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可也比在宇王府强的多的多。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宇王府了,对于蓝华宇的冰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或许,她是真的喜欢错了人。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姚馨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刚刚拿起了一个看上去很漂亮的桂花糕,张开了嘴巴,还未等将桂花糕送入香唇,只听见一声尖细的通报声,“宇王爷驾到。”
姚馨将桂花糕放在盘子里,站起身,看了看蓝华寒,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见她迈开了步子,蓝华寒拉住她,道,“怎么?刚刚还好好的。”
“没事啦,就是有些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要推开他的手。
只听见一句,“臣弟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从桌子前面响起。
“起来吧。”蓝华寒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看向蓝华宇,道,“老六,坐吧。”话落,见姚馨已经走了,望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蓝华寒轻叹了一口气。
蓝华宇坐在蓝华寒的对面,问道,“她怎么在宫里?”
“她无处可去,住在皇宫里,有什么不妥吗?”蓝华寒的语气,有些不温不火,可是不难听出,他对蓝华宇的不满,还是很强烈的。
蓝华宇没有接话茬,倒了一杯酒,回想起姚馨临转身时候的那个眼神,她应该是恨他的吧,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恨,那恨,是如此的明显。
蓝华寒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今日臣弟进殿,有什么事情吗?”
蓝华宇抿了一口酒,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时间久了没进宫,有些想念皇兄了。”
他的嘴角泛起了弧度,讥笑一声,道。“是想念朕了,还是想念朕的皇位了。”
“看皇兄说的,你把我当成老三了?”话落,蓝华宇也笑道,“他不仅仅是惦记着皇位,就连你的妃子她也惦记着不是吗?”
“放肆。”蓝华寒压低了声音,低吼一声,那酒杯中的酒水,都溅到桌子上了,蓝华寒的表情越发的阴冷,站起身,道,“今日朕身体不适,恕不奉陪,臣弟请回吧。”话落,转身,甩袖而去。
蓝华宇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现在不仅仅是皇上,还是带了绿帽子的王八。”话落,喝光了杯中的酒,将被子倒扣着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转身离去。
对于蓝华枫和纪梦颜偷情的事情,他早有所闻,他有些气愤的是,蓝华寒只把纪梦颜送到春风阁,却没有对蓝华枫进行任何处罚,他是怕了他了吗?
蓝华枫没有什么实力,他所有的也就是心机,可是再有心机,没有兵权,没有人力上的支持,他又能掀起多大的波涛骇浪来?
还是蓝华寒有什么把柄握在蓝华枫的手里,使他如此的软弱?
别说蓝华寒和蓝华枫没有翻脸,就是翻脸了,他也不用害怕,蓝华宇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蓝华寒的这一边,别看现在他和蓝华寒的关系很僵,可真的要到了肻劲的时候,他还是会助蓝华寒一臂之力的。
蓝华寒默立在凉亭内,再次轻叹一口气。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虽然他未曾转头,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姚馨缓步走到他的身后,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没什么,心情有些不好。”话落,转身,看向姚馨,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啊?”
“睡不着。”话落,和蓝华寒并排而立,靠在凉亭的横木上,又道,“是因为蓝华宇吗?”见他不语,姚馨侧着头,看向蓝华寒,又道,“不要因为的事情,和他把关系弄僵吧。”
蓝华寒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是他出言不逊。”蓝华宇的实力,那可是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定是不敢去得罪他。
闻听此言,姚馨本想多安慰他几句,可是,她却只说了一句,“你和他是亲兄弟,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
蓝华寒把姚馨指给蓝华宇,他都有很大的意见了,呵,现在,他蓝华寒真的没有这个做皇帝的威风了,换句话说,他这个皇帝做的有些窝囊。
同样是做皇帝,为什么他手中的兵权,还不如蓝华宇的兵权的三分之一多?
见蓝华寒陷入了沉默,姚馨也不好再打扰他,或许,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吧。
蓝华宇双手负于身后,默立在书房之中,蓝华寒的戒心,为何这么明显,难道是他搞不清楚蓝华宇是站在谁那一边的吗?不管蓝华宇的立场是不是很明显,他都不应该有此戒心,蓝华枫心机那么重。
他定是不会站在蓝华枫的那一边了,长叹一口气,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蓝华宇转头,见来者是水清儿,道,“还没睡?”
水清儿轻点了点头,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那张疲惫的脸,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今日,和皇上吵了几句。”话落,拿起桌上的毛笔,蘸着浓墨,在宣纸上,无心的写写画画。
水清儿拿出了袖子中的丝帕,轻擦了擦他的额头,又道,“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皇上定是会明白你的一片好心。”蓝华宇攥住了水清儿的手,和她相视而立,道,“为何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王爷说笑了,在你身边的姐妹们,有哪一个不是如此的,并非是清儿太过于出众,而是你的眼里,只看见了清儿罢了。”不得不承认,水清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假,伪装的很好,那温柔的话语,是水清儿擅长的杀手锏,对于他,她有足够的手段和把握把他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