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多么希望这是最后一回,她多么希望,不要再痛了,不要再受伤了,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肯放她走,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楚已经交叠在一起了。
这样的疼痛,似乎是很难承受的,可她必须要承受,不是吗?
心中的痛,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原本就和脆弱的心,她的那只手,无力的抬起,把那腮边的秀发别过了耳后,看了看听云,道,“你先下去吧。”
“是。”话落,转身,正看到姜萱慧走了进来。
“慧主子,柳主子醒了。”听云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慧姐姐,谢谢!”严金柳看着姜萱慧,轻声的说道。
对于姜萱慧,她给予她的,除了温暖,就是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了。
她之前救了她的女儿,现在又救了她,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她的人情。
姜萱慧双手握着她的手,道,“傻妹妹,你没事就行了,不要说谢谢。”
“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谢谢你。”她的话音刚落,见门被推开了,见韩翌梓从外面进来,她的心里一紧。
韩翌梓冷眼的看着姜萱慧,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王爷……”姜萱慧看着韩翌梓,道,“王爷,我知道我不该管,可是……”
“可是什么?”韩翌梓对着姜萱慧大吼一声,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道,“想死是不是?”
“王爷,王爷。”严金柳从床上下来,连滚带爬的爬到他的脚下,道,“王爷,不要责罚慧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她哭着抽着自己的耳光,祈求他,放了姜萱慧。
“滚。”韩翌梓愤愤的松开了手,将跪在地上的严金柳拉起来,怒道,“为什么你要改变我?为什么?”
严金柳哭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韩翌梓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没错的,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感应。
她严金柳痛了,他的心里也很痛,她哭了,他的泪水也在眼圈里打转。
他扯去了她的衣服,怒道,“你一妄想改变我,你妄想。”
“王爷,王爷你不要碰我,我才刚刚失去了孩子,你不要碰我。”是啊,她现在的身子,虚弱的很,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的她,还是无能够行房事的。
见她哭成了泪人,韩翌梓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房间。
严金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如雨下。
这一次,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她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妄想改变他,她妄想,韩翌梓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就吩咐鲍正峰去买刑具。
夜,朦胧的月色,增加了这夜的几分安宁和神秘。
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这一次,她非要逃走不可。
她看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冷漠还有残忍,是的,没错,那就是残忍,他要的,是她严金柳的命,她看出来了,他要的就是她的命,她偏偏就不要死在这里,不要。
离开了梓王府的她,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感觉,他会不会追出来?会不会来找她,会不会找到天涯海角,都会来找她呢?
虽然心里很怕,虽然不安,但是她还是要逃走,必须要逃走。
就算他韩翌梓真的不肯放过她,真的追来了,真的要把她给抓回去,她宁可选择死,也不会跟他回去的。
现在她又该去哪里呢?现在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去找余云逸了,就算是真的去找他,他肯帮她吗?
瑟瑟的冷风,使她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逃,
孩子没了,严金柳是多么的心疼,可她的心疼,一点用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韩翌梓的亲生骨肉啊,或许,她的孩子是不值钱的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她,感觉有点寒冷,就锁紧了肩膀,鼻尖的通红,使她不敢去触碰。
离开了王府,远离了这城市,走的有点累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终于离开了那座城,好事啊,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无力的笑了笑,可就在她高兴之余,眼前一片漆黑,便晕倒在地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一间茅草屋里,那熟悉的脸孔,映入了她的眼帘,“云逸?”
余云逸见她醒来,道,“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严金柳实在记不起来,她是如何来到这茅草屋的。
“你晕倒了,所以,你在我这里,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王爷,前方有个茅草屋,不如,我们先歇歇再找吧。”鲍正峰很小心和谨慎的说着,他实在不明白,严金柳这个女人已经逃了,他为何一定要把她给找回来。
韩翌梓的那双眸子,满是阴冷,道,“继续找,先去茅草屋看看。”
韩翌梓的话,他可不敢不听从,点头应了声,随后就去了茅草屋。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些杂乱,严金柳心下一紧,从床上下来,钻到床底下。
见严金柳如此,余云逸也不敢怠慢,他转身,向门口处看去。
韩翌梓一走进茅草屋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在这?”他眉头紧皱,看着床下的严金柳的那只手,嘴角泛起了弧度,似笑非笑,那双脚,就迈开了步子,向床边走去了,踩着她的手指,韩翌梓双手负于身后,道,“来人,把余云逸绑回去,知道严金柳回来为止。”
听言,在床下的严金柳有些慌了,可是,她却看到了余云逸在摇头,她双眸蕴泪,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绑走了,严金柳泪如雨下。
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呀,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是多余她知道,那她走还不行吗?
他不爱也不可能爱她,她也知道,她也有自知之明,可是,他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如此,一定要把她找回去,难道是想折磨死她?
余云逸被抓到了梓王府,就被关进了大牢。
韩翌梓知道,严金柳那个女人,一定会回来的,他有这个把握,今晚,她一定会回来的。
韩翌梓单手负于身后,在房里站着,他的手段,似乎不会改变,但是,的确是为了那个女人,变得心软了。
夜,严金柳回到了梓王府,直接去了他的房间,推门进去,正看见韩翌梓在喝茶。
韩翌梓瞄了严金柳一眼,小口的抿着茶,“回来了!”
严金柳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很知趣的跪在他的脚下。
韩翌梓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单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道,“你倒是很知趣的,不过,这责罚,是少不了的。”
她微微低下了头,道,“请王爷放了余云逸,我愿意受罚。”
“哦?”他的嘴角泛起了弧度,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迈着碎步,道,“那好啊,这惩罚你先接受了,明日,我就放了他。”话落,停住了脚步,拿起桌上的皮鞭,在严金柳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抽了下去。
“让你逃,我让你逃。”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留给她,他连续抽了十几下。
攥紧了皮鞭,绕到她的身前,钳着她的下巴,道,“说,以后还逃不逃了?”
严金柳忍着鞭伤的疼痛,道,“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好,这是你说的,下次你要是再逃,别怪我手下无情。”话落,拉起了她,又道,“跟我走。”话落,攥着她的手腕,就向外走去。
来到了浴房,他抱起了严金柳,就放在浴桶里。
盐水?唔,她刚想从浴桶里出来,却被他给按住了,“王爷……”她双眸含着泪水,看着韩翌梓,轻声的说着。
“叫我主人。”话落,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又道,“我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
听言,严金柳不再动,也不再说话,更没有再哭。
这是她应该承受的吗?他给予的,这样的惩罚,她必须要统统接受吗?她真的就没有任何拒绝和反抗的权利了吗?
许久后,他才松开了手,道,“出来吧。”
严金柳从浴桶里出来,没有看他,直接离开了浴房。
是不是她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是不是只要她死了,他才能放了她?
想想两个孩子的死,严金柳的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
回到了房间后,严金柳趴在床上,双眸呆滞的没有一点神色,他残忍,他冷漠,她都欣然接受,因为,他的心里爱着的女人,永远都是沈怡。
可是,这样的责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双手攥成了拳头状,指尖发白,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如死了的好,也许,只有死了,他才能放过她,也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她微微闭起了双眸,脑海里时刻闪过韩翌梓的那张冷颜,和他那冰冷的每字每句。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难道这样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吗?难道这样的责罚,还要继续吗?