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华宇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道,“苏芮呢?”
“侧夫人还在房里。”她的回答的声音很小,小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清楚。
蓝华宇看了灵若一眼,侧着身子,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苏芮,还在床上睡着,依旧是四肢趴在床上。
蓝华宇轻推开门进去,缓步走到床边,见苏芮还在睡梦中,还时不时的流着口水。
这时,邹天翔也走到床边,轻声道,“侧夫人,起床了。”
苏芮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吵我,我好困。”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一个身,可她身下的斑斑血迹,使蓝华宇和邹天翔愣住了。
难不成她在客栈里偷人?蓝华宇一边想着,一边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邹天翔咽了咽口水,看向蓝华宇。
蓝华宇道,“出去。”
“是。”一边说着,还不忘瞄一眼还在睡梦中的苏芮,收回了眼神,转身,缓缓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蓝华宇低吼一声,“贱人。”揪住了她那一头秀发,将她揪起来,“贱人。”
苏芮被这吼声所惊醒,愤愤的推开他的手,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蓝华宇的那张脸,由青变黑,死死的揪住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使她的那双眸子,看向床上的斑斑血迹,吼道,“这是什么?回答我,这是什么?”
当苏芮看清了床上的斑斑血迹后,也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喝多之后,有人占了她的便宜?
这一刻,她的那双眸子,泛起了泪花,解释,她又该如何去解释?就算解释给他听,他也不会相信的。
抑制住双眼的泪水,轻推开他的手,转头,和他四目相对,道,“我偷了人,你休了我吧。”
这一刻,蓝华宇似乎要疯了,他居然娶了一个荡妇。
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那双眸子,更加的冰冷,心中的怒火,直线上升。
见苏芮欲要下床,蓝华宇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吼道,“贱人。”话落,再次揪住她那一头秀发,将她的头,向后扬起,又道,“真想不到啊,你还是一个荡妇。”
话落,抽了她一个耳光,又道,“你让本王的脸往哪放?”
就在此时,一句,“王爷,这样的女人,就应该送到妓院去。”从门口处传来。
蓝华宇转头,看了看任筱贝,问道,“筱贝,你怎么在这?”
纪梦琳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王爷和邹侍卫找了这个贱人一晚上,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蓝华宇收回了眼神,转头,看向床上的苏芮,咬了咬牙,道,“你不是很喜欢偷人吗?本王这就成全你。”话落,揪着她那一头秀发,将她拖到床下,喊道,“天翔,把她送进春风阁,任何人不得为她赎身。”话落,转身,甩袖而去。
走出了她的房间,恰好看到了灵若,蓝华宇停住了脚步,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贱婢,滚回王府去,否则,把你也送到春风阁去。”
灵若本来是想进去看看苏芮,看来,这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只好转身,随着蓝华宇回宇王府了。
邹天翔弯身将苏芮扶起来,问道,“侧夫人,您没事吧?”
苏芮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话落,转头,双眸呆滞的看向床上的斑斑血迹,再次转回头,又道,“你是,是他的贴身侍卫吗?”
邹天翔微低头,答道,“是的,属下跟王爷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你叫什么名字?”苏芮再次开口,轻声问道。
“邹天翔。”
苏芮的嘴角再次泛起了弧度,苦涩的笑了笑,又道,“想不到我姚馨,会沦为青楼女。”话落,看了看邹天翔,又道,“走吧。”
邹天翔望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是钦佩她。
她的那双眸子,有无助,有无奈,也有少许的悲伤。
难道,她是被人陷害的,邹天翔也看了看床上血迹,才转回头,跟在苏芮的身后。
沉默了许久许久后,邹天翔问道,“侧夫人,您为何有两个名字?”
她停住了脚步,转头,和他四目相对,又道,“你相信重生吗?我就是死而复生的一缕孤魂,停落在苏芮的体内。”见他不语,她又道,“和你说,你也不懂。”话落,转回头,长叹一口气,又道,“床上的血迹,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邹天翔侧着头,看向苏芮,安慰道,“王爷会查清楚的。”
“只怕,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暗地里陷害她,但是她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蓝华宇身边的人。
苏芮停住了脚步,侧着身子,和邹天翔相视而立,道,“可否求你帮我一个忙。”
“侧夫人请说。”虽说他是蓝华宇的贴身侍卫,可他并没有受到蓝华宇的影响,他的性格,很是温和,他的主子很冷,可邹天翔并不冷,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也就是有了这种感觉,苏芮才仗着胆子,要他帮忙的。
“可否给老鸨子施加一点压力,毕竟,我真的不想。”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青楼女,那是什么样的身份,又什么什么样的生活,不用她去想也猜得到了。
“属下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吧。”即使她不去主动提出要他帮她,他也会暗中叮嘱老鸨子的,毕竟,在名义上,她可是蓝华宇的侧夫人,不管她偷人与否,都不应该如此的对待她,青楼,那是烟花之地,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成为万人骑,千人轮的青楼女?
扯回了思绪,给予她一个淡淡的笑,是安慰,同时也是想让她放下心来。
苏芮也是浅笑回应,可又有谁知道,她笑的多么勉强,多么心酸,那笑容很是僵硬。
若是真的有人趁着她喝醉,夺走了她的身子,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喝的再多,当另一个人进入了她的身体后,也应该是有感觉的吧,难道真的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