完之后,又把情书塞回竹管中,放飞了这只笨鸽子。
第三天,鸽子准时飞来,姚馨不禁心中苦笑,第一次,是迷路,第二次是迷路,难道,第三次,它还是迷路吗?
如果它第三次停错了地方,那这只鸽子也太笨了吧。
她双手负于脑后,躺在自己做的躺椅上,若不是这鸽子太笨,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谁会给她写情书呢?
谁会懂得这样的浪漫,写给她情书呢?
第三次,鸽子飞来,她没有看情书,可那只鸽子,就在她身边转。
无奈,她只好再看看这情书,到底写了什么,好奇心,真的吞噬了姚馨的心,她忍不住,再次看了情书,“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可就在残霜院的,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两抹身影,她未曾察觉。
“王爷,我没说错吧,她就是在偷偷的借书传情。”任筱贝一边看向依旧躺在那的姚馨,一边愤愤的说道。
蓝华宇没有接话茬,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姚馨走去,见她依旧躺在那,蓝华宇轻声咳了咳。
姚馨猛地坐了起来,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做了亏心事,生怕被本王抓个正着吗?”蓝华宇的语气,很是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放……”见蓝华宇的那双眸子,又多了几分阴冷,姚馨没有把“屁”字说出来,而是改口说道,“你胡说,我有什么好做亏心事的,真是莫名其妙。”
任筱贝猛地掰开了她的手,把她手里的情书递给蓝华宇,道,“王爷,你看。”
蓝华宇看了一眼那所谓的情书,看向姚馨,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而姚馨却处事不惊的说道,“呵呵,只是几个字,能说明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臭三八,使出这幼稚的法子,啧啧啧,真是,丢人哪。”话落,丢给任筱贝和蓝华宇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